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超陽自己寫完名字,接著就讓洪顏、辰念一一在上麵留下各自的真名。
魯迪烏斯則是猶豫了一下。
畢超陽催他:“搞快點啊傳教士,又沒要你出錢,知道你們牧羊人最窮了。”
“嗯,不好意思。”魯迪烏斯這才麵露尷尬地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印上名字。
而徐束也照做,過去一點。
【顧盼,一階力士】名字也上去了。
“?”大家同時疑惑地看向他。
投名狀有一個特點就是能顯示他們升格驅動的“實名認證信息”。
“兄弟你不是說伱叫徐束?昵稱顧盼?”畢超陽直爽,直接問了。
“不要誤會,我是學生。”徐束笑著解釋了一下,同時懷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件和入學儀式。
“哦,懂了,把你老師的名字當昵稱,你自己的昵稱名字做真名了對吧。”
徐束點點頭:“對對,沒錯。”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倒合理,證件都拿出來了,當然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最後是奶媽,她看了看上麵徐束的名字,目光怯怯地看了看徐束,也走過去印了自己的:藍馨,一階修女。
徐束已經知道,此物其實有點類似於“戰鬥錄像”般的東西,外號叫做《投名狀》。
並不昂貴,10貢獻點一份,屬於交易區的物品,價格和星塔儺麵、飛機票有點像。
其效力就是,在隊伍中有人發生死亡時,它會憑借著眾人的升格驅動,自動觸發關鍵時刻戰績大錄像,並且保存在隊伍裡每一個人的升格驅動之中。
倘若隊伍中有人身亡,則生還者回到安全區後,有義務主動前往天文會,將此戰績上傳,用以證明清白。
若是隱瞞,不按規矩照做的話,一旦後續被天文會發現你隊友死光而你獨活,那麼即便沒有證據,也可以直接認定你殺友求活,直接進入裁決司審判緩解,你跑了就上天文會通緝令。
當然,這投名狀都是隻在廢土、荒原上拓荒時用的。
至於遺跡中,因為有著“心火焚香爐爐”這等奇物保護,出遺跡可以直接飛回安全區星塔,所以反而不用擔心這些。
這個《投名狀》當然效力不可能有心火焚香爐那般靠譜,但總歸是讓大家一起戰鬥時,一種微不足道的保障,也算心理安慰。
至少可以避免很多“騙人進隊殺”的事情,因為代價太大。
眾人一一簽狀後,便再次擺出了“÷”字展翅陣,正式踏入荒原。
依舊是以徐束站在前方,上麵是女冠辰念,下麵是趕屍人畢超陽,修女藍馨被牢牢保護著走在最中間,她旁邊還有一位布道人殿後。
“都小心了!”
畢超陽默念幾句咒語,兩個蹦跳僵屍、一個喪屍般的東西,就被他召喚出來,鑽入了叢林中。
身為趕屍人,這個能力用來探路、探地形等等,是最不錯的。
這也給洪顏提供了發揮空間,她開始動耳抽鼻。
不一會,就指了個方向。
“看來和之前征途中幾乎沒有區彆,嗬嗬。”見狀,一直不說話的徐束也心定了定。
目前看來,情況和他預見一致,他暫時也就不用浪費次數了,保命技能當然要留著保命用。
後麵由從左向右→開始前進,進入了黑黢黢的黑暗森林。
一路上,徐束再次打了一遍之前的怪物。
首先遇到的就是那三隻黑寡婦,它們是一綠12級、兩白8級,都是一階的。
輕易拿下,徐束甚至沒有受傷,雖然他不能當大家麵用異種係的技能,但是本身力士的身板完全夠了,有隊友協助的情況下,根本都沒有怎麼受傷。
隨後則是在一處流沙潭旁邊,乾掉了那個邪靈·陰神係的還魂者,拿到了一枚綠色的咒晶。
之後,按照征途所見,還有五個陰兵,三隻惡魔,兩隻不明類彆的異種。
洪顏帶的路,如徐束所預見的那般,都是按照原先路徑走得。
畢竟真要算起來,雖然路上搶殺孽獸浪費了幾分鐘,但是後來加快速度了,所以最後進入荒原的時間點,和原本幾乎沒差的。
自然也隻需去把它們一一找出,然後進行正義的六打一,通通乾掉。
這期間,麵對陰兵時,徐束相對受到了些許傷害,但也問題不大,有治療。
徐束感覺到在為自己治療,親了自己滿臉純印的修女藍馨,她時不時左顧右盼,有時候還打開網絡看看,偶然發發抖。
“奶量”比起征途中,也略有不足。
顯然,因為徐束這次沒有靠著自己的大肌霸去征服她,她自然沒有先內後外的喜歡上他。
修女的治療技能,取決於“愛意”,越愛你就治療效果越好,當然如果是製成恢複用的聖水就可以無視這個特點,隻不過效力肯定不如直接親親來的快。
“不要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馬上也要回去了,放心吧。”徐束一直在安慰她。
算了算時間,還有一隻異種·趴地蠕蟲和一隻色孽·小惡魔,沒殺。
這倆是之前征途中最強的怪物。
為了殺它,徐束受傷最多。
因為這兩貨居然跨種族,是一對愛侶。
色孽小惡魔和那隻趴地蠕蟲聯合起來,實力不可小覷。
而且其中趴地蠕蟲是藍名怪,甚至有藍中向紫轉變的預兆,是此行遇到的品質最高、價值也最高的一隻怪物。
此刻,它們正在不遠處,糾纏在一起,進行著特殊的交配活動,瑟瑟的叫聲蕩氣回腸——是那隻體長超3米的大蠕蟲在叫。
“準備要上了哦……”徐束壓低聲音,當然主要是提醒藍馨,希望她能多愛自己一點,當好奶媽,免得自己事後要忍著痛回去,找地方躲起來做仰臥起坐回血。
道姑辰念也嗬嗬笑著一甩拂塵,戰意高昂:“上吧,顧力士的手段我們見過了,這次也定將能把那兩個可惡的色胚,斬於馬下!”
她一路文靜,難得多說話,但是這會兒就好像和謝小嬋一樣,對於“色欲”係的對手抱有很大敵意。
“對手很強,徐束先生請稍後,讓我來先先行攻擊,你再進去誘敵。”站在最後麵的教書先生般文靜,全程不怎說話的烏迪魯斯,走上前,他翻開了黑皮書籍。
一頁頁爬滿小字的紙張無風自動,飛速翻過,他快速誦念:“我來到,我看見,我救贖……”
那本書上有神秘而聖潔的力量,湧入他手心,似乎有一道道純白的能量在不斷積蓄。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