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後翻,字數越是簡短,隻剩下了一個死字。”
“他下筆的時候十分用力,甚至是劃破了紙張,往後的日記上連個字都沒有,都是橫豎交錯沒有規律的紅線。”
“那之後再也沒有過一篇正常的日記。”
“從這時起我就確定了,白夜可能瘋了。”
“之後我又翻了其他的櫃子,找到了一堆藥瓶,一個噴霧,以及一張紙條。”
“那個噴霧應該是利維坦的唾液,也就是我們常用的遺忘噴霧,但那個瓶子已經空了,而且好像很久沒有補充過。”
“而那一堆藥瓶,都是一種藥,是可以治療躁鬱症的藥。”
“白夜之前應該多次使用遺忘噴霧,但是近年來卻沒有,他一直在吃那種藥。”
“最後是那張紙條。”
“紙條上麵就寫了一段話。”
“若我將死,所有序列都將為我陪葬,包括九尾狐。”
江晨恍然大悟,“你是因為看到這個才叛變九尾的?”
夢魘:“誰說我叛變出九尾了?”
“那你為什麼救我們?”
“不是救你們,救你是順手的,我隻想救楊林。”
“他有什麼特殊的?”
“我不知道。”
“那你還救他?”
“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要救。”夢魘說道。
江晨不理解,“這是什麼邏輯?”
夢魘看向楊林,“白夜在懼怕著什麼,他覺得那個東西有可能和你有關,但他並不確定。”
“所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對你痛下殺手,這更能說明他不確定。”
“但萬一真的是你呢?”
“所以,如果真的是你,你現在就要仔細想,想出白夜懼怕你的原因。”
楊林和夢魘對視,“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來和我說這些的?”
夢魘說道:“可以是人類,可以是九尾狐,也可以是我自己。”
“於人類而言,白夜手段殘忍,不計犧牲,眼下時局穩定,非亂世之時,白夜不適合領導這種局麵,應當下台。”
“於九尾狐而言,白夜自然是有功,我承認,如果沒有白夜,九尾狐可能至今還在與混沌分裂者拚個你死我活。”
“但現在的白夜已經不適合繼續領導九尾狐了,他比之前更加偏執,他現在對他自身的死亡看重的高於人類整體。”
“他的極端想法和他的能力,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於我個人而言,白夜想殺死所有序列,包括我,我沒有那麼大公無私,自然不會欣然赴死。”
楊林點頭,“那這就好辦了,既然你們都想殺白夜,那麼我們的目的就是一樣的。”
江晨不解,“你剛才不是還說要逃避嗎?”
楊林看向手中的劍,“你也說了,我無法置身事外,況且,我剛才那麼說也隻是想試試這位夢魘的態度。”
聽他這麼說,江晨反倒是不理解了,“但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很有道理啊。”
“如果那些怪物組成聯盟仍然打不贏白夜,那即便加上咱們仨估計也改變不了什麼。”
楊林點頭,“話是這麼說,但他既然一步步引我走向這裡,我怎麼選,還是我能決定的嗎?”
“他是誰?”
“師傅,您要不還是彆藏了,您的精神力太強了,藏不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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