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李奇部這兩千四百餘人的部隊就是蘇曜重返太原的第一戰。
乍看起來敵人數量並不多。
但在探騎偵查一番後,蘇曜卻發現其並沒有自己想象般的好對付。
一想也是,要是沒兩把刷子,他們也做不到在未來又是擊破董卓大將牛輔,又是一路護送獻帝東歸。
回到眼前,這些人表現出的素質便是其頗為擅守的一麵,那沿河大營的布置可謂是相當完善。
那些胡人們和其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但這也就給蘇曜造成了一點小小的困擾。
“啊???”
這倒不是說這個行為有什麼問題。
“說那些廢話有何用?你這賊酋可敢親自上前與我大戰一番?”
李家作為河東豪族,家學淵源,李奇的水平自然也不遜色。
“結陣!”
他們懵是懵在,這位都督可從來不按套路出牌,一向都是人狠話不多的形象。
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隻有讓步兵調動起來,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若是能一番罵戰,激得對麵氣血上湧硬衝他們大陣的話,那反而是血賺。
都督既然定下了以最小代價破敵的目標,那眼下麵對此等嚴整的方陣,顯然不適合發起衝擊。
“怕個什麼,咱們李帥隻是遠遠的說兩句話,能有什麼危險?”
說罷,他便撥馬回頭,踢踏踢踏的向己方大陣走去。
汾水兩岸,平原廣闊,阡陌縱橫,是片久經開發的熟地。
贏沒問題,但是顯然他帶來的這些胡騎會付出不少傷亡。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誰敢輕敵,我砍掉他的腦袋!”
眾人皆懵。
李奇知道王汪說的話一點不假。
而利用這個機動優勢,蘇曜很輕易的就戳瞎了這些步卒的眼睛,最終利用未知的恐懼,逼迫他們離開了龜殼,來到了平原之上。
曲軍候郝鬆臉色煞白,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那太原蘇曜,你們當也聽過,那可是位萬夫莫敵的大將,傳說中的向陽道中太歲神。
“文遠,要是你來打,你準備怎麼做?”騎在馬上的蘇曜側頭問道。
不,戰前邀約,兩軍大將說話什麼的,在現在還是很常見的。
“有胡騎正在接近!”
故而軍士的傷亡,蘇曜必須控製在最小可接受的範圍。
蘇曜陣中的各位在懵逼,那邊白波軍李奇等人則陷入了混亂。
若是遼來打的話,那首選當是日夜襲擾,斷起糧道,待敵軍士氣低落,人困馬乏之際再發起總攻,敵軍必破矣。”
曲軍候王汪對於郝鬆的軟弱則頗為不齒:
“那狗官兵指名道姓,李帥若是避而不出,豈不是墮了我軍威風?”
於是,就在郝鬆的反對下,這位小帥便帶著王汪和寶貴的十餘騎親兵徑自出陣,遠遠向蘇曜行來。
而平原,那可就是我騎兵的主場了!
“報——”
駐足陣前的張遼提醒道。
兩軍大將開戰前互通名姓,再罵上對方兩句,搶奪道義製高點,給友軍鼓舞士氣,再打擊打擊對麵威風什麼的,在當下屬於一個戰前保留節目。
雖然他可以不去應邀,但那樣無疑會對己方士氣造成不小打擊。
在這裡交戰,隻需遠遠的目測一看,敵我雙方人員陣型可謂是一目了然。
而看到了胡騎後,曲軍候王汪之前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帶出的兩千騎經過張遼的初戰和後來的兩次圍殲消耗後,至今隻剩一千六百人左右。
一一四.四一.七零.一三三
而如今已在漢地,不可能再像是在草原似的,打一路糾集一路的部落,在這裡他的軍隊規模隻會越打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