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隻有呂岱還在帥府坐鎮,他們其餘王爺,早就把陰兵扔在駐紮的地方,自己回府邸享清福了。
呂岱帥府的門口,放著一張躺椅,躺椅之上,呂岱悠閒自在的躺在上麵,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空。
五人在躺椅邊上落下遁光,宋帝王餘懃語氣冰冷的說“仵官王好悠閒呀!”
呂岱沒有看他們,隻是緩緩說道“你們是來殺我的?”
這五人中,就屬陸遊最圓滑,他哈哈乾笑兩聲,說“仵官王說的哪裡話?我們隻是來勸勸你,畢竟咱們共事多年,真若是起了刀兵,不是讓彆人笑話?”
呂岱扭頭看了一眼陸遊,接著又看向天空,說“如果沒有你陸遊過來,我也懶得救你們一命。”
陸遊不解道“此話怎講?”
卞城王畢元賓脾氣相對暴躁,他與呂岱又素來不怎麼和睦,便厲喝道“陸遊,彆聽他囉裡吧嗦,他還不是故弄玄虛?什麼救我們,他是又當又立,既不想背叛逆之名,又想要保住姓命。”
“聒噪!”呂岱厭煩的嘟囔了一句,下一刻便在躺椅上消失,再出現便已經站在畢元賓麵前,直接一腳踹出,將畢元賓踹飛出十裡之遠。
“還有誰覺得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呂岱冷眼看著餘下四人。
這四人都驚的退後數步,戒備的緊盯呂岱。
都市王黃中庸傻傻的說“你怎麼這麼厲害?”
呂岱不屑的冷笑一聲,接著又躺回到躺椅上,看著天空說“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加上厲溫和薛禮兩個廢物,真能推翻地道欽定的幽冥皇帝?”
陸遊有些猶豫,他皺著眉頭,將薛禮對他說的一番話又複述了一遍,接著問呂岱道“幽冥皇帝實力不到人仙,難道以我們如今金仙的修為,還打不過麼?”
“唉!”呂岱歎了一口氣,說“你們的腦子呀,真是在地府關傻了。
你們想一想,幽冥皇帝是誰封的。”
“地道啊!”陸遊脫口而出。
呂岱道“那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地道封幽冥皇帝之時,是近乎於討好的樣子麼?”
幾人腦中回想當時的情景,這才想起,地道封陳然的時候,確實帶著討好的意味,並且封完之後,就感覺沒有下文了,貌似是跑了一樣,生怕陳然將這個位置退回去一般。
再回想當時陳然聽到封他為幽冥皇帝之時的表情,簡直就如同死了親爹一樣,明顯是不想當這個幽冥皇帝的樣子。
呂岱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是想起來了,便說道“你們再想想,咱地府從古到今,啥時候有帶著肉身的活人能下來做官的?”
“沒有。”
“確實沒有。”
四人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道。
呂岱說道“那你們再想想,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啥時候在地府過過夜?哪次不是來了說幾句話就走,連嬌滴滴的皇妃娘娘,都休想拖住他半個時辰。
說白了,人家不想當這個幽冥皇帝,是地道強塞給人家的,你們聽了厲溫那個癟犢子的,要對陛下不利,就算幽冥皇帝沒你們強大,難道你們再強,還能強的過地道?”
“嘶……”四人如夢方醒,忙拱手道“多謝仵官王指點。”
呂岱道“這算什麼指點,不過是傻子也能想到的問題罷了。”
那就是說,我們連傻子都不如唄?
呂岱又道“真正的指點在後麵,你們都躺下來,像我一樣看天,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
“看天?”
幾人不解,但還是都揮手,幻化出自己的躺椅,或者是床,躺下來看天。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三個時辰,五個時辰……
他們都是活了幾個會元的人,至於說在陽間做人,那隻不過是為了應劫而遊曆幾十年而已。
就比如宋朝的包拯,在宋朝之前,他就是五殿閻羅王包拯,為了應劫,天庭給他掛了一個文曲星的名,投胎成為了開封府尹包拯,輔佐宋仁宗。
待功德圓滿,他便又回歸本職。
所以說,在這些人眼裡,彆說是幾個時辰,縱然躺上幾十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眨眼之間。
就在這時,陸遊突然瞳孔一縮,大叫道“我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