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攏山記事!
自從兩人走不成,又從多方觀察得出不是幻境的結論後。開始了在無雙城踏實的生活。
於寶珠在七天前接到了一個大活兒,金風也在疾風郵驛勤勤懇懇的工作,閒時跟著老狗練武。兩人從那次開始,就沒有交集——主要是一個在外邊,一個一直宅家裡。
於寶珠的性子變化了很多,安靜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好動、那麼活潑。連說話都好聽了很多。
這是最主要的。大虎評價道。
金風也變了許多,話多了些,沒那麼怕人了。老狗經常讓他跑個腿兒什麼的,他也絲毫不埋怨。黃大娘時常讓他幫忙帶菜回來,還說“我家寶珠在乾大繡活兒,不想她分心。我呢,要漿洗衣服抽不開身,麻煩你了啊!金小白猴!”
金風已經接受這一群人,給他奇奇怪怪的綽號了“大娘,不麻煩。您還免費給我漿洗衣服呢!”
黃大娘說“這算什麼事!你一個小娃娃衣服又不多,你看堯公子他們……成山的衣服!我從艮部退下後,反而更忙了!”
金風聽後安慰了兩句,他聽老狗說過黃大娘很厲害,後來傷退了。
快要到秋季了,天氣逐漸涼了下來。於寶珠接了個大活兒,繡一幅三麵屏風。她想自己多賺一點錢,就勸黃大娘休息幾天,暫停漿洗的活兒。至少整個冬,她是不想讓黃大娘漿洗衣服了。
金風那邊跟著老狗出了幾次城,送貨到彆的城裡,逐步的適應了這份工作。有時候老狗忙彆的,也會讓大畫帶著他。等金風完全熟悉了工作,他們這個小組就齊全了。疾風郵驛坎部就正式滿員。
就這樣日子平淡如流水,來到了年關。
每年黃大娘、老狗和大虎他們幾個輪流辦席,今年輪到黃大娘家。
老狗帶著大畫把隔壁的金風都拎了來,大虎帶著自己的“弟弟”濟香,後麵跟著臉皮厚的堯公子。
黃大娘熱情的招待著他們,叫於寶珠去請駱師爺。老狗說“彆客氣,大畫跟著你黃大娘打下手。”
堯公子說“我帶了很多好東西過來,還有我家酒鋪最好的‘一杯倒’。”
大虎興奮的直呼好,興致昂揚的帶著濟香,把馬車裡的東西搬出來。老狗和金風也來幫忙,看到車裡麵的豬牛羊,隨意亂放金風有些無語。老狗興奮的扛起來就走。
金風看到連忙幫扶著,道“師父,慢點!慢點!”
“你小子管我!”老狗嘟囔道,這徒弟感覺收了有點後悔。喝酒要管、扛重的東西也要管。
金風耐心的回道“您扭傷的腰還沒好呢,大夫說了要注意。”
老狗說“真不可愛!還是喜歡你話不多的時候。”
金風聞言,笑嗬嗬的,把老狗身上的豬牛羊扛在肩上。老狗不滿的說道“給我留頭豬扛!”金風聽話的給老狗留了一頭。
不一會兒於寶珠回來了,提了一籃子的東西。對著黃大娘說“駱師爺說她就不過來湊熱鬨了!給了一些玉香閣的茶點。還說請您們儘興,年後過來玩。”
黃大娘接過籃子對老狗說“我師父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不願出門了。”
老狗說“冬天太冷了!”
堯公子說“一會兒我讓家仆給駱師父送點碳過去。”
黃大娘點頭,並向堯公子道謝後,轉過頭對於寶珠說“閨女,一會兒再跑一趟,把我們的菜給你師爺送過去。”於寶珠應聲說好。
老狗說“一會兒讓大畫和金風陪著寶珠那丫頭過去吧!順便讓大畫金風給她老人家拜個年!”
黃大娘一口答應,大畫也憨憨的說好。金風規矩的稱是,老狗的腳輕輕踢了下金風的屁股說“你小子!就規矩多!”金風抿嘴的笑,老狗分明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大虎在院子的另一邊把豬牛羊全部整理了出來,該說不說那刀工簡直厲害。濟香陪著堯公子喝茶,於寶珠也幫著黃大娘打下手。
老狗和金風把桌椅板凳都在擺好在院子裡,金風還去自己家把桌椅都搬了過來,依照這些人的習慣那飯菜是用盆堆的。不得不說金風是個細致小夥兒。
飯菜弄好後,於寶珠三小的,先送去了駱師爺那邊,堯公子也讓家仆送了些菜給城主。濟大虎和濟香從小失怙,小時候在城主府過年。認識老狗後,就輪流幾家的來。
剛全部端上桌,三小的回來了。大家依次而坐,堯公子沒什麼架子,又是孩子心性。邊和老狗、大虎鬥嘴,邊搶菜吃。剛吃一會兒,城主府那邊也送了幾道菜過來。
堯公子對城主府的菜興致缺缺,黃大娘幾個,包括金風都大快朵頤。一路的吃相看下來,還是於寶珠和金風斯文。哪怕金風也是大口的吃,也不像老狗那般風卷殘雲式。
大的打打鬨鬨,三個小的反而乖乖的收拾殘羹剩飯。賓主儘興後,濟香和大虎把喝的爛醉的堯公子扛到了馬車上,於寶珠也把黃大娘扶回了床上。金風和大畫架著老狗這大身板兒,一路歪歪扭扭的送回了老狗家。
陽春三月,無雙城迎來綠意。這裡的春,是真的暖。於寶珠給黃大娘做了身衣服,喜得她四處炫耀了好久。老狗不服氣,也炫耀起金風給的孝敬。
金風本是聰慧之人,如今已可獨當一麵了。隻要他押運貨物出城,必定會給老狗和大畫帶點新奇物。偶爾,也會給黃大娘帶一些特產,畢竟黃大娘對他一直很照顧。
最近黃大娘倒是有些憂愁,為了寶珠的終身大事。寶珠已到了適合年紀,過不了兩年,再不成家就要交稅了!最重要的是,於寶珠心地純良,不找個合適的人托付她也不放心,她已經老了,陳年舊傷也愈加影響她的身體。
驕傲公雞知道她被黃大娘安排了嗎?堯娘說
小白姐姐回答嗯,應該不知道。
好想看她們反目哦!堯娘壞壞的說。
小二說那丫頭才不會,蒼白臉這樣對她。有怨、有委屈、有不解,就是沒恨。
於寶珠看在眼裡,乾娘最近雖然笑,但沒有以前那麼爽朗了,似是有心事。看到黃大娘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坐著出神,她端著一杯茶走過去“乾娘。”喊完把茶杯遞給黃大娘。
黃大娘接過,喝了一口茶,看著於寶珠俏麗的模樣又憐愛又疼惜。
“乾娘,您是有什麼心事嗎?可以對珠兒說嗎?”於寶珠小心翼翼的問。
黃大娘咳了一聲,說“閨女啊!乾娘沒彆的意思哈!哎!乾娘也不會拐彎抹角。就是吧,你的終身大事……”
於寶珠聞言又驚又害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