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有些急了,一個閃身擋在了兩人麵前。
要是在其他地方,老李早就拔槍了。
這裡是租界,不能公開帶武器。
就算帶了,現在是正式場合也不能亮出來,要不大家也彆乾活了,都得被遣送出去。
這就是舊時華夏的悲哀!
“先生,我說了,我們隻是執行公務,貴方的貴重物品,我們不會損壞,乾活!”
封永年厲聲對老李說道,最後也喝令著兩名手下儘快乾活。
一陣“嘎吱”聲之後,木箱的蓋子被撬開了。
蓋子打開,扯開上麵防撞的稻草,一個青銅色的物事,閃著幽光出現在眾人麵前。
老李見狀心裡一緊,這東西他不懂,但是大略知道是青銅的,看樣子得有上前年的時間了……
封永年和兩名隊員都是呼吸一滯,這種真正的國之重器,就是這樣靜靜地躺在稻草叢中,也是會讓人神迷目眩的。
消防隊是一步得意,步步為贏,得寸進尺地又試著開了兩個箱子,裡麵都是讓人目瞪口呆的珍貴文物。
至於所謂的火災隱患,則是影兒都沒有。
老李站在一旁懊惱地看著木箱,梁爽也是滿臉通紅、雙目圓睜,眼眶欲裂。
又在倉庫裡逛蕩了一圈,沒有再繼續查看,封永年帶著兩名隊員走了出去。
“這位女士,我們看過了,暫時沒有火災隱患,不過最近年關將至,還是要注意防火……”
封永年不厭其煩地給iss柳講解著防火的注意事項。
iss柳麵色不驚地聽著,沒有任何表示。
見美人冷若冰霜,封永年也覺得有些無趣,大庭廣眾,人多眼雜,他也不好進一步發揮,隻能悻悻地收隊走人。
“呸!這群狗雜碎,終於走了!”
老李啐了一口恨恨地罵道。
“好了,好在沒什麼閃失……大家趕快關好門窗,各自歸位,做好警戒!”
iss柳寬慰了一下,便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眾人的工作。
一通忙亂之後,接下來的下半夜竟然平安無事了。
次日一早,兩位內務部的欽差還在旅社標間裡呼呼大睡,卻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砸門——啊不,敲門。
“砰砰砰”
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木製的房門似乎下一秒就會破了。
“特麼還要不讓人睡覺?”
小馬秘書(馬曉光)罵罵咧咧地起床打開了房門,另一張床上楊專員(胖子)還在呼呼大睡,打著呼嚕呢。
“馬先生,不好了,我們的庫房昨晚被偷了!”
門外滿頭大汗的辦公室文書王學凱向馬曉光報告道。
“什麼?”
馬曉光聞言也是一驚,一聲驚叫,雙目圓睜地看著王學凱。
裡麵打著呼嚕的胖子這會兒已經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把小馬秘書推到一旁。
“有什麼損失沒有?”
“損失倒沒有,負責守衛的陳師傅發現的早,對方剛剛撬開箱子就發現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這不沒有損失嘛,做好防盜,加強守衛就是了嘛!”
楊專員聞言,老氣橫秋地衝兩個慌慌張張的年輕人說道,一副雲淡風輕,萬事皆在掌控的樣子。
沒好氣地收拾停當,兩位內務部欽差,帶著起床氣罵罵咧咧地和王學凱趕往“故宮博物院駐滬辦公室”。
旅館大堂佯做看報紙的森澤宇太見三人匆匆地遠去,稍事觀察了一下,出了門竄上了一輛汽車。
很快車就到了吉田洋行。
“機關長,昨天晚上,兩處地方都經過了查探,和預計的一樣,一真一假!”
森澤宇太恭謹地向吉田敏郎彙報道。
“還有什麼消息嗎?”
吉田敏郎目無表情,繼續問道。
“根據監控的情況,對方的負責人還接觸了一名大毛國的密使,我們分析,對方很可能想把貨物轉移到大毛國……”
聽到森澤宇太這樣一說,吉田敏郎的臉上立刻變換了數種表情,少頃,他出聲問道“消息確切嗎?”
“確切!對方出麵的是他們內務部一名女秘書,姓柳,負責守衛的是特務處一個姓李的隊長,資料顯示他的行動能力很出眾……”
森澤宇太頗有條理地彙報道,心裡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的工作做得夠細,要不然又會被機關長挑刺。
“確定那邊‘辦事處’的貨物是真的?”
“封永年和我們的人親自看過,保真!有名隊員曾經在‘東京螢堂’乾了三年,是文物鑒定的專家。”
“至於那個‘辦公室’那邊,也派有經驗的隊員裝作小偷查探過,雖然做得還可以,但是可以肯定他們庫房裡的東西是贗品!”
森澤宇太詳細地彙報著昨晚的行動。
“唔,很好,繼續加強監視,兩邊都不能放鬆,我們的敵人不會那麼簡單的。”吉田敏郎沉聲命令道。
森澤宇太躬身領命退下。
吉田敏郎若有所思皺著眉頭,又拿起了桌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