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如同緊繃的弓弦,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息,仿若實質般地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公孫昌站在那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得意與張狂。
就在此時,門外如同鬼魅般衝進來兩個身影。
一僧一道,僧者身材瘦骨嶙峋,好似一具行走的骷髏,眼眶深陷,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幽綠光芒,仿佛來自地獄的餓鬼,正尋覓著可供吞噬的生靈。
他身上的僧袍破破爛爛,在風中獵獵作響,好像是腐爛的肉體,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那道士卻肥頭大耳,臉上的贅肉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抖動,然而,與他那看似滑稽的外表相反,其眼中閃爍著凶狠殘暴的光,猶如惡狼盯著獵物一般,嘴裡呼出的氣息都似乎帶著血腥的味道。
兩人周身彌漫著濃烈的黑氣,那黑氣如扭動的黑蛇,絲絲縷縷地在他們身邊纏繞、盤旋,讓人一眼便知這絕非善類。
公孫婀娜目睹二人出現,麵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她的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憤怒。
“生魂祭獻之術,你居然用這種喪心病狂的辦法製造強者?你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公孫昌卻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心中暗自思忖:
“這天譴若是真有,我又何至於走到如今這一步?隻要能達成我的目的,些許代價又算得了什麼。”
而那僧者與道士則像是沒有情感的殺戮機器,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公孫昌的指令,他們心中隻有對鮮血與靈魂的渴望,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唯有那下一個可供祭獻的生魂才是他們所關注的焦點。
而此時,公孫昌緩緩開口,聲音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冰冷:
“哼,如今這天下,已是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日益稀薄,幾百年前陸地神仙境界的強者還如繁星般眾多,可如今,早已消失不見。如今的修煉頂峰,不過是金剛境界,然即便是大世家傾儘全力,以資源堆砌,也難以造就金剛境界的強者。在這絕境之中,若想成事,唯有另辟蹊徑!”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與決絕,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愧疚之意。公孫婀娜聽聞,氣得渾身發抖,她怒聲斥道。
“你這是違背天道倫常,即便能一時得逞,終會遭受滅頂之災!”
公孫昌卻大笑起來:
“天道?你太天真了,家主大人,你真以為柳林那家夥麾下有幾個金剛境界的強者鎮場麵,真找的都是自己一步步修煉上去的高手嗎?”
“你看看他們兩個?即使是家族的人不支持我,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身後,這不比那些需要供養的強者好用的多?”
那僧者與道士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公孫昌的話就是他們奉行的真理,隻要公孫昌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或是觸怒所謂的“天威”。
周圍的人紛紛感覺有些奇怪,畢竟公孫昌在這個時候提這些話,明顯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緊接著開口說。
“這就是王家給我的好處,隻要我公孫家與他虛以委蛇,他就可以把完整的製造方法告訴,到時候這高手不止有力量,還會有智慧,和自行修煉的高手沒有任何區彆,這種好處,難道不足以咱們公孫家想一想嗎?”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改變,不是任何人都是柳林,有那般的氣運,那般的後台,藥塔可以給他提供血肉鍛造之術,他自己也可以得到巫族的塑體之術,這二者相結合,他所製造出來的強者當真是可以獨當一麵!
而沒有這些辦法的世家大族,那可都是得天天像供老祖宗一樣供著那些強者,否則的話沒有底蘊,豈不是要任人欺負?
公孫婀娜已無意與公孫昌多費唇舌,她玉手輕揮,身後兩名公孫家強者如獵豹般疾撲而出。
這二人對陣法的精研已臻化境,他們每一步踏行,都仿佛引動天地之威,陣陣雷鳴般的轟響在空氣中回蕩,似是天怒的前奏。隻見他們雙手快速舞動,一道道金光自掌心噴薄而出,在空中相互交織、纏繞,眨眼間便形成一個個巨大而複雜的陣法。
那陣法光芒璀璨,似是由無數金色的鎖鏈構成,將和尚與道士緊緊困於其中。陣法中,符文閃爍遊走,仿若靈動的金色精靈,吟唱著古老而神秘的咒文,不斷壓製著陣內的二人。
那和尚與道士見勢,卻毫無懼色。
和尚率先發難,他那原本就瘦骨嶙峋的身體猛然膨脹,僧袍被撐得四分五裂,露出乾柴般卻又青筋暴突的身軀。
他仰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厲吼,那吼聲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咆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黑色漣漪。緊接著,他的嘴巴如同蛇口般張大到一個恐怖的程度,滾滾黑煙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黑煙之中,隱隱可見無數扭曲的人臉,那些臉或痛苦、或憤怒、或絕望,皆是被獻祭生魂的殘念。它們在黑煙中穿梭、掙紮,發出陣陣淒慘的號叫,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生機都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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