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寒毒對抗之時,自己絕不能分神,倘若那時有殺手趕到
老道士看傅殘不說話,乾笑兩聲,道“小友,你不要擔心,老道看你麵相,不像是短命之人,哈哈哈哈!”
“閉嘴!小聲點!”
“是是是是。”老道士擦了擦額頭的汗,回憶起剛才客棧的驚險一幕,心臟又不禁砰砰直跳起來。
不過他又有些得意,媽的,四大劍客圍殺老道,結果被老道收拾了吧?
他想著想著,右手又悄悄摸到了自己口袋,裡麵兩顆鐵球冰冷無比。
一陣夜風吹來,傅殘臉色微變,低吼道“不對,風裡有血腥味!“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出現在前麵,他踉蹌走來,像是體力不支,忽然倒在地上。
傅殘緊緊握著破風劍,對老道士道“你過去看看。”
老道士嚇了一跳,連忙倒在地上,輕哼了起來“哎喲,老道好難受,一定是被霹靂彈餘波震傷了,哎呀好痛!”
傅殘心中冷笑一聲,緩緩走了過去。
林中太黑,看不清那人什麼模樣,走近了才發現,這人肩膀有一道深深地劍傷,鮮血正涓涓流出。
老道士悄悄躲在後頭,道“小友,這人就是剛剛救我們那人啊!”
傅殘沒有說話,眼中寒意一閃,破風劍倉然而出看,對著那人喉嚨飛速刺去。
“啊!”辜箐驚叫了一聲,顯然以為傅殘在下毒手。
“不要啊小友!”老道士也是大喊。
長劍刺出,在那人喉嚨一寸外頓時停下,吞吐著深深的寒意。
秦三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總算鬆了口氣,心道這人好深的戒備!
傅殘看這人連動都沒動,也是稍稍安心,連忙蹲下在他胸口點了幾下,為他止住鮮血。
這人臉色蒼白無比,顯然已忍痛多時,失血過多。
傅殘把他扶在樹邊,撕下他的上衣,隻見這人輕哼一聲,雙眼緩緩睜開。
他看見傅殘,先是一驚,又瞬間鬆了口氣,虛弱道“原來是你們。”
辜箐看著他肩上的傷口,臉上不無擔心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是我們害你受傷了。”
秦三咬了咬牙,道“路見不平而已,這點傷對秦三來說不算什麼!”
老道士比著大拇指道“果然是好漢,頗有老道年輕時候的風範!”
這時候都不免吹噓自己,秦三心中一片怒火,狗日的臭道士,竟然用火器炸傷我幾位兄弟,有機會老子非好好折磨你!
老道士當然不知道秦三的想法,口水飛濺,不斷吹噓著自己年輕時候多麼仗義,多麼高大。
而傅殘卻始終沒有放下破風劍,忽然他直接把劍架在秦三肩上,冷冷道“彆裝了!”
秦三心中一跳,麵不改色道“什麼?”
傅殘道“我讓你彆裝了,說出誰派你來的,我也許還可以放你一跳生路!”
秦三腦中轟然一響,心中不斷反問著自己,難道自己演技出現了紕漏?讓這人發現了破綻?
他在一瞬間便否定了這個想法,沉聲道“你什麼意思?莫非兄弟把我當做殺手不成?”
傅殘直接把破風劍壓上他的脖子,劍身微微刺破皮膚,已滲出一絲鮮血來。
他冷冷道“再不說,我便殺了你!”
秦三大聲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要不是老子救你們,你們還指不定能不能逃出來呢!現在懷疑我?那為什麼要救我?我現在就走,你們最好彆攔著!”
秦三豁然站起,捂著傷口便踉蹌要走。
辜箐連忙道“這位大哥,你彆走,傅大哥隻是緊張,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哼!這個氣,老子受不起!你們愛怎樣怎樣,和老子沒關係。”
辜箐急道“傅大哥”
傅殘緩緩站起,道“這位朋友,剛才是傅某不對,請留下吧,我們幾人,也好互相照應。”
秦三道“傅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罷,我秦三也不是小氣之人。”
傅殘道“秦兄請坐,你的傷口還需要包紮!”
秦三緩緩坐下,口中喘著粗氣,像是正忍著傷口劇痛,而隻有他知道,自己整個背都已被汗濕。
還好他賭對了,傅殘隻是詐自己,還好他留下了自己,不然就功虧一潰了。
傅殘撕下一塊布,看著秦三傷口不斷蠕動,動作微微一頓,心中一聲冷笑,便開始為他包紮起來。
傅殘緊貼著他,破風劍就仍在一邊,雙手為他包紮。秦三覺得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他右手已悄悄握著腰間的匕首,此刻如果出手捅向傅殘,他不死也得重傷。剩下兩個,一個武功平平還身受重傷,一個廢物糟老頭,都不足為懼。
隻是他又有些猶豫,這姓傅的剛剛這麼謹慎,怎麼此刻突然這麼沒有防備,竟然把胸口對著自己。
莫非,有詐?
他在引誘自己出手?
秦三心中忐忑,剛才傅殘先是出手以殺他的方式試探他,又是威逼他。他現在已有些亂了,有些不敢出手了。
他緊緊咬牙,心中忽然又下定決心,隻要眼前這人死了,什麼都好說了!
他實在忍不住這個誘惑!
他有力捏著匕首,就要準備出手殺人。
“嗨呀!”一聲大叫忽然傳來,嚇的秦三右手一抖,差點扔掉匕首。
老道士叫了一聲,隨即笑道“傅小友,你的包紮手法可真利索,以前沒少被砍吧?”
傅殘強忍住暴揍這老小子的衝動,心中也對他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話開始免疫。他很快打了個結,便包紮完畢。
而秦三更是氣得不行,眼看就要成功,卻硬生生被這老頭子嚇停。他媽的,彆讓老子逮著機會,不然老子非讓你好好享受!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