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崇明這才將信將疑的信了,不過他心思靈活,滿腦子都是做生意,小眼珠轉了轉,立刻又想到了什麼,麵色立刻轉喜,歡聲道“大人,我……”
王歡“不行!”
馬崇明一呆“大人,我還沒說呢。”
王歡白他一眼,曬然道“火浣布是我萬壽城機密,不得外賣盈利,違者斬!”
馬崇明頓時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焉了下去,看著滿眼的白色火浣布,喃喃自語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王歡又大聲喝道“授兵器!”
許鐵柱的雜役們,再一次湧出,將一把把摧山弩和箭袋,掛到兵丁們的腰間皮帶上,摧山弩並不長大,掛在腰間很合適,箭袋也不大,因為摧山弩的弓矢隻有八寸長,一隻箭袋足以容下許多弓矢。
又一批雜役上前,這回他們是扛著一支支長槍來的,長槍不同於一般的大明官軍兵器,乃是白蠟杆做槍身,長達三丈,兩端都有鐵器,向上的一端,槍尖長兩尺,中間橫著有一道彎曲的開刃鐵鉤,類似於鉤鐮槍的樣子,向下的一端,是一個沉重的空心鐵環。
兵丁們接過長槍,右手持槍,左手放到腰間摧山弩上,雙腳岔開,配上潔白的罩袍,英武之氣躍然於隊列之上。
王歡沒有持長槍,而是配上了一把長劍,祖邊也同樣藤甲白袍的打扮,手按鬼頭刀,二人立於階梯上,一個英氣勃勃,一個雄姿威武,看得許鐵柱等人羨慕不已。
王歡踏前一步,向著肅立於階下的百人隊朗聲說道“諸位,時逢亂世,民不聊生,朝廷羸弱,流賊叢生,外有韃子侵我國土,內有逆賊亂我朝綱,天下百姓飽受饑寒交迫,苦不堪言,但是,你們入我萬壽穀,可吃得飽、穿得暖?”
“吃得飽、穿得暖!”百人齊聲回答,聲若奔雷。
“你們的家人呢?他們過得好不好?”王歡吼道。
“過得好!”
隊列中的馬新田將手中長槍一頓,鐵環叩地,一聲龍鳴赫然響起,他高聲喊道“是什麼地方讓你們安居樂業?是誰讓你們吃飽穿暖?”
“是萬壽穀!是王大人!”百人齊吼。
“願為大人效死!”馬新田領頭吼道。
“願為大人效死!”百人一起附和,奔雷依舊。
“好!練兵千日,就為用兵一時。”王歡正色肅容,高聲說道,空曠的廣場上回音震蕩,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是我萬壽穀第一個百人隊,不是用來擺花架子給人看的,軍人肩負著保家衛土的職責,平日裡訓練辛苦,就為打仗時能克敵製勝。”
“今日授甲,意味著我們萬壽穀標兵營的成立,從此以後,你們就是一道牆,要禦敵衛家,你們就是一把刀,要開疆裂土,你們就是一股洪流,要奔騰在九州大地,複我大漢河山!”
“喏!”
廣場上所有的人一起吼著,就連站在後麵的雜役們,也被激蕩的言辭和肅穆的氣氛感染,同聲叫嚷著,滿臉的振奮,看著站在廣場中的白袍軍人,充滿羨慕。
王歡將白袍一撩,抬頭舉目,向天單膝跪地,底下的軍士們也學他動作,整齊劃一的撩袍下跪。
“王歡在此向天發誓,此生願為漢家百姓,為天下蒼生,驅逐韃虜,複我江山,矢誌不渝,望蒼天佑我,所向披靡!”
“蒼天佑我,所向披靡!”白袍軍齊聲吼道,聲震寰宇。
已經被擠到最後麵的馬崇明,臉色潮紅,幾乎不能自已,激動的嘴巴都哆嗦起來,他喃喃的看著滿目的白袍軍人自語著“陳慶之,這是陳慶之啊,白袍戰神,難道今天我石柱要出一個百年難遇的戰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