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拉麵館,白林沒有再回頭,哪怕他聽到了那個年輕廚師的尖叫聲。
齊大海的行蹤找到了,他現在的名字叫齊天聖,是利堅國軍事基地的戰術教官。
齊天聖?好大的口氣!
白林念叨著這個名字,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恥笑。
一個叛國者,竟然還敢用這樣的名字,真是給大夏人丟臉。
白林遠遠的看向軍事基地,這裡的守衛,要比肯尼迪家庭的城堡還要嚴密。
這樣的守備之下,如果換成從前的白林,隻會搖頭苦笑,而現在,這樣的一個軍事基地,在白林眼裡,到處都是漏洞。
夜幕降臨,在數千米的高空之上,白林踏著飛劍,淩風而立。
視野儘頭,一架最新式的戰鬥機,正從遠方飛來。
這架飛機的航線,正在白林的下麵,等它飛過之後,白林也失去了蹤影。
基地的機場跑道上,剛剛完成訓練任務的戰機,正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地上,然後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滑翔著。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機翼下方
白林貓著身子,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黑暗中狂奔。
這個基地,外圍的看守很嚴密,但進入到了內部,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除了一些固定哨,這裡連流動的巡邏都沒有,可能是他們生活的太安逸了,盲目的自信,讓這些軍人早就失去了危機感。
白林很快就離開了機場的區域,他繼續施展輕功,向著軍營方向急掠而去。
隨著繁雜的燈光越來越近,白林也放慢了速度,遠處的軍營裡,傳過來陣陣喧囂,白林的耳邊裡,已經可以聽到大兵們的嬉鬨聲。
基地裡有一條街,這裡酒吧、飯店、台球室、健身房應有儘有,利堅國的大兵們,就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樣,在完成每天的訓練與執勤任務之後,他們也會享受著下班之後的生活。
雖然不能隨意走出軍營,但軍部也會給予他們最大限度的照顧,因此,就有了這麼一條熱鬨的街道。
一個白皮膚大兵,搖搖晃晃的拎著一個酒瓶,哼著小曲從酒吧裡走了出來,在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他那”優美”的歌聲,忽然停頓了
幾分鐘後,他又走了出來,隻是他的手裡沒有酒瓶,嘴裡也沒有哼唱。
白林活動了一下身體,猛然將骨骼拉伸了十幾公分,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是一個粗陋的“化裝”,時間太緊,白林隻能將臉部和雙手塗成了“白色”,而金色的頭發與藍色的眼珠,他的身上沒有道具,也無法複刻。
將斷氣的大兵收進了玉麒麟,白林戴著帽子,將帽簷壓低,便向那大兵記憶中的長官宿舍走去。
長官的宿舍,和普通的兵營不同,其建築風格很像最早期的連排屋。
標準的兩層樓房,門前還有一個小院子。
齊天聖的宿舍,就在這排房子的最邊緣。
一路上,白林碰到不少人,但卻沒有人對他產生懷疑,甚至連打個招呼的都沒有。
畢竟,這裡駐紮著三千多名士兵,不認識也很正常。
白林慢悠悠的走到齊天聖的宿舍前。
這是一個開放式的院子,草坪修剪的很整齊,上麵還擺放著一套戶外桌椅與一把遮陽傘。
穿過小院,就是一幢兩層小樓,透過窗戶,能看到屋裡的燈光。
白林走過草坪,輕輕敲了敲門。
“誰?”
屋裡傳來生澀的利堅國語。
“是我,有問題想請教一下齊教官。”
與齊天聖不同,白林的利堅語就流利了很多。
“現在是休息時間,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