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往出走。
走出去,自有人為他們三個辦理出看守所的相關手續。
早來的那位獄警,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拾那兩根鐐銬,他也想要看看,與他猜想的是不是一樣。
待他捋了一下鐐銬,立即就呆立當場。
隻見那兩根鐐銬,拷手腳的地方,都是被外力撕扯斷,並且是那種強行拉扯,拇指粗的鐵環,斷處隻剩細鐵絲粗細!
大眼睛老大湊上來說“小張警官,有這樣力量的人,會打不死幾個普通人?”
此時,不止是這位小張警官,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錯覺,他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在井底生活的青蛙,井外麵有什麼,他們一點也不知道!
……
陳然,此時正坐在去清原的動車上。
昨晚,他給烏貴說了計劃以後,就下載了萬年曆,接著用生死簿查出,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還活在世上,隻是具體在哪裡,卻看不出來。
最讓他不理解的是,這個姐姐的壽元,也就是能活多長時間,也絲毫看不出來。
難道姐姐跟他一樣,也非常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追根溯源,他老爹也不會是普通人。
至於說,具體不普通到什麼程度,現在肯定說不清,他相信,將來的某一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邱潔自從嫁給薛獷之後,人生就像是陷進了無底深潭。
二十多年渾渾噩噩,多虧遇到陳然,將她那段痛苦歲月斬去,將她的外貌與身體狀況,都無縫銜接到豆蔻年華。
從某種意義來說,邱潔等於是重新活一回。
這一回,屬於她自己,沒人可以左右。
她準備先拿回薛獷名下的公司,以及所有資產資金。
她是薛獷的合法妻子,也是第一合法繼承人。
陳然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她非常自信的說“如果連這點事都搞不定,我又怎麼有臉做地府的陽間辦事人?”
一股惡臭,把陳然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他辨彆出,那是臭腳丫的味道,順著味道,他抬頭一看,發現兩隻又臟又臭的大腳,正搭在他座椅靠背上方。
他抬頭,鼻子正好碰在一隻腳的腳後跟上。
讓開那隻腳,陳然站起來看向身後,那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小夥子。
他正橫拿著手機,專心致誌的打遊戲。
“把你腳放下去。”陳然嗬斥一聲。
黃毛眼睛翻起來,掃了一眼陳然,接著又盯著手機屏幕,說“又不影響你坐,怎麼那麼多事?”
動車與火車的區彆,隻是快與慢的區彆,無論動車有多快,也絲毫改變不了乘客的無聊。
發生在陳然這裡的小事,讓滿車廂的無聊人,都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看向這裡。
有的離得遠的,甚至站起來往這邊看,他們的心中都在竊喜,又好戲看了。
陳然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但遇到這種不叫道理的人,他也不介意抽空教育一下。
“你真不打算放下去?我勸你好好想想。”他打算再給其一次機會。
黃毛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然,接著又看了看周圍,見所有人都在看他,便更加囂張的說“不用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樣?”
說著,他放下手機,與陳然對視著眼神。
“小夥子,來阿姨這裡坐吧,又不是沒空座,何必要生氣?”一位隔著兩排座位的中年女人,喊陳然過去。
陳然扭頭看了一眼,果然那裡有空座。他衝那位充滿善意的阿姨笑了一下,說“謝謝……”
“少特麼多管閒事,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樣?”黃毛以為陳然要過去坐了,便說一句露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