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含元掙脫開了他的臂膀,掀掉那埋住了他和自己的帳幔。
眼前重獲光亮。
方才一番撕扯糾纏,此刻她長發蓬亂,衣衫不整,遮不住堅實而飽滿的口口。
他雙目緊緊望著,喉結再次微微滾動了下。
她坐了起來,跪地,在身畔男子的目光中,徐徐褪落衣衫,接著,轉了身,將自己的整片後背,毫無遮擋地完全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方才令他停下的,是他摸到的她背上的這一道舊傷。
長而深,從她一側肩胛的位置,延伸到了她的腰下。看著應是有些年頭的舊傷了,但此刻入目,依然如此猙獰,令人恐懼。透過這道舊傷,便仿佛能看到當日那皮肉翻綻的一番恐怖模樣。
身後沒有半點聲息。
薑含元拉回衣裳,蓋到肩上,轉回身,對著她麵前這個已然定住了的男人說道“看清楚了嗎?如何,殿下你現在還想要和我試嗎?”
他沒有出聲,依然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仿似走了神。
薑含元笑了笑,掩好胸襟,係了衣帶,從地上站了起來。
“殿下休息吧。”
她說完邁步,轉身要走。
束慎徽看著她的背影。
他也看到了她方才投向他的眼神,還有她的那一笑。
她什麼都沒說,但那種仿佛對一切都了然於心似的神色,卻是顯露無疑。
他想今夜他或許真的有些醉了。在看到了她完全的身子,又看到她向自己露出如此神情的時候,他也不知怎的,那一刻,腦海裡,冒出來的念頭,竟然是當日賢王向他提及的那個和尚。
雖然他還未曾見過那和尚,但既能做她麵首相好,想必是年輕俊美的,或還能奉承得她極是稱心。
他眼中暗光閃動,猛地一躍而起,再次向她撲了過去,抱住了,帶著她,兩人再次雙雙跌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團帳幔之上。
薑含元吃驚,掙紮了下,怒道,“還不放開?”
她莫非以為,給他看見了如此的傷痕,他便會驚懼嫌惡不成?
“和尚不怕,我怕什麼?”他冷哼了一聲。
“你說什麼?”薑含元跌落時,臉埋進了帳幔堆裡,一時沒聽清他話。
“沒什麼。今夜這房,我是圓定了!”
他盯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
這人莫非真的醉得失了心瘋?
薑含元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倘若不加阻止,等他酒醒之後會發生什麼。
醉了酒的他,力道也是極大。竟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去床榻。她將他抱住了自己的一臂反扣,他吃痛,嘶了一聲,那手臂垂落,鬆開了她,她得以雙足落地。但另一臂卻還是不放。
薑含元實在是被糾纏得惱火,發了狠,一腳蹬踹出去,揣在了他的胸上。
伴著“咚“的沉悶一聲,他往後跌去,背撞在了身後一角的床柱之上。
床柱哢喇喇作響,這張紫檀打的結實大床也是微微抖了幾抖,香囊袋下墜飾著的幾隻小金環相互磕碰,發出輕微的叮叮之聲。
他也悶哼了一聲,麵露苦痛之色,微微地彎下了腰去。
薑含元知道自己這一腳不輕,但也絕不至於會讓他受傷。見終於再次脫身,道“殿下,你醉得不輕!躺上去吧,我叫人給你送醒酒湯!”
她說完就走,快出殿室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薑氏!”
聲音裡,仿佛帶著幾分惱意。
薑含元停步,轉過頭,見他已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神色很是難看。
“你我大婚之夜,我分明見你渾不在意,為何今夜反倒如此扭捏?成婚也有些天了,我自問處處待你不薄,你一再推脫,誠意何在?”
他冷冷地說道。
薑含元一怔。
“你道我醉酒?我告訴你,我沒有醉!”
她定住了。
他朝她走了過來,到她麵前,打橫,一把抱起,送回到了那張床榻之上,放了下來。
薑含元臥在了枕上。經曆過方才那樣一番的經曆,她鬢發早已散了,胡亂堆在枕上,烏鴉鴉一片。他跟著上了榻,單膝跪在她的身旁,眼睛盯著她的眼,手慢慢地伸向了她腰間那又係回在了衫子上的衣帶。
薑含元仿佛忽然這時醒了過來。
他確實沒有醉。她相信了。
醉了酒的人的眼裡,沒有像他這樣冷靜的掠奪的目光。
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何今夜一定要和自己圓房。但這是真的了。他要。就在今夜此刻。
她抬手,自己要解衣帶。
才動了一下,被他給攥住,拿開了。
“無須你。我自己來!”
他說道,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一寸寸地,扯開了衣帶,抽出。衣襟散開了。他的視線從方才被衣物遮掩了的身體上掠過,接著,如大婚那夜,覆上了她。
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灼著她的肌膚。她的肌膚卻始終溫涼。他忽然遇了極大的險阻,難以前行。熱汗漸漸從他額頭和後背迸出。他希望她能有所反應,接受他的前行。她卻在他身下一動也沒動過,仿佛睡了過去。
這實在叫他敗興,他甚至想著就此作罷,如此有何趣味。但心底裡的那種蠱惑著他想要完成這件事的衝動和欲,望,到底還是壓過了彆的一切。他一個人繼續著。單單身下這新鮮而充滿了蠱惑力的年輕女子的身體帶給他的感覺便已足夠了。正當他在艱難劈道之時,忽然,想到她叱吒戰場的女將軍的身份,那一瞬間,他竟突然再也無法遏製,直接釋了出來。
他不知那一刻,身下的她是如何的反應,難道也是毫無知覺?他實在是無法顧及彆的了。他整個人被那一瞬間的難以形容的巨大快,感所占滿了,但是,仿佛還沒有徹底地反應過來,便又如海潮般,開始退了下去。
結束後,他才慢慢意識到,自己竟然再次失敗了。
這一次,並不比新婚夜要體麵多少。
他伏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地喘,息著,一種極度滿足過後的巨大疲喪之感朝他襲來。他無比的懊惱,又無比的後悔。但他覺得自己完全還可以再來一次。他睜眼,看向身下的人。
她依然閉著眼,竟然還是那樣,仿佛睡了過去。
他看著,看著,目中泛出陰鬱,視線落到她也緊緊閉著的唇上,頓了一頓,毫不猶豫,捧住她臉,低下頭,親了上去。
薑含元睜開眼,一下轉臉,掙開了他的親吻。他追逐她嘴。她再避,他再追。
她看著他的眼睛,開了口“殿下!實在是無須如此!我不喜這個!”
難道你便喜了方才與我那個?
他在心裡冷冷想道。
他喘息依然未平,看著枕上女子那雙冷淡的仿佛永遠不會有感情的眼睛,又吻了上去,執意追逐她舌。她緊閉,他一時無法撬開,唇齒磨蹭之間,片刻後,他忽然感到口裡有了血的味道,淡淡的甜猩,看去,見是她唇破了,應是被自己的齒不小心磨破。
他一怔。
“殿下!你若要再試,試便可,幾回都行!但我說了,我不喜這個!”
她也終於喘息了起來,氣息急促,麵頰開始泛出紅暈。
他仿佛被什麼突然擊了一下,停住了。埋首在她發間,沒有動。伏了片刻,他的身體仿佛遇冷的灼熱岩石,漸漸涼卻。
忽然,他丟下她起了身,下了地,開始穿衣。
“罷了,你實在不願就算,我束慎徽豈是這種強迫之人。你在這裡過吧,我不擾你了。等我事畢,帶你見過了我母親,你回雁門便是。”
他背對著她說道,說完,頭也沒回,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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