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跪在地上抬起頭，與鮮於穎雅對視。
鮮於穎雅麵露一絲譏諷之色，“我從不跟人開玩笑。”
朱厚熜從鮮於穎雅眸光中，看出了一絲殺意，但也僅有那麼一絲。
若自己回答的好，大概率還能活，回答不好的話，也極有可能會死。
權衡利弊，避免這鮮於穎雅真有讀心術，朱厚熜索性將心一橫，還不如實話實說。
大不了就是一死！
有道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皇帝。
想通了這一點，朱厚熜索性從地上起來，用袍袖撣了撣膝蓋，而後也不理會鮮於穎雅，邁著四方步走到龍椅前，大馬金刀的坐下。
這才開口言道：“朕乃是這大明的一國之君，朕是天子，祖宗給朕留下的江山，朕絕不會拱手讓與他人。
這江山，也絕不允許有彆人染指，屍族也不行！”
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病？
這朱厚熜說的倒是義正言辭，可誰想索要他的江山了？
聽的鮮於穎雅屬實雲裡霧裡，“所以你就想要殺我？”
朱厚熜點點頭，言道：“按理說，你救了朕，朕就算傾儘舉國財富來感謝你，也不為過。
但朕是一國之君，為了這個國家，朕隻能殺掉你，為了去除隱患，朕還要滅掉整個屍族。
不過朕已經令工部為仙姑你打造了仙人牌位。
朕會將牌位請進祠堂，永世受皇家香火供奉。”
我尼瑪……鮮於穎雅的心態整個崩了，這皇帝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回想一下，她確實沒有跟皇帝說清楚自己的意圖，本想著今天攤牌的，沒想到皇帝等不住，今天就要動手了。
若是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確實也有錯。
她深吸一口氣，壓製下想要將朱厚熜的心掏出來的衝動，說道：“我沒有想要你的江山，也沒有想要操縱你做些什麼。
之所以來這裡，一開始是聽人說你十年沒有上朝，不是個好皇帝，想要吸了你的血。
但來了之後，見你身中劇毒，血也廢了。
就突然生出和你合作的心思。”
“合作？”朱厚熜眉頭深皺，他不知道一個皇帝能跟屍族有什麼合作？
鮮於穎雅繼續說道：“所謂合作，就是我救了你的命，讓你不會再死。
而你，要將全國的死刑犯交給屍族處理。”
“屍族要死刑犯乾什麼……嘶……”朱厚熜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要將死刑犯人都轉化成屍族，而後成立一個屍族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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