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神不斷交換,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但這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冷冷道“你胡說什麼!你和大師姐到底什麼關係?”
韓啟也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啊!你和宥兒什麼關係?”
傅殘微微低頭,小聲道“宥兒不讓我對彆人說。”
他表情逼真,眼中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心底卻已笑開了花。
“我不信!”這人咬牙道“你、你說,她多少歲!你若不知道,便是在騙人!哼!若你騙我”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傅殘抬頭一看,隻見這人麵容英俊,頭戴紫冠,劍眉入鬢,臉色卻是強行壓抑著憤怒。
而其他弟子卻麵麵相覷,大師姐的年齡,誰也不知道啊?
而且誰也不敢問,曾經有大膽的問過,據說腿都被大師姐打斷了。
傅殘摸了摸頭,道“二十三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人麵色大變,豁然拔出長劍,怒道“你肯定是猜的!肯定是猜中的!你說、她是什麼身份?”
韓啟皺眉道“沐春!衝動什麼?放下劍來!“
沐春喘著粗氣,右手提著長劍,擰著頭不肯放下。
韓啟心中也是疑惑無比,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怎麼就認識宥兒的?好像關係還不一般。
說他是騙子吧?但知道宥兒名字的人本就極少,更彆說年齡了。
就算是燕山劍派的人,也極少有人知道宥兒的年齡。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傅殘此刻又說出一句震動人心的話“額,她什麼身份?我不知道啊!不過晚上她說夢話的時候,隱隱說道,自己是南平什麼南平?”
此話一出,韓啟差點栽下馬來,連忙道“住口!”
他心臟猛跳,我的天!晚上說夢話這、這是已經、已經做了苟且之事了!
而且,出發之前掌門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許透露身份,而眼前這個人卻知道南平二字,這事假不了!
“呃啊!”沐春臉色蒼白,渾身一震,幾乎就要暈過去。
而此刻卻沒人管他,因為所有人都被那句“晚上說夢話的時候”給震驚了!
與南平郡主無媒苟合!這、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韓啟咬牙道“走!今日之內,必須趕到巫城與他們會合!”
傅殘心中狂笑不已,哈哈!姓朱的,這下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韓啟看傅殘低著頭,皺眉道“你也跟我們走!”
“啊?”傅殘頓時一愣。
韓啟道“事關重大,請朋友跟我們走一趟!”
傅殘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要自己跟著,連忙道“不行不行,我沒馬!”
韓啟道“給他一匹馬!跟我們走!馬上與宥兒彙合!”
“不行我”傅殘話還沒出口,就被韓啟打斷。
韓啟沉聲道“你難道怕見她?你是騙我們的?”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洶湧的內力忽然澎湃而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把周圍人全部籠罩住。
宗師之境!
傅殘心中一陣猛跳,完了!這次玩兒大發了!
傅殘連忙道“不是怕見她,而是她知道我把事情透露出去,肯定饒不了我的,你們也知道她的脾氣。”
韓啟心中一頓,大聲道“此時絕對不能外傳,否則,後果你們知道!”
眾人縮了縮頭,南平郡主和江湖男子無媒苟合,誰敢傳出去?
都恨不得自己是聾子呢!
而傅殘此刻都快哭了,他這才想起,這件事牽扯到皇家尊嚴,稍有不慎彆有殺身之禍!
恐怕謊言拆穿之時,便是自己殞命之時!
這姓韓的肯定饒不了自己!
媽的,何問月那碗麵讓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韓啟眼神不斷變換,他也知道朱宥的脾氣,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
他咬牙道“跟我走,我不會直接挑明!”
傅殘苦笑,這時候不走都不行了!韓啟身上的氣勢說明了一切!
不容許他猶豫,直接上馬,朝著巫城而去。
夕陽西下,馬背上所有人心情都無比沉重。
馬蹄噠噠,仿佛敲在眾人心頭。
接下來,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傅殘苦笑,看向遠處,不禁“咦”了一聲,眾人眉頭一皺,順著他視線望去。
隻見大地的儘頭,天地相接之處,最接近夕陽的地方,一個偉岸的身影正大步向前。
夕陽把天空燒得半紅,而他身影筆直,一個人便擋住了整個夕陽。
眾人對視幾眼,頓時運足內力,雙眼一凝,看了過去。
終於看清那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渾身早已濕透,頭上、臉上、手上、胸口,全是汗水。
他仍繼續向前,走得不快,但絕不停下!仿佛寒冷、饑餓、疲倦、孤獨都不能使他停下!
傅殘心中有些沉重,此人很年輕,不過二十餘歲,但整個人的氣勢卻是如此不凡。
他背後斜背著一杆長槍,可以看出這杆長槍很長、很重,但他卻如長槍一般挺拔。
是高手!
此次天青武林大比,到底會出現多少高手?
有些人肯定不一定是為陰陽子母丹而來,他們隻想證明自己!
但傅殘不一樣,傅殘需要活命!
但他也需要證明自己,需要名震江湖!
他曾答應過!就一定要辦到!
s“炮宇”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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