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遠死死咬牙,沒有理會冷嘲之語,恨恨道“蓑衣劍宗柳重州!你乃劍門關外出世劍宗,不在蜀道練劍,為何來趟這灘渾水!”
這人身穿蓑衣,頭戴鬥笠,手中提著一把三尺鐵劍,臉色冷漠,道“雖然出世,卻仍免不了吃喝。我已白吃白喝章莊主很多年了。”
“虛偽!”陸帆遠厲聲道“你以為你擋得住我嗎?彆人怕你蓑衣劍法,我陸帆遠可不怕!”
柳重州臉色依舊不變,冷冷道“陸當家的劍芒之網,我也早想領教了!”
“不自量力!”陸帆遠怒吼一聲,忽然低聲道“這兩人武功高強,尤其是蓑衣劍宗柳重州,劍法造詣極高,兩大護法也上,你們能拖多久是多久。”
“是。”
於是羅東青二人再次出手,風刃、北鳴外圍騷擾。四人全力而出,招招陰險,這才勉強拖住這兩大幫手。
而陸帆遠不再猶豫,長劍一震,劍尖頓時蕩起一圈白色氣浪,朝柳重州二人卷去。
柳重州兩人臉色一變,連連退後,陸帆遠身影一閃,飛速跨過池塘。身影未落,一劍而出!
一道璀璨的劍芒驟然激射而出,空氣發出一聲嗚咽,仿佛空間都被刺透!章龍象的臉上已然透著慌張。
畢竟是一個凡人!
畢竟是一個身無寸武的胖子商人,膽識雖有,卻終究未曾見過如此場麵。
陸帆遠臉上已然露出殘忍的笑意,他仿佛已然看到章龍象人頭落地的畫麵!
章龍象顯然知道自己的行蹤與部署,但他卻想不到,最關鍵的章震南被辜仇拖住!
陸帆遠臉上露著笑意,甚至已然準備加入羅東青的戰團。
而他的笑容很快凝固,隻見三把雪亮的飛刀,忽然從書房之內飛出,速度快到極致,頓時迎上自己這道強大的劍芒。
三把飛刀,成一條直線而來,收尾相接,顯然不是一手而發,而是三把連發!
天下誰又這麼出色的暗器手段?能夠三把飛刀相接,成追星趕月之勢?
他心中頓時有了答案,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忽然湧在心頭!
第一把飛刀被劍芒斬落,第二把飛刀擊偏劍芒,第三把飛刀硬生生把劍芒擊碎!
陸帆遠怒吼一聲,身影頓時落在地上,咬牙朝章龍象刺去!
而就在此時,又是三道暗光激射而來,速度快到極致,分彆對應著自己的喉嚨、胸口、下身。
快而準!且力道無窮!
陸帆遠不得不停住身影,用劍抵擋!
章龍象的額頭已有汗水,但看見陸帆遠的表情,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帆遠不禁仰天大吼道“唐少雲!我與你何怨何愁!你要如此壞我好事!”
一個蒼老的身影走出書房,須發花白,眼小唇薄,看起來三分和氣,七分陰險,笑道“陸當家劍法果然卓絕,我這小小暗器,還是傷不得你。”
陸帆遠喘著粗氣,大聲道“你!你乃堂堂唐門掌舵,一派之主,怎麼能為章龍象所用?你們可是對手啊!”
唐少雲眯眼笑道“若無利益,老夫當然不會摒棄前仇。”
陸帆遠瞪眼道“章龍象的話你也信?你這六十多年白活了嗎?”
“為什麼不信?章莊主雖然手段毒辣,但可從未有過失信之舉,相反你陸當家哼哼”唐少雲陰笑著說道,心中卻是暗暗失望,本來他心中確實有其他想法,但看到青城山掌教那一刻,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唐門沒落早已是現實,雖然有龍象山莊打壓的緣故在內,但更大的緣故還是因為門中內鬥傷了根本。此刻,有悠然子在,陸帆遠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隻能希望章龍象講誠信,歸還自己那十七間商鋪。
陸帆遠心中急切無比,但也完全沒有絕望,他還有底牌,隻要在章震南騰出手來之前解決問題,便可脫身!
不能再等了!
陸帆遠低喝一聲,不言不語,手中長劍一閃,一道白浪頓時朝唐少雲而去。
唐少雲仿佛早就知道陸帆遠有次一招,臉上掛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大手一撒,隻見銀光閃閃,無數銀砂激射而來。
這種鐵砂極為細小,但顆顆劇毒,決不可沾上一點!陸帆遠不敢大意,連忙後退,手中銀白的長劍忽然顫抖起來。
接著,整個長劍都被璀璨的白光所掩蓋。一股駭人的威壓頓時從陸帆遠體內洶湧澎湃而出。
唐少雲眉頭一皺,低吼道“劍芒之網,姓柳的,我不是對手,要不你來!”
那天,柳重州把影鼠打的節節敗退,一把收起長劍,也不答話,直直朝陸帆遠而來。
“無知狂徒!”陸帆遠厲吼一聲,手中長劍連連劈動,劍芒竟然沒有激射而出,而是懸於身前。
刹那間幾十劍已然劈出,半橫半豎,形成一張劍芒之網,在空中散著白光。
接著,陸帆遠大喝一聲,白光忽然一變,竟成了的金光!
一時間,劍網的威勢再次攀升,璀璨的光華幾乎不可直視!
“佛家印法?”一個年輕的聲音看到這一幕忽然脫口而出。
章龍象抬眼一看,隻見一對青年男子並肩飛來,赫然就是傅殘而朱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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