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毫不在乎的說道。
黃誌這才想起來,白林孤家寡人一個,他的背後聽說有一尊大神,就算放在京都,也是數得上的人物。
這樣一個無牽無掛的人,平遠縣哪怕大換血,和他也沒有一點關係。
不要錢,不要政績,沒有顧慮。
“白主任,你要是這麼說,那也隻能魚死網破了,我犯的這些事情,加在一起,最多判個二十年,等我出來,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付你?”
“那我等著你”
白林冷笑著起身,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再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黃誌麵如死灰,恐嚇是他最後的手段,彆說二十年之後,就算是現在,他也不敢動白林一根毫毛。
白林孤家寡人一個,他卻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顧,他拿什麼去鬥?
看著白林離開辦公室,黃誌知道自己的天要塌了。
一張罰單,就是開始!
當天下午,東誌集團又收到衛生、運輸、稅務、國資等等部門的罰單,金額也是越來越大
第二天,銀行上門!
第三天,東誌集團的供應商,浩浩蕩蕩的組團去了法院狀告黃誌。
第四天,東誌集團的工人們罷工了,討薪的人多達上千人。
偌大的東誌集團,在短短幾天裡就徹底的倒下了。
黃誌被限製活動。
而另一邊,一場抓捕行動也在進行中,黃誌的“小弟”和“馬仔”們紛紛落網。
這些混混們平時都是以“義氣”為先,嘴硬的很,這也讓童海他們這些警察頭疼不已,可這一次不一樣了,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黃誌。
東誌集團都完蛋了,誰還會為了黃誌扛下所有的罪過?
經上級批準,東誌集團很快就被打上了“黑社會性質”的標簽。
牆倒眾人推,很快,黃誌被批捕。
為此,市裡也專門組成了調查組,可這個調查組隻入駐了平遠三天,就被另一個調查組取代。
這是紀有年的隊伍,現在,不光是平遠縣,就連長理市的一些人,也都跟著寢食不安。
黃誌入獄之後,沒有交待任何一個人,他知道,隻有保住“那些人”,他的家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不交待不等於沒有辦法查。
紀有年通過曆年來,種種不符合程序的招投標事件,再加上廣大群眾的舉報,一係列案件也都浮出了水麵。
暴力壟斷、強製拆遷、非法融資、地下賭場、高利貸
除了殺人,黃誌與及他的團夥,幾乎無惡不作。
“判不了死刑嗎?”
紀有年看著麵前的一遝卷宗,眉頭緊皺,如果不能判黃誌死刑,他就會心存僥幸的對抗到底。
想要拿到黃誌的口供,就要先斷了他活下去的念想,然後再給他存活的希望
紀有年無比的煩悶,他要的不是這些“小蝦米”,他需要一支“箭”,一支指向那個人的“箭”。
這支“箭”就在黃誌的手上,可他卻什麼也不說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了。
“紀老,蘇城警方有人過來,說要見您。”
“蘇城?”
紀有年忽然想起,黃誌在平遠縣的啟動獎金,就是從蘇城帶回來的。
“快,讓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