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邱學文眼珠在眼眶裡嘩啦啦亂轉,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陳然說“學文,跟你說實話,我這次來燕京,就是要你爸的命的,但看在你的份上,他可以不死,但後半生,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咯咯咯……”邱學文笑了,笑聲中充滿不屑。
在他眼裡,陳然連個小混混都算不上,他去年在同學群裡見人說過,陳然在一個學校的食堂做小打雜。
要說這樣的人,能隨隨便便殺一個社會高層精英人士,這比最好笑的笑話還好笑。
這樣的人,還說要讓這個社會高層精英,民營企業家後半生生不如死?
“陳然,你不上脫口秀節目,真是屈才了。咯咯咯!”
陳然臉色一寒,說“這麼說,你是瞧不起我嘍?”
邱學文說“陳然,你讓我怎麼瞧得起你?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算上內褲和襪子也不到二百吧?我爸的保鏢都是年薪八十萬,這樣的保鏢,他有六個。”
陳然不屑道“八十萬年薪的保鏢?在我眼裡不過插標賣首的貨。”
“咯咯咯……陳然,隻有你能逗笑我,你看你,拍桌子把菜都灑了,我再叫盤紅燒肉,你恢複恢複,我還是喜歡看你饕餮盛宴的樣子!”
陳然站起身,從口袋裡摸出五百塊錢,扔在桌子上,說“我還沒有窮到要表演才能吃飯的地步。”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學文,你小瞧我,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說完,陳然扭頭就走出了飯館。
邱學文鄙視的看著陳然的背影消失,冷哼一聲,說“窮人可笑的尊嚴!”
他拿起陳然丟在桌子上的五百元,喊道“老板,結賬。”
一個又矮又胖的女人,拿著一個小學生作業本過來,從上麵撕下一張紙,說“二百八十五。”
邱學文遞給女人三百,女人從兜裡掏出皺巴巴的一張十塊和五張一塊,遞給邱學文。
邱學文熟練的接過錢,連同手裡的二百整理好,放進錢包裡,才走出飯店。
陳然此時已經開啟隱身模式,並且將那一幕看在眼裡,不禁腹誹一句,“有錢人,嗬嗬!”
要不有句話說,有啥爹就有啥兒子。
邱學文聽陳然把故事的前半部分續上以後,他覺得父親做的非常正確。
你每個月都給錢,憑什麼你搞對象了,就不給或少給,這公平麼?
老子的爺爺被姥爺開車撞死,姥爺的女兒嫁給爸爸,這當然是天經地義的。
但這個女兒竟然是個爛貨,結婚時已經懷上了彆人的孩子,那老子的爸爸揍她也是應該的,就得揍!就得報複!
他已經完全忘記,那個女人是他媽媽。
此時,他隻想快點回家,快點見到爸爸,爸爸就是他的偶像。
他打了一輛車,一路催促司機快點開。
到地方下車後,司機自語一句“什麼玩意兒,就一個紅綠燈給我整得熱血沸騰的!”
指紋鎖嘀的一聲,門打開,邱學文進家隨手關門,門卻頓了一下,他狐疑的又重新關了一下,才關上門。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女人迎到門口,溫柔的說“去哪裡轉了一圈,吃飯吧!”
邱學文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說“我爸回來沒?”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板起麵孔說“學文,媽媽沒得罪你吧?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媽媽?”
邱學文冷笑一下,說“彆媽媽長媽媽短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
這時,一個個子不高,頭頂地中海,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也迎出來,高興的說“兒子回來啦?來,陪爸喝一杯。”
他絲毫沒有怪罪兒子對妻子的不敬。
邱學文看見老爹,馬上展顏一笑,說“好的爸,不過在喝酒之前,我想說件事。”
薛獷說“我兒說,爸什麼事都支持你。”
邱學文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不喜歡邱學文這個名字,我想叫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