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村落,生活著的人,大概都是舍不得離開故土的人,到了城市生活,又是一番天地。
龍乾事沒有啥好隱瞞的,他在柯南麵前不說假話。說了假話,會被人瞧不起。
柯南不會宣傳龍乾事,他不認識媒體朋友。他們傳統觀念認為隻有上了報紙才算出名,其他的,都不算。因為認死理,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龍乾事,你說這裡演戲,啥時候開始?”
“快了。他們閒著沒事,發揮餘熱,創辦夕陽紅演出隊,到處跑,唱歌跳舞,隻管飯,不管工資,自己準備服裝,很多方麵都要花錢。”
“這個可能就是興趣愛好。不要錢,還積極去乾活。如果不感興趣,就是給錢,發工資,也乾不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柯南說。
“做事都是憑興趣。你們乾這個,也是興趣。我吸煙,也是有癮。”龍乾事說。
“吸煙是個享受到了,我們所做的工作,也是為了謀生,也是為了興趣。不完全按興趣來,不是為了個人愛好,還有就是不得不為了吃飯,為了自己吃飯,也為了家人吃飯。”柯南說。
“這個自然。你聽說過,牛在打穀場上拖拉石頭滾子,進行打穀,嘴巴是不籠著的,為啥呢?”
“因為牛也要吃。要不然沒勁乾活。”柳紅說。
“對,牛是這樣的,牛的主人會給牛吃飽。這樣才有勁兒乾活。”龍乾事說。
龍乾事說的話,讓柯南驚訝,這個家夥還是懂得不少道理的,知道吸煙不好,還要吸,看來吸煙能帶來利益。能得到好處,就讓自己付出身體健康作為代價。
這個由龍夫人來管,如果龍夫人管不了,就由小龍女來管。總之,他還是怕人的。特彆是自己的家人。夫人管時間長了,就是疲倦了,由他女兒來管,還是聽一聽的。吸煙不是好事,如果冠之以社交必要,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吸上了。
“那幫老頭老太太,身體好,經常蹦蹦跳跳的,經常鍛煉,到處跑,心情就好。”龍乾事說,“我們要想身體好,也要先保證心情好。”
“沒錯,天天心情不好,容易得癌症。”
“是的。工作要喜歡做,才不影響心情,如果工作讓人不開心,寧可不要。”
“這個村還好,住得偏僻,吃的也粗糙,生病的少,得癌症的沒有。都是傳統飲食,沒有標新立異的。你看看我這身體怎麼樣?”龍乾事問,頗為得意。
“很好,很精神,果然是精乾的乾事。”龍夫人突然插話進來說。
她說了之後,全場爆笑。
正說著話,一個黑衣人闖進來。
動作不快,可是很有威力,如同一陣狂風,她出現在眾人麵前,一看,不是彆人,正是鄰居阿婆。
阿婆很有殺傷力,生了幾個兒子,都在外打工,老公自然死亡,她守寡在家,帶兩個孫子。有的孫子不在這裡,偶爾打電話或者視頻聊聊。
“聽說戲班子要來,啥時候來?這不是季先生嗎?這位是......?”阿婆問。
“哦哦,你記性不錯,這是季先生。這位是季先生的同事。”
“啥?啥同事?”
“你的耳朵不聾吧?就是一起的。”
“一起的?女朋友?”
“不是,是一起工作的人,就夥計。”
“哦,夥計不就是女朋友嗎?”
“誰說的?夥計就是打工的。”
“打工時間長了,夥計不就是老板的嗎?”
“你呀!腦袋壞了,進水了,短路了。”
“我說的是真話,你就說我有病,人家說假話的,你倒說正常。”
“算了,不抬杠。你問啥?剛才。”
“就是戲班子啥時候來?”
“不是戲班子,是夕陽紅歌舞隊。”
“不就是唱歌跳舞的一班子人麼?不是戲班子是啥?”
“這個不是戲班子。”
“唱戲的湊合成的一個班子,不是戲班子嗎?”
“好,算你贏了。是戲班子。”龍夫人氣得不行,恨恨地認輸。
“哈哈哈,我故意的,我知道,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一幫子老頭老太太閒得無聊,來這裡騙吃騙喝,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他們的表演。”阿婆說。
“你是故意的,我早看出來了。他們來演出,騙吃騙喝,你又沒損失。還說什麼呢?”
“咋沒損失?他們來,我不來幫忙?良心下得去嗎?他們來,又沒飯店,不在你家吃,到哪裡去呢?”阿婆問。
“到時候我不請你,你也彆過來,免得埋怨,我可不想聽。”龍夫人說。
“行,到時候我裝聾作啞,也裝瞎子,啥都看不見,演出就去看,不看完就走。反正帶孫子要到處轉一轉的。”阿婆說。
“行,到時候看看你的表現。你知道了吧?我們家就是飯店,現在都提倡農家樂,我們家就是。”
“是的。對村裡有好處的,我們歡迎,對村裡占便宜的,我們不歡迎。像季先生這樣的人,我們就歡迎。”
阿婆開始說廢話,簡直有一籮筐,她沒完沒了地說。柯南很了解她,晚上帶孫子出去玩了一圈,然後洗洗睡,再到龍夫人家看電視,她家有電視,就是一個人看不過癮,就過來,電視節目演的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說說話。
山村不像城市,白天人就少,晚上就更彆說,沒人說話,隻看電視,也沒意思,尤其是一個人看,沒有人搶遙控器,也真沒趣兒。
說了半天話,電視也沒看到啥,阿婆就要走,客氣了一陣子,白天的節目不多,信號沒問題,屏幕也清晰,因還有事,她不便耽誤柯南他們,就說晚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