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清楚,這次救災純屬小打小鬨,看看春燕到底適合不適合,機構負責人的想法就是奇葩,讓能乾的去闖,讓聽話的在君側,看著舒服,用起來也不彆扭。
春燕結婚也沒想到有兩次,想要從一而終,時間漫長,無法成行,半途而廢,不是緣分已儘,是應景之作,不得不婚才結婚。
女大不好嫁,就如同魚餌泡久了沒味兒,大小魚都不上鉤,連小蝦都不理睬,到了一個階段,人都要做出選擇,如果不做選擇,就非常麻煩。關鍵的幾步走好了,以後就很順利,要不就困難重重。
她說她從小看得嬌慣,她母親特彆疼她,很大了還沒斷奶,她是地主的女兒,也不怕彆人議論她,以前講自己的祖先做什麼,都覺得光榮,到擁有一定的實力,也就不怕了,人到了一定的時候,就不會在意一些以前很重視的東西,反而會輕描淡寫,就像有錢人覺得錢不是什麼,隻是數字而已.
春燕在家就是大王,無人敢惹,她媽都不裹足,號稱大腳,在當地小有名氣,她更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她超過了她的母親,受不了約束,第一任丈夫膽小,怕老娘,就是巨嬰,唯獨不怕春燕,這還了得?要蹬鼻子上臉,必須拿出殺手鐧,於是春燕不要一切,包括兒子,都給了她老公,她無過錯,淨身出戶,來去瀟灑自如。
在當地小地方,也算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她不屈服男人,努力抗爭命運,也有不少收獲,最後遇到第二任丈夫。
學校後勤工作,相對簡單的工作,就是在食堂打雜,這些活兒都不複雜,看一眼就會,在當時的背景下,旱澇保收,不會發財,也不能發財,也不會餓著,最終不會很痛苦,反而要配合著說相反的話。
春燕有這個優勢,能讓她將她老公治理得服服帖帖,如果不服從,就會被休掉。有休妻就有休夫,都是平等的。她第二任老公見人就笑,和氣生財,家裡和諧美滿,還算過得去。
這次讓春燕小試牛刀,看她能耐到底如何,劉小姐知道她的斤兩,但不確定,需要進一步確認,看樣子,時間不總是有,盛極必衰,萬事萬物都有個儘頭,在此期間,全是不確定,到底誰在最後勝出,也不確定,出水才見兩腿泥。
柯南完成了日記,眼睛發澀,看來困意襲來,房間裡火爐裡的木柴燒得旺盛,水壺裡的水燒開了,推動水壺蓋子上上下下跳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這個就是這樣,人處於這樣的環境,沒辦法去有所作為,等出了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環境,可能會有轉機。
“咚——咚咚”有人敲門。
柯南一聽,知道不是春燕,打開門一看,是個小夥子。
“哈哈,你好,季先生,我是鄧主任派來的,我姓馬。”
“你姓馬?我們見過嗎?”
“對,姓馬,見過麵的,我還給你敬酒了的,前兩天,嗯,沒錯,就在前兩天。”
“哦哦,那天我喝高了,沒印象。”
“您是貴人多忘事,我可記得您,席上,還學習了怎樣做到千杯不醉。哈哈。”
“是的,我想起來了,在靠茶幾的方向坐著,很勤快的。”柯南說。
“對,對,季先生想起來了,真是的,那天沒陪好你,真是遺憾,還希望多包涵包涵。”
“不用客氣,我也沒有酒癮,喝酒完全是為了應酬,為了拉近人際關係,其實,喝酒對身體沒益處,酒商為了賺錢,故意誇大酒的功用。我隻曉得,喝酒容易影響工作,喝了酒之後,一定會耽誤工作。”柯南說。
“一看就知道季先生是專心搞事業的人,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小馬說。
“快進來吧,站在門口冷,到屋裡暖和暖和。”柯南說。
“哦,對,不了,我剛想起來,對,是鄧主任派我來請季先生去吃飯的。”
“好的,謝謝,通知春燕女士了嗎?”柯南問。
“春燕女士,哦,對,她我還沒通知,馬上通知,馬上通知。”
“好,我們走吧,剛好路過她的房間,我來敲門。”柯南說。
“我聽到了,走吧,走吧。”春燕一下打開門,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步履輕盈。
看來的確餓了,顯得有些虛空。走路都是淩波微步。
這不是她一向的作法,是比較另類的步伐。
下了樓,果然鄧主任已經到小飯店點好了菜,火鍋熱氣騰騰,肉香撲鼻而來,顯得像回到家的感覺。
“來來來,這裡坐,二位辛苦了,休息了嗎?”鄧主任說。
“鄧主任辛苦,我們沒做什麼。”柯南說。
“謙虛了,我是巧媳婦,如果沒米,就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出飯來。你們是及時雨,澆灌我們這塊乾涸的土地。你們是柔柔的春風,可以讓我們這裡能得到春天。”鄧主任說。
“鄧主任的話,聽著像是一首詩,太美了,看來,深山有人才,隻是沒有被發現。”春燕說。
“看看,看看你們說的,都對,鄧主任的確是我們西馬鎮的‘一支筆’,厲害著呢!好多公文都是他寫,很多作品也都在報端出現,要說才華,西馬鎮沒有超過鄧主任的。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小馬說。
“小馬,彆光顧著說話了,要抓緊時間,給客人斟酒,犒勞犒勞二位。”鄧主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