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石一堅爬出了洞口,立馬就說道“剛才我聽見井裡傳來一陣轟響,就下來看看,你沒事吧。”
石一堅將黑蛇精遞給胖子“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你先將這東西帶上去,我隨後就跟上。”
胖子接過黑蛇,掛在脖子上後,就艱難地沿著繩索爬了上去。
石一堅看著胖子一扭一扭的大屁股,立刻將頭縮進了洞口,防止高空墜物,壓他個粉身碎骨。
爬上了井口,胖子將石一堅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裡麵什麼情況,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石一堅搖了搖頭,將裡麵的情況跟他說了個大概。
胖子為石一堅點上了一口煙,說“老叔,這可是千載難得的好機會啊,要不我們先打開棺材,將裡麵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說不定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全都在裡麵了。”
石一堅聞言,也是頗為心動,隻不過一想到守在外麵的小黑蛇就這麼厲害,要不是它被兩大仙纏住,勝負還是個未知數。加上現在他的一個手已經受傷,如果到時竄出來一個更厲害的邪祟,那真就撞鐵板上了。
想到這裡,石一堅揚起了受傷的手,打消了胖子的念頭“太危險了,我現在行動不便,不想英年早逝,還是等凡叔明早過來看看再說吧。”
胖子點了點頭,也知道石一堅說得有道理,於是很無趣地躺在了地上,玩起了手機。
石一堅也躺在一側,看著天上一絲烏雲遮月,心中頓感不安,還有手中傳來的陣陣疼痛,更使他煩躁不已。
到了後半夜,迷迷糊糊之中,石一堅隱隱約約聽見法壇之中傳來一絲絲的動靜。半睡半醒的他連忙睜開眼睛看去,隻見那條半死不活的黑蛇精已經掙脫了鎮魂符,正想逃竄。
不過,已經被手疾眼快的老鼠精和黃鼠狼跳上法壇,逮了個正著。
石一堅真沒想到這貨居然這麼厲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它病,要它命。於是就說道“現在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打死了算我的。”
兩小家夥一聽,立馬精神一振。尤其是老鼠精,這家夥差點就慘遭毒手,現在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隻見老鼠精和黃鼠狼一個摁頭就咬,一個揮爪猛攻七寸要害。這種類似於婆娘打架,扯頭發、脫褲子、抓胸劃臉的無賴打法,瞬間就將這條扁頭黑蛇折騰得斯斯亂叫,身上還不斷有絲絲的黑氣冒出。
就在石一堅不忍再看,準備轉身離開任憑它們折騰之際,忽然聽見黑蛇發出了一聲慘叫“饒、繞命。”
站在一旁看熱鬨的胖子立刻驚叫道“哇塞,怎麼又是能開口說話的妖精,而且還是女高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啊。”
石一堅一聽蛇吐人言,立馬就叫製止了兩位大仙手“剛才是你說話?”
黑蛇奄奄一息地抬起了頭“是、是的。”
“那之前你為什麼不說話?”
“剛才想、想趁你、你們不備逃、逃走,所以一、一直沒開口說、說話。”
石一堅繼續追問“你是什麼來曆,為什麼會在洞口?”
通過一連串的問話,石一堅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想。
這條通體發黑的眼鏡蛇在掉落井底之前,已經活了不少年月,正是老來成精的關鍵時刻。
在一次鑽入老鼠洞捕抓山鼠之時,黑蛇不小心掉進了連通老鼠洞口的枯井之中。
井底之中暗無天日,雖然眼鏡蛇十天半月不進食也是平常不過,但井底之中,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就算黑蛇有十條命,也難逃一劫。垂死掙紮之下,眼鏡蛇卻竄進了井中洞穴之中。
就在眼鏡蛇將要葬骨洞穴,殘魂煙消雲散之際,其魂魄卻偏偏被困在了墓穴之中。而事有湊巧,這個墓穴乃是一個化龍之穴,地脈之氣非常濃鬱,而蛇類的先祖又是神龍。這樣一來,誤打誤撞,正好孕養著眼鏡蛇的一絲殘魂意識。
隨著日月輪換,春來秋去,這條黑蛇正以另一種存在活了下來。如果不是石一堅等人打破這一局麵,想必在千年之後,這條黑蛇精就會蛻皮長鱗,化為蛟龍,飛上雲霄。
想到這裡,石一堅尷尬地笑了笑,態度變得和藹可親起來“現在木已成舟,你想再回到墓穴之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先跟我混吧,起碼比你在枯井裡度日如年好得多。正所謂荒度一萬年,還不如朝夕間的一燦爛,怎麼樣,好好想想?”
此時這條母黑蛇之前被石一堅的五雷符轟傷,剛才又被嚴重虐待,已經魂魄受損。加上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要它敢說一個不字,那等待它的隻能是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石一堅看著黑蛇點頭答應,心花怒放,隻要好好栽培一番,那戰鬥力肯定會比現在的兩位大仙要高好幾個檔次。他二話不說,立刻拿出鬼眼佛龕,將其和兩位大仙召喚到裡麵休養生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