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這裡危險!”
“這餘波我們承受不住!”
四下數千人紛紛退後,而風暴的中央,兩道偉岸的身影卻紋絲不動。
傅殘淡淡道“《不滅天經》,不過如此。”
陽尊輕笑道“道韻?不錯,不妨,你也出一劍?”
“可以!”
兩人聲音不大,卻如梵音洪聲,深深地響在眾人心底。
眾人不禁再次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傅殘!
他要出劍了!
這天下最著名的青年劍客,劍法到底如何?
傅殘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朝前望去。
隨著他的吸氣,他身體周圍所有的道韻全部不見了,整個人就像一個普通的常人一般,沒有絲毫氣息。
內力、劍意、鋒芒、氣勢,全部都不見了。
“這、這是什麼劍法?”
“不對!為什麼我心底更慌了?”
“再退幾步,感覺不對!”
眾人不斷退後,而傅殘,則是忽然踏前一步,長劍高高舉起,劍尖直指蒼天!
長劍銀白,沒有一絲光澤,就如同一把最普通的長劍。
但陽尊知道,這把劍雖然平凡,但它卻是平凡之中的王者之劍!
這種劍,崛起於平凡,大多時候不會有什麼特殊,但在關鍵時刻,往往能扭轉乾坤。
他沒有掉以輕心,他對任何一個人都會謹慎,這就是他的性格。
傅殘沒有說話,雙眼忽然緊閉,右手長劍頓時朝下一斬!
這一斬而下,一道細小的劍芒頓時破劍而出,快若流光,空氣頓時出一聲刺耳的嗚咽!
好快!仿佛達到了度的極限!
若不是這道紫光實在太璀璨了,眾人根本就無法看到它的存在。
在這一刹那間,無數人有無數個想法。
為什麼豎斬而下,斬出的不是寬利的劍芒,而是一道細小的劍光?
為什麼傅殘全身沒有任何氣息,但當那道劍光出來的時候,那恐怖的劍意、那滔天的氣勢、那驚天動地的鋒芒,卻在頃刻之間驟然爆了出來。
就如同積攢了無數年的怒水,驟然決堤而下,衝破一切。
陽尊臉色陰沉,右手忽然伸出,五指張開,微微一抓。
這一抓,仿佛把四周所有的空氣都抓在了手中一般,五道驚天動地的精芒忽然從五個指尖透出,以難以想象的度朝紫芒迎去。
針尖對麥芒,五道金色芒氣頭尾相接,遇紫芒驟然相遇。
於是,二者在半空驟然相撞,出一股璀璨的光芒。
空氣嗚嗚作響,紫色芒氣接觸到金色芒氣,卻像是無視一般,直接從金色芒氣體內穿過,直直朝陽尊激射而去。
陽尊臉色不變,乾脆一掌拍去,隻聽一聲驚天徹底的鏗響,陽尊右手一握,那道紫芒刹那間便被捏的粉碎。
一切,煙消雲散。
這一切的一切,自傅殘出手,到陽尊捏碎這道紫芒,其實隻是在電光石火之間。
隻是這電光石火之間,思想,是永不間斷的。
陽尊淡淡道“破罡之劍?《荒劍殘經》?不過如此。”
隨著陽尊開口,四下眾人都重重出了口氣,大部分人,都不禁緊緊攥緊了拳頭。
那道紫芒,是何其快啊!何其細小啊!
可陽尊,右手一伸,五根手指透出的金芒,卻在同一條直線上,穩穩迎上紫芒。
這對內力的控製,對方向的判斷,是何等的精準啊!
這種絕不是普通武者可以做到的,這必須有對大道的領悟。
傅殘右手輕輕一震,破風劍微微顫抖,冷笑道“《荒劍殘經》不過如此?嗬!這算是我聽過最狂妄的話了。也罷,月兒囚禁之仇,經脈儘斷之仇,也該報了!陽尊,今日,我便要讓你明白,我傅殘,已不是奇士府可以殺的了!”
他說著話,再不掩飾任何氣息,猛然朝前踏出一步,右手長劍猛然朝地一插,忽然仰天長嘯。
隨著這一聲巨吼,一股股強大的煞氣不斷自他體內湧出,血浪充填,不斷激蕩,一股股恐怖的氣息在大地蔓延。
眾人仿佛置身於古代戰場一般,四周血流成河,殘肢滿地,充斥著無儘的殺意。
陽尊臉色微微一沉,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這兩年你到底有多大的進步!”
他說著話,右腳輕輕一跺,一股澎湃的金芒頓時自他體內洶湧澎湃而出,激蕩在天地之間。
兩人未出招,兩股內力已在空中相遇,轟然爆炸開來。
眾人知道,試探,已然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