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遲疑了片刻。
“我們……是掏心掏肺的關係，每次見麵都是熱情如火，我們認識的很早，算朋友吧。”
掏心掏肺的關係算是朋友嗎？
魏九沒有朋友，所以也不懂什麼樣才叫朋友。
李淵抬起頭來，夜空繁星璀璨，圓月當頭，“今晚的月亮很圓，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魏九聞言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突然發現頂上的圓月變成了血色，黑壓壓一片密集的蝙蝠群從天上一掃而過！
海鷗驚飛，天地間血光一片，大海也變成了血海，海麵翻騰，海洋裡的生物也變得躁動不安！
魏九反應過來，就聽村子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慘叫和呼救聲！
“血……血族來了！”
“救命！”
“噗！”
“不，不要，我還有孩子，饒我一命，饒我……啊！！”
大片的血族成群結隊的襲來，他們在一瞬間血洗了沿途的城市和村莊，連牲畜都不放過。
血族們各個興奮異常，這場鮮血狂獵對他們來說是難得的盛宴！
“哈哈哈，好久沒有殺的這麼痛快過了！！”
“那個小女孩歸我了！！”
“放心，你兒子馬上就下去陪你了！”
“殺殺殺！！”
兩隻血族抓起一個男人，直接把他拽到空中生生撕成兩半，鮮血淋漓，地上人類慘叫不斷，天上血族狂笑不止。
“好一副人間地獄之景啊。”李淵淡定的說道。
魏九很不理解，“雖然我說不太好，但那些人不是你的子民嗎，你不管他們嗎？”
李淵看向魏九，“誰說那些人是我的子民了？”
“難道你覺得，我其實是什麼所謂的人類之神嗎？”
魏九：“不是嗎？”
按理來說神的子民會和神明有相似的特征，這一點魏九一路走來有目共睹。
而李淵，人相人身，怎麼就不是人類神了？
看著魏九那副表情，李淵笑了，“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其實和那些血族背後的神一樣，我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甚至說，我的眷屬和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遠比他們此刻做的還要過分很多。”
“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人命如草賤，神明殘忍弑殺，怪物橫行無忌，地獄就在人間。”
魏九對此倒是沒有表示什麼，因為他也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或者說，他其實也是李淵口中那些嗜殺成性的神。
對於那些人的慘狀和遭遇，他沒有感到同情，因為那些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而他也沒有幫那些人的打算，儘管他有那個能力。
“但我感覺，你和那些真正弑殺的神明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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