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著小馬,小馬儘量裝作很有經驗很成熟的樣子。他說這話,臉不紅,也不結巴,可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個家夥就是大言不慚,鄧主任隻是靜靜地冷笑。
柯南看出來,越是沒用,越要標榜自己有用,並且能起大作用,越是有用,越不張揚,悶聲發大財,這個就像小河流水,水越響的地方,水越淺,水越深的地方,聲音越小,甚至沒有任何聲音,這水和人一樣,通過聲音就能辨彆。
晚餐吃的很嗨,哪怕經曆過了驚嚇。春燕完全活過來,不是因為看到有人被殺嚇尿,而是感到自己還活著而慶幸。
“你們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了。”鄧主任說。
“那怎麼好意思,我們在其他地方都是發完了才走的。這裡不行嗎?”春燕問。
“不是攆你們走,是考慮到你們辛苦,不要多想,你看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了,需要慢慢梳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完,如果你們沒事,可以留下幫我們,一戶一戶核實,村乾是指望不了了,還是要挨家逐戶地核實。”鄧主任說。
“是不是花名冊上的名字全部都核實?”小馬問。
“不行嗎?小心邢老師找我要子彈。我可沒本事弄那玩意兒。”鄧主任說。
“當然行,隻是工作量太大,交通不方便。恐怕難以完成。”小馬說。
“就是硬骨頭,也要慢慢啃,沒有彆的辦法,要想消除不公,避免二次哄搶,隻有查漏補缺,將漏洞補上,讓真正符合條件的領到物資,要不然,這個工作就暫停,擱置起來,不要硬著頭皮去做,免得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鄧主任說。
“那好吧,一定完成任務。”項目表態說。
“這個簡單,我們可以留下協助辦理,發完物資我們再回去。”春燕說。
柯南一聽這話,頭都大了,難道她真的聰明過了頭,真想死在這裡不成?
“我看不必了,這不是打架,要很多人,才占優勢。不需要很多人,需要很精乾的人,說實話,春燕女士很有經驗,很精乾,隻是下鄉上山,很多地方都不通車,要爬山涉水,困難程度超過你想象,如果你願意當然沒問題。季先生怎麼想的?”鄧主任問。
“我看暫時走不了。”柯南說。
“我就說麼,這是項目原則,一定要落實到位。”春燕說。
“不是,你理解錯了。”柯南說。
“那是什麼?”春燕問。
“到時候就知道了。”柯南說。
春燕愣住了,一臉茫然,看啥都不應該,瞅啥都不順。
一陣電話鈴聲想起,是鄧主任,他點了點手機,接聽,聲音挺大,都聽得到。
“我是派出所的,聽說春燕女士和你在一起,麻煩她到派出所來一趟。”
“是誰?溫警官嗎?”
“是的。我找春燕女士,聽說你們在一起,我到處找都沒找到。”
“是的,春燕女士,就是慈善基金會的春燕對嗎?”
“對的,對,是那個,今天發生哄搶糧油案件,已經有人報案,我們也出了現場,現在要找春燕女士核實一下情況,了解了解,然後進行下一步,如果春燕女士和你在一起,就請她來派出所來一趟。”
“好的,我轉告她。”
“謝謝鄧主任,感謝配合我們工作,再見!我在派出所。”
“好的,放心,我一定帶話給她,再見!”鄧主任說著,然後關了電話。
“春燕女士,派出所請你去一趟。”
鄧主任微笑著說,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春燕嚇了一跳。
“怎麼了?我犯法了嗎?首先聲明,我沒有毆打村民。為什麼要我去?”春燕說。
“春燕女士,你先彆生氣,聽我說。剛才西馬派出所的溫警官到處找你,沒找到,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我不去,進派出所多丟人,有案底了。那讓我以後怎麼見人?”春燕說。
“春燕女士,你是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的人,我很佩服你,可是,有一個法律常識是說,進派出所的不是都有案底,你辦過身份證嗎?”鄧主任問。
“辦過。”
“那你有案底嗎?”
“這個倒沒有。”
“就是了,進派出所的不代表都有案底,好多到派出所尋求幫助的,難道也有案底?如果隻要進了派出所的,都有案底,那麼,誰都不敢去派出所,就身份證都不敢辦了。你說是不是?”鄧主任說。
“好,這樣我就明白了。”春燕說。
“那就去吧!我讓小馬送你。”鄧主任說。
“行。那好吧!我還是害怕。”春燕說。
“怕什麼?”鄧主任問。
“怕說錯話。”春燕說,“季弟兄,你沒事吧?沒事,陪我去一趟怎麼樣?”
柯南一聽,心裡直犯嘀咕,這又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不過,春燕和他是一組的,萬一她到劉小姐麵前告狀,恐怕柯南的分要扣,工資要降,誰知道呢?領導的心,似海深,又像天上的雲,飄忽不定,無法琢磨。
“好,我陪你去!如果把你扣下了,我好報信給領導。”柯南說。
“你真是烏鴉嘴,我就擔心這個,不敢說,現在你倒先說,把我扣下,你有什麼好處?你高興嗎?”春燕說。
幾句話說的柯南啞口無言,不好辯駁。
鄧主任看基本商量已定,為打破這可怕的寂靜,就說:“小馬,你去送春燕女士到派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