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奪走的不止是墨的雙腿,還有他的母親。
“有罪……”
墨呢喃著,鮮血流進瞳孔。
眼前仿佛正重演著當年的一幕,也是熊熊烈火。
而或許這並不是幻覺,因為他走入了代表離卦的火之門。
烈火灼燒在他的身體和羽翼上。
熊熊烈火中,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漆黑的身影宛如死神,拿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架在墨的脖子上,眼中開始湧現出血紅色的光芒。
死亡宣判。
墨的身體在這一刻開始顫抖……
“不,還不行……”
有罪之人,還未審判!
怎能於此結束!
天使一步踏出,脖子瞬間穿過鐮刀!
那似乎隻是一種幻象。
而在他艱難的跨出這一步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墨呆呆的抬起頭,那是他父親的臉。
在那場大火中,是他的父親及時趕到,並第一個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
而墨的母親則被永遠留在了那場大火中。
如今,墨再次看到了父親的臉。
同一時間,死神消失,墨眼中的火焰世界也消失了。
還是父親的臉。
這並不是幻覺。
亞洲理事一把抱住墨,“我來晚了……”
墨看向四周,無數架坦克和直升機不知何時駐紮在了外麵,c的人已經將附近這一帶團團包圍。
而千喉之獸也在這一刻衝了出來!
但迎接他的不是父親的擁抱,而是一發炮彈。
轟隆!
隻聽一聲巨響,炮彈瞬間將千喉崩了出去,同時命中遠方的山頭引起一陣爆炸。
早已退到遠處的奈拉索金三人對視一眼。
“c的人這次行動竟然這麼迅速,我還以為他們會一直拖到天亮呢,畢竟磨嘰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鑄劍師摸了摸下巴,“可惜了啊,就差一點……”
“可能這就是命不該絕吧,天命讓他在最後碰到了剛刷新的生門,世事多變,天意無常,非我等人力所能掌控。”易經大爺說著搖了搖頭。
鑄劍師轉頭看向易經,“你就不能控製生門的位置嗎?”
易經歎息一聲,“周天演化,眾生之數,天道之律,又豈是我一人能說的算的?”
奈拉索金聞言一躍騰空而起,“撤退吧,這次的遊戲,c已經出局了。”
“雖然我們沒能殺死天使,但看天使的樣子應該傷的不輕,即便是能恢複,也絕不可能在短期之內恢複。”
“接下來關於真祖的爭奪戰,c已經無能介入了。”
“我去看看千喉,希望他沒被剛才那發炮彈崩死。”
鑄劍師聞言淡笑一聲,“沒事,那家夥皮糙肉厚著呢,吃一發炮彈應該沒什麼。”
……
一個大坑內。
千喉躺在坑裡呆呆的望著天空,奈拉索金從天而降,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奈拉索金見此有些疑惑,“怎麼,讓崩傻了?”
千喉坐起身來,“我還以為我要去見真神了……”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雖有大片焦黑,卻無太大傷害。
“本來我已經進入狩獵狀態了,結果那一發炮彈給我打醒了,說好的一對一決鬥呢?”
奈拉索金摸了摸千喉的頭,“你也儘力了,下次再努力吧。”
千喉聞言突然一口咬向奈拉索金!
奈拉索金連忙收回右手,“喂喂,我不過是關懷你一下,你怎麼能咬人呢?”
千喉爬起身來,“再拿我當狗,下一次就咬你脖子。”
“我現在得趕緊回去找秦棱那老家夥報一下工傷,他要是不給我準備個國宴犒勞我,我就咬他脖子。”
奈拉索金聳肩,這麼記吃,還說你不是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