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沉的深海底部,寒意與靜謐交織彌漫。星淵身姿挺拔,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光,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那與常人無異的麵容冷峻而威嚴,周身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仿佛是來自另一個完美世界的使者。
丁山早已在一旁嚴陣以待,率領著剝皮軍眾人迎了上去。
當他的目光清晰地落在星淵身上,確切地看到那毫無瑕疵的完整體態與正常人類的長相時,心中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哆嗦起來。
丁山的內心五味雜陳,這些日子以來,他雖努力在剝皮軍中樹立威望,可麵對自己那怪異的模樣,內心深處始終藏著一份自卑與渴望。
此刻見到星淵,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歎息:“我雖努力,可終究與他有著天壤之彆。”
這份心思一起,他在心理上便不自覺地比星淵矮了半截,氣勢也弱了幾分。
星淵見丁山前來迎接,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傲慢,毫不客氣地開口喝道。
“吾名星淵,爾等殘次品,還不速速叩拜!”
那聲音在寂靜的海底回蕩,冰冷而又刺耳。
丁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身體一震,心中“咯噔”一下,不過這幾日統領剝皮軍的經曆,讓他迅速冷靜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星淵,問道。
“此事是否是主上定的?”
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星淵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角輕輕一動,卻不敢假傳柳林的命令,隻是繼續傲慢的開口說道。
“難道爾等殘次品不該如此嗎?你們這副樣子?還軍團?難道是要嚇死主上的敵人嗎?”
丁山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壓抑已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向前一步,大聲說道。
“我掌管剝皮軍團,那可是主上的旨意!你星淵來到此處便假傳主上命令,到底是何居心?”
他的雙眼圓睜,憤怒地瞪著星淵,周圍的剝皮軍眾人也感受到了丁山的怒火,紛紛握緊了拳頭,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在這深海底部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可都是有力量在身的,那神魔的血肉就算是失去了精華也不是白給的,海水漸漸的躁動了起來,原本緩慢流動的水流變得急促起來,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像是在為這場對峙呐喊助威。
在那幽冷而神秘的深海領域,丁山的軀體瞬間扭曲了起來,星淵也是目瞪口呆。
如今的丁山雖然依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猙獰氣息,然而,在這猙獰的表象之下,卻又隱隱滲透出幾分令人敬畏的威武之感。
他的胸口,那猶如噩夢深淵般的血盆大口豁然敞開,森然的牙齒好似精心打磨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芒,仿佛能輕易撕裂世間一切阻擋之物。
其身軀之上,布滿了尖銳的骨刺,如同一座座險峻的山峰,突兀而又充滿力量感,每一根骨刺都像是在訴說著他所經曆的痛苦蛻變與頑強掙紮。
丁山的手臂堪稱一絕,原本因製造失敗而殘留的諸多分叉,在他的不懈努力與奇妙構思下,竟被成功改造為多條粗壯有力的臂膀。
這些手臂在戰鬥之時,將成為他最為致命的武器庫,每一隻手都能夠精準地握持不同類型的武器,無論是鋒利的刀劍,還是沉重的鈍器,都能在他的操控下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更為驚人的是,這些手臂具備著超乎常人想象的伸縮能力,能夠如靈蛇般肆意伸長,在戰鬥中出其不意地攻擊敵人,令人防不勝防。
而他的背後,曾因柳林製造時的失誤而多出的脊柱骨刺,如今已被他巧妙地接上了一些特殊的骨骼,幻化成了數條猶如來自異域的觸手。
這些觸手在海水中緩緩蠕動,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與意識,它們能夠如靈動的長鞭般抽擊敵人,亦能如靈巧的繩索般束縛對手,為丁山在戰鬥中增添了一份詭異而又強大的助力。
丁山的尾椎骨處,往昔柳林製造時遺留下的巨大空洞,仿若一道恥辱的疤痕,空洞之中,僅存的那條殘破尾椎骨搖搖欲墜,似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命運的不公。
然而,丁山憑借著自身頑強的意誌與對力量的極致追求,將這殘垣斷壁般的尾椎骨,重塑成了一條充滿爆發力與威懾力的強勁尾巴。
這條尾巴在他身後擺動之時,猶如洶湧波濤中的蛟龍擺尾,能夠掀起強大的水流衝擊,其力量足以在瞬間將敵人擊飛出去,成為他在戰鬥中出其不意的致命殺招。
再看他的腦袋,原本因製造瑕疵而歪斜的頭顱,總是給人一種怪異且脆弱的感覺。
但如今,在他精心改造之下,頭頂上多出了一根粗壯的獨角。
這根獨角猶如來自遠古巨獸的饋贈,筆直而剛硬,其表麵閃爍著幽冷的金屬光澤,仿佛被深海的神秘力量所淬煉。
在這根獨角的傲然挺立之下,丁山那不扁不圓、略顯怪異的腦袋,竟奇跡般地增添了幾分威武霸氣的神韻,仿佛從一個被命運捉弄的醜角,搖身一變成為了主宰深海一方的惡鬼霸主,令星淵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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