但隨即考慮到豐鈞對晁昊的態度,繼而道“韓王,依凝與阿妧之間感情深厚,絕不會做出有害於阿妧的事情來,這一點朕可以保證!”
晁昊與龐煜祁對視一眼,遊帝怕是沉迷在周依凝的美人心計中,昏了頭,還不知曉周依凝的為人。
“皇上所言甚是,隻是長公主現在生死不知,吳王又是遠道而來,人手設備定是不全,救長公主要緊!”
遊帝犯難了,雙方已經約定和平共處,但雙方兵馬將至,若一個處理不好,或者有誤會,極有可能會再次發生戰亂。
但阿妧不知是何病症,若放任不管,且豐鈞的話還未蓋章定論,萬一若真有點什麼意外,直接成了開戰借口,更是賠了女兒又折兵。
“打開城門,讓千禦醫帶著人立即去看長公主,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長公主痊愈!”
夏侯軒轅一驚,脫口而出“皇上,還請慎重!”
敵軍情況還未完全明朗,若出了岔子,便是毀天滅地之災,大遊會在這一戰中潰不成軍,國土淪喪。
沐戰封深看了城下為沐妧擔憂忙來忙去的豐鈞,後看著神色凝重的夏侯軒轅幾人“若真如此,也是天意如此,阿妧不能有事!”
晁昊心裡罵娘,遊帝明明是承擔不起此事的後果,思前想後,不得不為之,卻將借口對準了昏迷之中的沐妧,委實過分。
夏侯軒轅等人一陣苦澀,皇上為了長公主都可不顧大遊的安危,自身的重要,糊塗啊!
城門大開,火光明亮,豐鈞從擔憂中抬起頭看著眾人“你們都留在這裡,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行動。”
蔣銳帶頭稱是,後讓喜子駕著戰車向城中一路小跑,榕樹也知曉此時不是紛爭的時候,救沐妧要緊。
大吉的雙爪站在沐妧的一條手臂上,探脈,反複幾次,結果都是正常,為何整個人卻突然不明所以的昏倒了?
榕樹急得發狂阿妧到底怎麼樣了?你一直在阿妧身邊,怎麼會說暈倒就暈倒了?
咯咯···事先一點征兆也沒有,便是身為神仙也很難發覺,我也著急!
榕樹看著在豐鈞懷中如睡著一般的沐妧,有心要上前一看,但豐鈞如護食的狼崽子一般,靠近一步都要吃人。
此時的豐鈞已經退卻了凡人的皮囊,露出真正的魔族首領的威勢,身上散發的氣勢足以讓三界之人膽寒瑟縮。
與天帝修為不相上下的人,千皇淩淵算一個,九頭玄龜勉強算一個。
現在才明白,為何他會多次產生挫敗感了,怎麼與千皇淩淵相較?
大吉,好好的機會就在你手中浪費了,當初你怎麼就沒有殺了這大魔頭啊?
咯咯···天下之事,誰能事事預料的準?我也上當受騙了,甚至比你更加憋屈,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沐戰封與大遊眾人見豐鈞隻帶領十幾人的親兵隊伍,著實放鬆了。但城門打開的那一刹那,猶如將自己的命送入到底人的手中,或者如脫去了盔甲,很沒有安全感。
度過了忐忑,沐戰封走到已經進城的豐鈞身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沐妧,紅著眼眶“阿妧怎麼樣了?千宮闕怎麼還沒來?”
“臣來了!臣該死!”
千宮闕背著藥箱一路疾跑而來,渾身僵硬得要行禮,沐戰封不耐煩焦急的擺手“不用來這一套,快看看阿妧怎麼樣了?”
千宮闕躬著身子走到豐鈞身邊,看了一下沐妧的麵色,後道“還請吳王將長公主放下,臣也好為長公主的症狀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沐戰封急道“將阿妧放在朕的龍攆上…”
豐鈞轉身回去,將沐妧放在戰車上,脫下大氅蓋在沐妧身上。千宮闕走上前,為沐妧把脈,沐戰封等人在旁邊等待,連呼吸都快消失了,等待結果。
千宮闕的眉頭越皺越緊,心尖發顫,雙手不可抑製的哆嗦著。豐鈞與眾人見了,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症狀很嚴重?
若長公主出了事,敵兵是否會在下一刻便瘋狂的湧進城中?
“臣有罪,看不出長公主所患何症?”
豐鈞與大吉、榕樹對視了一眼,心中焦急,在這個關鍵時刻沐妧昏迷不醒,若非是外力所為,便是自身原因。
沐戰封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千宮闕“一點特征也看不出來?若你都看不出來,世間還有誰能夠看出來?”
千宮闕的醫術是世間少有,若他都無法診斷出長公主的病症,長公主怕是危險了。
周依凝眼底難掩得意,她用的東西並非毒藥,更非離奇之物,隻是一個藥引,牽動人的過往的記憶,不管轉世多少回,都可在摻了忘川之水的牽魂引的藥效下回歸。
至於想要牽引出多少記憶,什麼樣的記憶,端看這牽魂引的藥量了。
無色無味,無毒無蠱,似是清水一般,讓飲用者察覺不到絲毫,更彆提凡人俗士了。
咯咯···你彆看我,你身為魔界的帝皇,都無法探出問題所在,更彆指望我了。
榕樹特麼也彆看著我。
豐鈞抱起沐妧看著震驚心疼的沐戰封“去沐妧的住處,召集天下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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