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一塊沉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墜落在村莊之上,將其死死籠罩。微弱的星光在遙遠天際顫抖著,仿佛不堪重負,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噬。
澹台穀的同伴們正在營地中緊張商議,突然,澹台穀的魂牌發出尖銳的破碎聲,那聲音仿若冰刀,直直刺入眾人的心房。
他們臉色劇變,身形瞬間化作數道黑影,向著魂牌破碎之處電掣而去。
狂風在他們身後呼嘯而起,吹得營地的帳篷東倒西歪,篝火也被扯出瘋狂舞動的火舌,火星如暗器般四處迸射。
當他們抵達村莊時,眼前唯有一片血海慘狀。
澹台穀的屍體橫臥在血泊之中,雙眼圓睜,滿是驚愕與不甘,脖頸處的傷口仍在汩汩冒血,將周邊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紅。
他已經從家裡的情報網之中知道了,行凶的人叫劉魁,但是卻不知道這人的來曆,查出來的都是一些暗衛為他們留下的後手,畢竟狡兔三窟嘛……
他瘋狂的問那些村民,但是那些村民哪裡知道劉魁跑哪裡去?
而且他在這村子裡邊找到了傳送陣的氣息,一看就是已經逃之夭夭了!
追凶之人見真凶逃逸,怒火攻心,其中一人咬牙切齒地吼道。
“既然抓不到那混蛋,就拿這些村民開刀,絕不能讓穀兄含冤而死!”
眾人紛紛點頭,眼中殺意彌漫。
恰在此時,澹台燼如鬼魅般現身。他冷冷掃視著澹台穀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漠然。
他心中已經被仇恨對嗎,老母和妹妹的醜,同族同鄉之仇,此仇不報,他澹台燼枉為人子。
而對於這些村民,他視若螻蟻,屠殺他們不過是因劉魁逃脫而發泄怒火的順手之舉。
他麵無表情,心中暗道:
“劉魁,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我定會循著蛛絲馬跡將你揪出,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慘痛代價。至於這些村民,就當作是你欠下的利息吧。”
隨著他輕輕的揮了揮手,屠殺旋即開始。
澹台燼的手下們如惡狼般撲向那些驚恐萬分的村民。
他們手中的利刃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仿佛死神的召喚。一位老態龍鐘的老者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大人,老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老身吧!”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無情的刀刃。利刃如閃電般劃過他的咽喉,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濺落在旁邊的土牆上,繪成一幅猙獰的血圖。
婦女們緊緊抱住孩子,發出絕望的哭嚎。孩子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小臉慘白如紙,有的甚至嚇得大小便失禁。
他們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惡魔,小小的身軀抖個不停。
一位年輕的母親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孩子,聲嘶力竭地呼喊:“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卻被一腳踢開,孩子被殘忍地從她懷中拽出,緊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弱小的身軀瞬間倒在血泊之中,沒了生機。
刹那間,村莊陷入了極度的混亂與絕望。房屋被縱火點燃,火勢迅速蔓延,火光衝天而起,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
火焰張牙舞爪地吞噬著一切,劈裡啪啦的燃燒聲與人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來自地獄的悲歌。滾滾濃煙彌漫在空中,刺鼻的氣味令人窒息。
澹台燼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血腥的殺戮,臉上毫無波瀾,仿佛這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鬨劇。
他的內心毫無憐憫,隻有對劉魁的仇恨在心底熊熊燃燒:“劉魁,你逃不掉的,我會讓你知道,與我澹台燼作對的下場。”他雙手抱胸,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冰冷的冰山。
在村莊的角落裡,一個小男孩躲在一堆廢墟後麵,眼中滿是恐懼與仇恨。
他目睹了家人被殺害的全過程,幼小的心靈遭受了重創。他曾聽家中大人說起,幽州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叫柳林,此刻,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我一定要去柳林那裡學本事,將來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讓這些惡人付出代價!”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莊漸漸淪為一片血海廢墟,屍橫遍野,鮮血彙聚成溪,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大火仍在肆虐,似要將這世間的罪惡與醜惡一並燒儘。
澹台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身後隻留下那片被毀滅的村莊在無儘的黑暗中散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久久不散,仿若在無聲地控訴著這慘無人道的暴行。
劉魁一行人出了傳送陣,就在夜色中如喪家之犬般奔逃,直至一片隱蔽之地,那裡一座隱秘的傳送陣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他們所布置的傳送陣自然不可能一次到位,所以中途要換好幾個傳送陣,他們害怕身後追兵,所以隻能如此!
眾人毫不猶豫地踏入陣中,刹那間,光芒大盛,刺目的光線如靈蛇般纏繞周身,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空間仿若被撕裂,他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耳邊唯有呼嘯的風聲。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