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道“道爺在,出不了事。”
司空攬月如夢初醒般拍了拍頭,連忙跑到老道士身邊,雄糾糾氣昂昂地站著。
金吾令雙眸若電,橫掃一周,厲聲道“你們,為什麼不走?”
嚴鬆見他指著自己等人,冷笑道“你沒有讓我們走。”
“我說過,無關人等,全部退開!”
嚴鬆森然一笑,道“我們可不是無關人等,想要我們走,你倒是上來啊!”
“哼!”金吾令冷哼一聲,大喝道“錦衣衛手下聽令!”
“在!”
“就地格殺罪犯傅殘,其他乾預者,一律從罪!”
“是!”
傅殘咧嘴一笑,道“我早晚要殺乾淨你們這群畜生,為了光明正大殺我,竟然殘害那麼多人!”
“殺!”金吾令身影一縱,頓時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提刀殺來。
而就在此時,又是一聲暴喝傳遍四周“城防一營就地演習操練,無關人等,全部給我滾開!”
“吳戰虎?”金吾令臉色一變,身影一頓,心道,城防營怎麼來湊熱鬨了?
眾人朝後看去,隻見數人騎馬而來,其後近千兵甲跑步跟上,皆手持長刀,身披甲胄,頭戴鐵盔。快奔襲,負重數十斤,陣型卻絲毫不亂,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
當頭一人濃眉大眼,虎目橫掃一圈,停在金吾令身上,忽然笑了起來,道“金指揮使,你不在長安城維護治安,集結這麼多錦衣衛來這驪山乾什麼?”
金吾令緊緊咬牙,豁然轉身,寒聲道“吳將軍!你說我錦衣衛是維護治安的?”
吳戰虎坐在駿馬之上,俯視而下,傲然道“不是維護治安,難道上過戰場不成?”
金吾令沉默頃刻,道“我錦衣衛是來捉拿江湖要犯傅殘,辦完事立刻離開!”
“不行!”吳戰虎搖頭道“軍機大事,不容許任何退步,帶著你的人,立馬走!”
傅殘冷冷一笑,已然嗅出了不同的味道,操練算個屁的軍機大事,分明是來找茬來的,看來木一刀還是在暗中協助自己。
“吳戰虎!”金吾令怒道“我已經退了一步了,不要得寸進尺!”
“我呸!”吳戰虎吐了口濁痰,咧嘴笑道“你也配跟老子談條件!城防一營!長刀何在?”
“吼!”
近千將士齊聲低吼,鏗鏘一聲,驟然拔出長刀,那一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刀直指蒼天!
“你”
吳戰虎森然道“再不滾,老子讓你看看這群從邊關回來的男兒的戰力!”
“殺!”眾將士大吼一聲,一股強大的殺意自他們體內瘋狂湧出,頓時席卷四周。
隻有上過戰場的兵,殺過敵人的兵,才會有如此氣勢,如此殺意!
“鬨什麼鬨?”一聲低吼忽然自天邊傳來,猶如驚雷炸響一般,連連響在眾人心頭。
傅殘連忙一望,隻見一道偉岸的身影忽然臨近,身穿紫衣,頭戴金冠,一身霸氣毫不掩飾,大步而來。
吳戰虎臉色一變,連忙大喝道“收刀!下馬!行禮!”
所有士兵鏗然收刀,同時半跪下去,動作整齊無比。吳戰虎幾位將軍連忙下馬,抱拳半跪。
“末將吳戰虎,參見沐英將軍!”
“屬下參見沐英將軍!”眾將士齊聲大吼,氣勢雄偉至極。
金吾令這才反應過來,大聲道“下馬,下馬!”
錦衣衛眾人連忙下馬低頭,金吾令衝上前來,大聲道“錦衣衛指揮使金吾令,拜見王爺!”
皇帝已死,沐英也從西平侯變成了黔寧王,吳戰虎乃是軍人,自然喊的將軍,而錦衣衛乃是官員,自然是喊王爺。
沐英大步走來,看著城防一營那整齊的隊伍,強大的氣勢,也不禁點了點頭,讚歎道“不愧是邊關回來的將士,果然都是好男兒!起!”
“是!”眾人大吼,騰地站起。
沐英看著吳戰虎,眉頭微微一皺,麵露疑惑,忽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吳戰虎大聲道“啟稟將軍,末將吳戰虎,暫帶長安城防營。”
“吳戰虎?吳你父親是?”
吳戰虎沉聲道“家父吳遠雄!”
“吳遠雄!”沐英大喜道“你竟是吳將軍的兒子!我就說你怎麼氣勢不凡,原來是將門之後!好!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吳戰虎隻覺全身熱血上湧,差點沒流出淚來,立刻抱拳跪下,哽咽道“原來將軍還記得父親。”
沐英沉聲道“吳將軍乃是開國武將,之後又一直鎮守邊關,我自然記得,請起!”
金吾令聽著他們敘舊,也不敢站起來,隻是死死咬牙。
(真實情況是沐英死於1392年,朱元璋死於1398年。而傅殘穿越過來,大約是1395年,反正是虛構,曆史帝不要較真。還有傳國玉璽,本身也不應該在墓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