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
“他們感受不到。”
“因為他們的精神力，太低了。”蜂後說著轉頭看向楊林，她是四階的精神力，她感受到了。
白夜的精神力沒有消散。
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精神力到達四階是一個質變，人死後靈魂或者說精神會被釋放出來。
如果有四階的精神，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靈魂被釋放的期間會有一個波動。
這股精神波動會在周遭徘徊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白夜死時，卻並沒有靈魂釋放時的精神波動。
所以說……
“白夜沒死！”
哢嚓！
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那聲音就宛如是玻璃或者說鏡麵碎裂一樣，清脆刺耳，異常的響亮！
楊林猛的轉過頭去，就見一道身影持黑劍一擊貫穿了他的胸口！
噗嗤！
楊林瞳孔瞪大，黑色的陰氣瞬間湧入到了他的體內！
而他的麵前，赫然是一個完好無損的白夜。
白夜的手中拿著一麵鏡子，這麵鏡子碎了。
他將鏡子隨手丟在地上，這是從瘋帽商手裡重金收購的一個收容物，叫做鏡花水月。
它有個相當有趣的能力，就是能反射出一個化身投影。
這個化身投影和本體擁有一模一樣的實力，能力也彆無二致，宛如鏡子中的倒影。
但是如果這個倒影死了，水鏡就會破碎。
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反射出來的倒影，是具備著偽不死特性的。
因為它是一個投影，它免疫絕大多數的攻擊。
就如蜂後的那些蜂針，白夜其實沒擋住，隻是那些蜂針壓根沒有紮到他。
之前楊林的耶羅之矛也是同理，沒有紮在白夜的身上，如何生效？
但哪怕是投影也擋不住概念和絕對兩種攻擊。
紅流之主的能力就是生命概念，而血肉之主的絕對特性，是能碰到就能腐爛。
雖然說水鏡投出來的是投影，但隻是在概念上的，不是說那真是個影子。
他是個有虛幻概念的克隆體。
所以血肉之主確確實實的殺死了白夜的那具投影，這也導致鏡花水月直接報廢了。
但是，白夜的目地卻達成了。
楊林被貫穿身體，直接跪倒在地。
看著他那副表情，白夜的嘴角咧開，“你知道什麼是最煎熬的嗎？”
“答案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我為此感到榮幸，也為此感到恐懼，我本不怕死。”
“但我預料到了一件事，當死亡的日期一步步逼近，那種煎熬和折磨，定會將我逼瘋。”
“所以我一次次的讓自己遺忘那些記憶，讓每一天的我，都是昨天的我。”
“……可惜啊，可惜啊，因為我過度使用金蓮子，那些記憶……我忘不掉了。”
“所以那往後的每一天，我都在直麵死亡，然而在直麵死亡後，我卻變得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明白何為命運！”
“這就是我的命運。”
“我不接受這種命運，所以我反抗命運，如果命運讓我死在今天，那我當賜命運一死！”
“這命定之死，我不認。”
清醒？
現在的白夜何來清醒一說？
不了解他的人說他一直都是個瘋子，但是了解他的人卻知道，白夜一步三算心思縝密，做事雖然荒唐，但內心卻十分理智。
而現在的白夜，哪還有理智？
他連夢魘的背叛都沒有預防過，他的眼裡隻剩下楊林一個人！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命定之死，正是楊林帶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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