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謝?你給我們解決了大問題,我們還沒謝呢,你們倒要先謝。”梁馬湖說。
“這是我們分內的工作,應當做的,沒有什麼,就是不在這個村做項目,也會在另外的村做。”季柯南說。
季柯南這樣解釋,尹賢仁不說話,也不補充,隻是在看手裡的稿子,泛黃的戲本,可能要了他的老命,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完稿呢?對梁馬江的說話,他隻是應付應付。
尹賢仁對房屋易主態度明確,沒必要像季柯南那樣理會這樣的奸商。尹賢仁以前經商,對商人有些了解,不太看好商人,哪怕自己出生也是商人,也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在商界,很多事情就像實際生活中樣,存在很多問題。
商海就是江湖。
尹賢仁看得出來,梁馬江比他弟弟梁馬江的腦袋靈光,有貨,非常厲害。這個人摸爬滾打的本事,遠比其他人厲害。特彆在請客送禮方麵,更是十分了得。梁馬江在這個方麵就差得多了。
形象都差不多,服裝打扮方麵,梁馬江跟梁馬江不在一個檔次。
梁馬湖特意來打招呼,意思很明確。以後的房屋租金都給他。不像以前,房租給梁馬江,梁馬江再轉給他妹妹。轉沒轉賬不知道,他妹妹決定把房子賣給梁馬江肯定有原因。
一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處給自己家的哥哥沒錯;二是回避了自己的身份,不用害怕有人投訴。當然還有第三,少操點心,多攢點錢。
梁馬江說完,就慢慢下樓去了。他走路的樣子,和梁馬江差不多,沒事的時候,慢條斯理,有事的時候,比較急促,看起來要去趕集的樣子。
如果不是趕集,就是去打牌,三缺一,一喊,立馬就跑,一路小跑,絕對不肯掉隊。
兄弟倆都是一個媽生的,沒有問題,非常像,包括性格,除了賺錢的本事以外,大部分都差不多。脾氣性格迥異,雷同的少之又少。
他下了樓梯,看到一樓客廳有摩托車,走到門外,在天井裡喊“摩托車很好看,這個牌子的質量最好,售後服務也好。你買對了。”
季柯南聽到有人喊,聽懂了,畢竟隻有三層,聽聲音非常清晰。空氣傳播聲音,隻要稍微用力,就能起到關鍵作用。利用牆,也可以讓聲音更逼真有效果,不愁聽不到。
他回答說“不錯不錯,你有眼光。摩托車可以停在一樓嗎?”
“當然可以,沒問題。停吧,不要停車費。”梁馬江說。
季柯南很清楚,除了二樓不出租以外,一樓客廳和廚房租給季柯南他們。空間相對來說較大。場地絕對夠用。一人一房,關鍵是擔心自己會影響到他們。如果人人都擁有自己的房間,想乾什麼事,都要有計劃。計劃完善,然後就要嚴格執行。如果計劃沒有可以執行性,該計劃就有重來的必要,或者做一些修改,方便執行。
有一間廁所,沒用,但可以接水。所以鑰匙也給了。廚房是一個儲物間,沒接通水龍頭。也就是說,廚房沒有水,要用水,必須到隔壁去提水。
如果是冬天,水管上凍,結冰了,水就沒辦法過來,隻有打井水。井水不會結冰,可以靠井水度過整整一個冬天。當然,井水的源頭不知道在哪裡。如果用水的多了,井水也吃緊,也需要到更遠的地方找水。冬天,對一些人來說很美,白雪皚皚,空氣清新。對另一些人來說很苦,因為要生活,要水,就得想辦法去解決。大家都沒水,也找不到水,這個地方就不適合人居住了,需要另辟土地或者山林供人居住。
廚房和客廳之間還有兩間房屋,一間可以作為餐廳包間,另一間可以作為休息室,來客了可以用一下。
另外,可以作為休息室。作為員工的休息室,有客人來了,或者有客人走了,可以負責登記一下,或者負責結算一下。
不過,旅館很久沒開了。因為在梁馬江手裡管理,很多方麵就沒法照常進行。梁馬江的心大,想搞大事,一口吃成胖子,這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如此,梁馬江的妹妹才想要賣房子,房子一賣,當初開旅館的想法化為泡影,隻是找了一個不該找的人。
找到合適的管理人不容易,如果能從外人中找到,最好不用身邊的親戚朋友。越是熟悉的,越要小心,一旦以後翻臉,說不定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這就很嚴重了。
方便管理,提升管理效率,最好不用家人,越是家人,遇到通情達理的還行,遇到胡攪蠻纏的,就很頭痛。
整個一樓大廳,兩扇對開的玻璃門,光線十分充足。整個大廳顯得格外亮堂。
地上有灰,需要打掃了就打掃,沒水的時候,就將拖把打濕,再去拖地。做起來,不需要十分鐘就能全部搞定。
這些灰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有的人說,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灰。灰隨著空氣到處遊動,遇到合適的時候,就停下來。
每天打掃,都不厭其煩,讓酒店變得一塵不染,這是真正上心的管理者該做的事,否則,就不是儘職儘責的好管家。
梁馬江走到這一步,的確很慘,問題出在哪裡?實在不清楚。他難道娶了一個不好看的老婆?還是因為老丈人的古怪?還是因為嶽母的過於嚴肅,或者有高顴骨,克夫?這個誰都說不到,隻是一種猜測。
從山上搬到山下,再從山下搬回來,人回來,戶口回不來,弄了夾生飯,不過,還是要吃,還是要麵對。本來是這個村走的,現在又以非村民身份回來,種種福利,和自己無關。真是鬱悶。更可氣的,是騎摩托車撞了乾事的父親,人家竟然不要賠償,可見東乾事從心裡根本看不起這個人。
這是最讓人感到鬱悶的事,沒有其一。本來不賠是良心不安,如果賠了,會更好,這樣良心上可以受到一點安慰,不至於不安。
東乾事沒要求賠償,包括他父親,都覺得沒事,可是,這事是因梁馬江發生的,梁馬江不賠償,表麵上無事,心裡翻騰得厲害。他也不是不想賠償,是不讓賠償。這事不能怨他,應當怨東乾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