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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楊靖將虎賁營的一切大小事宜交給了副營長馬海峰全權負責,便帶著警衛排出城實地勘察地形去了。
趙鴻這小子倒是會做人,昨天下午雖然喝了不少酒,腦袋到現在還暈乎乎的。
但他知道楊靖今天要出城勘察地形,所以一大早就帶著副官來到虎賁營駐地。
然後領著楊靖一行出城,給其充當向導。
大約半個小時之,一行人來到黃浦江碼頭,隨後又沿著碼頭往上下遊各勘察了十幾裡地。
楊靖發現,黃浦江河灘之上到處都布滿了淤泥。
尤其現在進入了枯水季節,大片淤泥都裸露在了麵完。
他還特意試了試,一腳踩下去,淅瀝的淤泥立刻就沒過膝蓋,往往要費很大勁才能往前跨出一步。
有的地方甚至更深。
這種地形,日軍行動不便,甚至連坦克戰車也無法通行。儼然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隻要在灘塗後麵布置一些機槍陣地,便足以阻擋日軍的渡河登陸。
倒是省了楊靖在這裡部署防禦陣地的時間。
當然,想要依靠這道天塹長時間阻擋日軍渡河北上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一旦日軍從碼頭附近渡河失敗,必定會從上遊和下遊渡河。
楊靖不可能將整條黃浦江都守住。
所以,最後的戰場還得在鬆江城。
經過大半天的實地勘察,當天下午,楊靖便率領虎賁營和保安大隊的將士,開始在鬆山縣城內外忙碌起來。
曆史上,在杭州灣登陸的日軍可是足足有10萬之眾,楊靖不知道會有多少日軍進攻鬆江,也不知道長官部後續會增派多少援軍過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戰必然會十分艱險,甚至戰敗的一定會是中國守軍。
所以,楊靖自然要未雨綢繆,儘可能多的修築一些有利於接下來防守戰鬥的防禦工事。
工事修得好了,他才能把鬆山守軍的戰鬥力,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而這時,防禦戰精通和工兵精通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不僅虎賁營和保安大隊的將士,連城內官員,以及他們的家屬都被楊靖動員了起來。
不想乾?可以!給錢,少了還不行!
沒一天,鬆江城內的那些官老爺們就守不住了,紛紛向楊靖訴苦告饒。
然而,楊靖卻是狠狠的嗬斥了他們“委座說過,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任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必須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我們隻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
現日寇猙獰,上海危急,國家危急,你等身為黨國官員,更應該起到帶頭表率的作用!
吃了國家的俸祿,這時候你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再說了,你們是爹生娘養的,奮戰在最前線的將士、保安大隊的將士、我虎賁營的將士難道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你們苦,你們累?他們就不苦他們就不累嗎?啊?——”
楊靖義正辭嚴、聲色俱厲的嗬斥他們一頓,旋即語氣一轉,道“當然,你們不乾活也行,那就出錢!把這部分錢分給保安大隊和我虎賁營的將士!畢竟他們也有妻兒父母,戰端一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以身殉國,多給他們的家人留一點餘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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