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提起長劍,在紫色內力的灌注下,長劍吞吐著令人心顫的寒芒。
兩人麵無表情,沒有說話,一陣長風呼嘯而過,旭日初升,第一道紅芒照在街上的同時,兩人瞬間動了。
紫色的劍芒和白色的劍芒驟然交織,爆出一聲驚天鏗響,大地頓時緩緩龜裂開來。
宗師初期嗎?傅殘冷著臉刺出破風劍,右腕一轉,長劍頓時便化作道道殘影,不斷刺向對方各個部位。
那人不斷退後,力量雖有,卻完全無法抵禦傅殘的快劍。
而傅殘,卻越來越快!
快到她幾乎看不清長劍的位置,隻能看到一片片紫芒在眼前綻開,鏗鏘之聲快若鞭炮,劈劈啪啪響個不停。
終於抵擋不住,尖嘯一聲,不管不顧,長劍猛然向前一刺,似乎要跟傅殘同歸於儘。
而這一招在傅殘看來,也不過如此,他身體一側,全身氣勢全部壓在破風劍之上,緩緩刺出。
隻聽空氣之中出一聲爆響,女子宗師級彆的內力竟然完全抵不住傅殘這一招氣勢無窮的慢劍,整肩膀傅殘直接被洞穿了。
傅殘終於開口,凝聲道“想活著嗎?想的話就說出全部計劃,我饒你不死。”
這個女人喘著粗氣,沒有說話,臉上竟然透出猙獰的笑意。這個笑意和之前在客棧行刺自己又自殺的男子如出一轍,讓傅殘覺得有些驚恐。
到底是什麼勢力,竟然能讓一個人死得如此心甘情願?
而它,又為什麼要害自己?
傅殘緩緩抬頭,寒聲道“你若不說,我便扒光你的衣服,廢去你的武功,敲斷你的四肢!”
這幾乎是對一個女人本身最大的威脅,但這個女子卻置若罔聞,仿佛和自己無關一般,臉上隻是掛著冷冷的笑意。
接著,馬蹄聲驟然傳來,滴滴答答,整個大街前後都被包圍。
傅殘冷冷看著周圍的人,提著薄薄的長刀,穿著紅色的武袍,赫然就是錦衣衛緹騎!
前後加起來,共二十餘騎,臉色嚴肅,麵露殺意,冷冷地看著自己兩人。
“你們什麼人?竟然當街廝殺!”領頭已然站出,對著傅殘二人說道。
而他的話剛出,捂著傷口的女子長劍已然而出,強大的劍芒頓時朝著眾人橫掃而去。
傅殘頭皮一陣麻,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連錦衣衛都殺!
他立馬劈出一道劍芒,把女人這道雪白的劍芒斬碎,而周圍的錦衣衛實在太弱了,除了那個頭頭,其他的隻是明境。
宗師級彆的劍芒爆炸,直接把這群人掀下馬去,死的死,傷的傷。
緹騎領驚叫一聲,連忙駕馬而逃,驚吼道“你們敢殺錦衣衛!你們要造反!”
而周圍的看見的民眾也是連忙退去,看著兩人猶若魔鬼。
傅殘忽然現,自己好像又上當了。
這下,當真是聲名遠播了,當街出手殺緹騎,真是該死啊!
傅殘冷冷看了女人一眼,沉聲道“說吧,誰讓你這麼做的?”
女人緩緩搖了搖頭,體內忽然湧出一道黑煙,把整個人身體都包裹了起來,風一吹,仿佛就要散去。
傅殘大驚,連忙一劍斬出,紫色劍芒破空而過,一道鮮血激射而出,而這道黑煙連同屍體,都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好詭異的身法!
或許,這不是身法,而是一種秘術,輕易不能使用,否則這人之前早跑了。
秘術,原地消失,這讓傅殘忽然想到兩個組織陰煞、碎空樓。
當日在懸彌寺看到這兩個組織的人,他們的身法和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難道是他們?
不可能,空楚河不可能害自己,這已是肯定。
而陰煞
傅殘一陣頭痛,要是侯虛白在就好了,他見多識廣,頭腦聰明,推敲這些東西最在行了。
傅殘凝眼一看,隻見鮮血旁邊,還有一截布片,應該是自她身上斬下的。
傅殘拿在手中,收了起來,這會是查出凶手的關鍵。
“在這裡!還沒走!”一聲暴喝傳來,聲如驚雷,在空中連連炸響。
傅殘抬眼一看,隻見無數道身影頓時駕馬而來,身穿紅衣官府,手提繡春刀,大批緹騎再次殺到。
而這些緹騎,再不是剛剛那種巡街之流,而是真正的精銳。
這些人武功高強,大多跨入化境,顯然不是這個小鎮應該擁有的,他們應該來自長安!
“大膽惡徒,昨夜殺人二十有餘,今日又當街行凶,擊殺朝廷之人,其罪可誅!”領頭之人猙獰大喝,手中長刀獵獵。
傅殘笑了,這些話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想不到,犯下滔天命案的,竟然是官府中人。
目的,僅僅是為了光明正大的追殺自己,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順便防止大人物保自己,比如空楚河,比如傅寒雨。
難怪木一刀說天下危在旦夕,蒼生之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