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小公主正在凝聚一種不知名的法訣,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往法訣之中湧動,所以根本就沒有抵抗柳林的心思。
而此時柳林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為難之色。
“畢竟是結發夫妻,你究竟是要做什麼?你究竟是要鬨哪樣?剛才那一擊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一定要凝聚這個法決?”
柳林一邊說一邊看到了小公主嘴角滑落的血漬,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心疼的神色。
但是小公主卻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法決,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夫君你看看你,現在還是真正的你嗎?如果之前我在你麵前舞刀弄槍?搞不好就算我是公主!我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樣的男人才配征服我,這樣的男人才配做我司馬鳶兒的夫君!”
小公主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聲嘶力竭的意思,但柳林卻感覺她瘋了,自己哪裡變了?自己無非就是看到這樂浪郡主城的慘狀以後,想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明明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怎麼在小公主那裡就變成生病了?
“我看你是瘋了!”
柳林冷哼一聲,殺傷力巨大的血肉法相在他的背後消失不見,緊接著柳林雙手捏出了一朵奇怪的法印,口中輕喝一聲。
“紙人紙馬之術!”
隨著柳林的話音剛落,紙人紙馬之術詭譎地施展開來。
此術法本是傳承自東漢末年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張角,可到了柳林這裡,卻被邪性徹底籠罩。
紙人紙馬乍現之際,蒼白的紙張宛如承載著無儘的陰森與恐怖。
它們身形僵直,卻又似有著詭異的自我意識,在空氣中微微震顫,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悄然爬出的惡鬼。
那本應彰顯正統道教威嚴的術法,此刻已然麵目全非。
紙人們身披如墨般漆黑的甲胄,那顏色仿佛是從地府最黑暗的深淵中汲取而來。
血紅色的眼睛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妖異光芒,好似來自地獄最深處的鬼火,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小公主,讓小公主的靈魂都為之戰栗。
紙馬高大而威猛,卻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邪氣息。
它們的四蹄仿佛隨時準備踏碎一切阻擋之物,身上的線條扭曲得如同惡魔的爪痕,猙獰無比。
“還鬨不鬨了!”
“能不能聽話!”
柳林施展的力量雖然無比陰邪,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絲舍不得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在責罰自家愛妻的丈夫,手雖然已經高高地揚了起來,可就是舍不得落下!
小公主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在暗影之中奔跑,手中的法訣也開始越來越快的凝聚能量,周圍的天地靈氣幾乎被小公主抽去了大半!
“你……哎……”
柳林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呀,真能胡鬨,你是我夫人,我又不能讓彆人抓你,所以隻能為夫自己來了……”
隨著柳林的話音剛落,更為恐怖的景象出現了,那些紙人紙馬的身上竟然開始緩緩長出無比猙獰的血肉。那血肉如同活物一般,不斷地蠕動、扭曲、纏繞,仿佛是那些不可名狀之物的觸手!
這些紙人紙馬仿佛是從不可名狀的恐怖深淵中被召喚而來,攜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邪惡。
它們的存在讓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世界已然被黑暗徹底吞噬。在它們的周圍,空氣詭異地扭曲著,空間仿佛被某種神秘而恐怖的力量殘忍撕裂。
此時的它們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術法造物,而是變成了足以讓人心膽俱裂的恐怖存在,隨時準備將一切生靈拖入無儘的黑暗與絕望之中。
“抓住她!”
“但是千萬不要傷了她!”
柳林伸手一揮,萬千紙人紙馬瞬間奔襲向前!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公主好像終於完成了那法決,一道墨綠色的光芒,仿佛透過虛空直接打在了柳林的額頭上!
“鳶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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