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琊王氏後方的偏僻小村,四周是連綿起伏的丘陵,山上的樹木已染上秋霜,紅黃相間的樹葉在微風中瑟瑟發抖。
田野裡,金黃的麥浪隨風翻滾,散發出陣陣成熟的氣息。
劉魁和他的手下們,這群曾經在老兵村心狠手辣、製造慘案的惡魔,此刻卻像換了副模樣。
他們身著破舊且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皮膚被易容術染成了古銅色,與普通農民毫無二致。
“嘿,二狗子,你這小子咋才來幫忙秋收嘞?你老叔這些日子腰都快累折了,咱這都幫他割了一兩天啦!”
一位滿臉皺紋、牙齒稀疏的老農,拄著鐮刀,扯著嗓子朝劉魁喊道。
劉魁直起腰,憨厚地笑著,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臉頰,操著一口地道的鄉音回應。
“六爺,家裡有點事兒耽擱了,這不來了嘛,指定把活兒乾得漂漂亮亮的!”
說罷,他再次揮舞起鐮刀,熟練地割著麥子,動作一氣嗬成,那模樣仿佛他生來就是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的農夫,哪裡還有半分昔日凶神惡煞的影子。
旁邊,劉魁的手下們也各自忙碌著。有的在捆紮麥秸,手法利落;
有的挑起裝滿麥穗的籮筐,腳步穩健。他們與村民們相互打趣、調侃,歡聲笑語回蕩在田野間。
“劉哥,這裝老百姓的日子,還真有點意思。”
一個手下趁著休息的間隙,低聲對劉魁說。
劉魁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嗬斥:
“彆多嘴,好好乾活,彆露了馬腳,等風頭過了,有的是咱們逍遙的時候。”
說完,他又彎下腰,繼續割麥,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與得意。
小村外,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荒野,秋風呼嘯而過,吹得荒草沙沙作響,似是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遠處,連綿的山脈若隱若現,與草原的邊際模糊交融,那是一片未知而充滿神秘的區域。
劉魁一邊揮舞著鐮刀,心中一邊暗自思量。
他深知作為暗衛,行事需萬分謹慎,這狡兔三窟的布局是他們保命的關鍵。
“這次的事可不像以往,回幽州的路必定是凶險重重,那些人肯定在暗處張網以待,就盼著我們自投羅網,絕不能連累柳林大人。”
他小聲嘀咕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警覺。
一個手下湊過來,低聲問道:
“劉哥,你說這草原上真有咱的人?那參將的話能信嗎?”
劉魁直起腰,眯著眼望向草原的方向,沉思片刻後回答:
“管他真假,有個念想總是好的。在這亂世之中,多一份依仗,就多一分生機。”
說罷,他拍了拍手下的肩膀。
“彆瞎操心了,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等風頭過了,一切都好說。”
手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繼續埋頭乾活。劉魁深吸一口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心中莫名地踏實了些。
他加快了手中的農活,那被易容抹黑的臉上,竟綻放出一絲實心實意的笑容,仿佛暫時忘卻了自己的暗衛身份,真正融入了這片田園生活。
“也許這樣的日子也不錯,至少不用整日在刀光劍影中提心吊膽。”
他在心中暗自感歎,手上的動作愈發熟練,鐮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與他此刻平凡的農民形象形成鮮明的反差。
又過了幾天,這小村莊還是那般模樣。
簡陋的土坯房錯落有致地分布著,村子裡唯一的土路坑窪不平,路旁雜草叢生。由於地處偏遠,這裡仿佛被繁華遺忘,隻有風聲和偶爾的犬吠聲回蕩在空氣中。
劉魁在村子裡的日子過得愈發順遂,他那強壯的體魄和嫻熟的農活技巧,讓村民們對他和他的兄弟們刮目相看。
這天,幾個村民圍坐在田埂上,一邊嚼著麥稈,一邊和劉魁嘮嗑。
“大魁啊,看你這小夥兒,乾活這麼麻利,又有力氣,咋還沒成家嘞?”
一位大叔好奇地問道。
劉魁撓撓頭,憨厚地笑著說:“叔,俺們還沒顧得上嘞。”
消息傳得飛快,很快,村裡的媒人們就開始行動起來。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媒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聽說了嗎?那幾個外鄉來的小夥子都還沒成家,咱得給他們說道說道。”
“對對對,咱這村子裡的姑娘可都是好姑娘,不能讓他們跑了。”
於是,媒人們紛紛上門。
一個胖胖的媒人拉著劉魁的胳膊,滿臉堆笑地說。
“魁小子,嬸子給你說個好姑娘,那丫頭可勤快了,洗衣做飯、下地乾活樣樣都行。咱這村裡沒那些個彎彎繞繞,隻要你們看對眼,就能成親。”
說著,她拉過來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姑娘,那姑娘羞澀地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媒人還不罷休,伸手拍了拍姑娘的屁股,哈哈笑著說。
“看看這屁股,肯定能給你生一堆大胖小子。你們在這兒安個家,開點荒地,把爹娘接來,多好的日子啊。”
劉魁和他的兄弟們頓時漲紅了臉,不知所措。劉魁心裡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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