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邪佛屹立於半空之中,身軀魁梧壯碩,足有丈許之高。
他身披一件奇異的黑袍,上麵繡著諸多詭秘的符文,隱隱閃爍著幽光,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邪惡的故事。
那張臉,被一麵猙獰的鬼麵所覆蓋,鬼麵青麵獠牙,眼眶之中燃燒著兩團幽綠的火焰,好似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又似能直透人的靈魂深處,令人望而生畏。
其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金色佛光,可這佛光卻並不給人以祥和之感,反而透著一股邪性與霸道。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濃烈的靈力波動,仿佛他的身軀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蘊含著無儘的毀滅力量。
在他身後,五百妖體戰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湧動,而他就像這股潮水的核心,是主宰一切的存在。
麵對小宗門的掌門,他微微抬起頭,那鬼麵火焰跳動更盛,發出的聲音猶如九幽之下傳來的魔音。
“本佛今日前來,已是慈悲為懷。若再拖延,定讓爾等這彈丸之地雞犬不留!”
鬼麵邪佛大手一揮,麾下的妖體戰兵如狼似虎地衝進小宗門,將那些修煉資源一一收繳。
小宗門眾人敢怒不敢言,掌門滿臉諂媚,將一群精心挑選、麵容姣好的女弟子戰戰兢兢地推到前麵。
“大人,這些女弟子皆頗具靈慧之姿,望能入得大人法眼。”掌門卑躬屈膝地說道。
鬼麵邪佛那鬼麵後的目光在女弟子們身上肆意遊走,發出一陣低沉而得意的笑聲:“算你們識趣。”
言罷,他驅使著戰兵帶著收獲的資源與女弟子,浩浩蕩蕩地離去,隻留下小宗門一片死寂與絕望,而他則毫不在意地朝著下一個宗門進發,似要將這搜刮之舉在這片區域無儘蔓延。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之前柳林麾下的兵士那可都是號稱子弟兵,幽州的百姓他們可是絲毫不犯,如今為什麼變成了這般模樣?一個個就好像土匪一樣。
走到哪裡搶到哪裡?簡直就是雁過拔毛的架勢!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以至於這段時間幽州百姓都說柳林性格大變,說他被歹人所害,直接被人家奪了舍換了魂!
一時間在幽州流言四起,畢竟柳林在所有的百姓看來簡直就是他們的大救星,之前柳林在幽州也是頗受百姓愛戴,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而此時此刻。
洛陽城中。
皇宮大內。
皇帝還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寶座之上,下方卻站著一個身穿青色袍服麵色沉穩的中年人。
不知道為什麼,皇帝的臉色好像年輕了不少,之前眼角處細密的皺紋此時已然消失不見,原本因為酒色過度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竟然散發著紅暈的色澤。
隻不過此時皇帝的眼神之中帶著三分血色,語氣聲音也變得有那麼幾分陰柔。
這青色袍服的人自然就是王冠澤,皇帝也沒有拿他當外人,輕輕的敲了一個蘭花指,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姐夫不要見怪,這次修成地妖之體的人恰好是個太監,血肉之中陰氣太足,這段時間要多吸收一些至陽之物中和,才能恢複之前的模樣……”
王冠澤輕輕的拱了拱手,“陛下神功大成,以修成不死之軀,這自然是可喜可賀……”
皇帝的眼角處閃過了一絲笑容,很快就收斂不見,“不死之軀?遠著呢!就比如說姐夫的逆靈斬魔劍訣,還有那逆靈劍體,又不是現在的朕可以抵抗的……”
這王冠澤哪裡聽不出來皇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忌憚他的實力,但是他還不能捋著這個話往下說,否則的話就會落入陷阱。
所以他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笑眯眯的開口說道,“冠之這些日子惹下大禍,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不能不聞不問,所以隻能提前出關,宰相的位置他就不要再做了,微臣相信陛下自然可以選擇賢德之士來擔當此重任……”
這琅琊王氏明顯就是退步了,之前在宰相的位置,可是穩如泰山!
好幾代君王那可都是得用姓王的宰相才行。
可如今,王冠澤卻主動退步,明顯就是在向皇權低頭。
可是當今皇帝卻沒有那麼好糊弄。
畢竟王冠之就算是占據著宰相的位置,朝堂上經過短暫的醞釀之後自然會對他口誅筆伐,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僅是丟掉官位那麼簡單,搞不好小命都得搭在裡邊!
而且現在朝廷如果出麵免除了王冠之宰相的位置,那就相當於告訴意圖針對他的所有人,這件事情已經懲罰完了,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不允許再計較了!
這種蠢事!皇帝自然是不會做!
所以這王冠澤說的話,皇帝可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聽得進去,臉上的表情雖然絲毫未變,可頭卻微微的搖了搖。
“他犯什麼錯了?冠之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朝廷做事,朕怎麼能說免他的宰相之位就免他的宰相之位?如果朕如此刻薄寡恩,這天下賢德之士誰敢為朕效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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