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二代農民工打交道方麵,柯南覺得,尹賢仁更勝一籌,因為尹賢仁來自農村,始終沒離開過。柯南不同,很小就離開,在城裡長大,對城裡的了解多一些,對農村、農業和農民都缺乏了解,現在對農民工也缺乏了解。因為前者是基礎,基礎沒打牢,後來就難辦。好在這些年柯南在農村做項目,多少對涉農問題有所了解,涉農問題現在增加農民工項目,就要刷新以往的認知,重新認識,還來得及,不必慌張。
齊思娜覺得馮菲菲的辦公桌椅就是為她準備的,在看到尹賢仁坐在那裡的時候,臉立馬變白了,聲音變了,說話帶著強烈的火藥味,她站在尹賢仁旁邊,就像一棵樹,搖搖欲墜,就要倒了,砸向尹賢仁那頑固不化的腦袋。
尹賢仁發現情況不妙,立案站起身,坐到了沙發椅上,這裡原來就是寢室,也可以說是標準間,就是培訓學員,給學員準備的住宿的地方,按照標準間的規格設計,現在暫時作為辦公室使用。
一樓是大廳,機動靈活,作為隨時的活動場所,二樓和三樓是禮拜堂,可以用來舉辦一些拜神的活動。四樓以上就是辦公室、教室和宿舍了。這個地方是很好的場所。功能比較齊全,也比較方便。
柯南覺得五味雜陳,這些人表麵上虔誠,心卻遠離神,表裡不一,做兩麵人,真的讓人不齒。尹賢仁和齊思娜大概都是這樣的,給人看的一麵沒問題,好像很美好,不給人看的一麵肯定有不給看的理由。事實上不少人都會有這樣的作法,不過不會承認,嘴上不認,心裡早就行了。
要在這個地方生存,就得做一些讓人惡心的事。哪怕自己不願意去做,也不得不為之,十分矛盾,如果不做,就容易出問題。
基本上定好了在這個辦公室工作,但是,還沒鑰匙,沒鑰匙就意味著,每次來,都要找齊思娜要鑰匙。或者找負責人,找劉小姐或者找馮菲菲都可以。其他人沒鑰匙。當然,不排除多哥。多哥除了劉小姐家的鑰匙沒有,其他要去的鑰匙都有,也就是說,沒有誰像齊思娜那樣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非常自由。
多哥會水電工的活兒,其他的雜活兒,遇到啥乾啥,就像家居老男人那樣,在女人群裡還是很吃香的,有的活,女的看了等於看不見,麻煩不斷,隻有男人能做到,這個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想法的確得到了彆人的肯定,在遇到麻煩的時候,馬上會想到多哥。以前會想到宋三皮,後來宋三皮辭職,這事就落到了多哥身上。
多哥能做事,又少言寡語,不反抗機構負責人,這個讓馮菲菲和劉小姐很滿意,結果得到很多賞賜。
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很不滿意,覺得這個不應該給他,很多人不知道多哥做了多少事,隻看表麵的賞賜,恐怕無法說明問題。
這個辦公室門口沒有寫什麼科室,隻有室內的牆上懸掛了牌匾,上麵寫著的是優秀先進集體,這個牌匾上有名稱,結果有一些來參加活動的走錯了門,要來表示感謝。
齊思娜出去辦事,說還會回來。
尹賢仁要去給手機配個電池,也走了,留下柯南在辦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
“誰!”柯南問,然後快步去開了門。
進來一位中年婦女,她滿臉笑容,說:“你是接受愛心捐款的人嗎?”
“我不是,你有什麼事?”
“我是來捐款的。你是負責人嗎?”
“我不是負責人。你為什麼事捐款?我可以帶你引薦。”柯南說。
“我去年來這裡參加活動,許下心願,想要懷上寶寶,結果今年真的懷上了,我是來還願的。”女人說。
“是這樣啊!那行,我帶你引薦。”柯南說。
“那謝謝你啊!我準備捐一萬。我太高興了,我老公也同意我捐,他也很開心。”女人說。
“那好,恭喜你!你跟我來。”柯南說。
柯南帶她到隔壁辦公室,找到財務科的負責人。
柯南知道,這是一名會計,劉小姐以前介紹過,有時候,劉小姐有些會計知識不懂,就常去問她。她總是不厭其煩地講解,很有耐心。柯南為之感動。
這次捐贈較大數額,應由會計經手,這個符合財會製度。
柯南去敲門,會計在裡麵,柯南養成了習慣,就是裡麵有人,也要先敲門,免得驚嚇了裡麵的人,不敲門就進去是十分無禮粗魯的行為,是莽撞的,萬一算錯了帳,就要重頭再來,非常麻煩,搞數字的,對數字特彆敏感,不能搞錯。萬一錯了,就十分危險,後果十分嚴重。
“你好!這是一位虔誠的捐款人,我帶過來了。”柯南說。
“好的!你是基金會的嗎?”會計問。
“是的,你咋知道的?”
“我看到過你!”會計說。
“哦,是嗎?我們常來辦公室開會。”柯南說。
“辦公室沒人,這位愛心女士就交給你了,我去值守辦公室了。”柯南說。
“行吧,你去吧,謝謝你!”會計說。
“謝謝你,弟兄!”那女人對柯南說。
“彆客氣!”柯南說,然後離開財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