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胡人倒戈了?!”
兩日後,白波軍前軍大將李樂,這位統帥還未抵達晉陽城外,便接到了堂弟的求援。
“是啊將軍!”
信使痛聲道:
“要不是李帥機警,咱們怕是要吃個大虧。
便是如此,眼下那些胡賊也是卡在道中,與山上堡塞互為犄角,不知意欲何為。
狹窄的山道上,胡騎們驚慌後退,甚至拋下戰馬,用來阻礙白波軍的推進,一如當夜情景重現。
這個妖物根本就不砍彆處,每一刀都是無比精準的梟首。
“完了完了完了。”
鮮血紛飛,死。
向陽道中太歲神?!
太慘了,太難了。
“跑,快跑啊!!!!”
張遼的長戟正中賊兵麵龐,金方嚴的利箭也不斷的自後方射來,在間隙中穿梭,收割那些驚恐之人的性命。
曲軍候趙誌,剛剛的誌得意滿已全然不見,臉色煞白煞白。
趙誌興奮的大喊。
於是,兩方在幾次交手試探後,維持了一個均勢。
“怎麼可能?!”
他不會是指望那些胡騎能來突破封鎖吧?
就下麵那些龜縮的廢物,除了偶爾過來放幾箭表示一下存在,他們還有毛用啊。
“將軍誤我,李帥誤我啊!”
蘇曜來了!
旦夕之間,蘇曜就穿越了人擠人的戰場,手持雙刀躍入白波軍陣,左右開弓,寒芒閃爍,精準的收個身邊的每一個人頭。
這一片片衝天而起的人頭,瞬間嚇傻了那些剛剛還得意洋洋,穩步推進的白波賊。
身為黃蘆堡的統領,他很清楚,黃蘆堡的存在必須依靠太原方向的支援。
這次的任務,雖然都督還是表揚認可了他的成績,但是看看前麵吧.
那一己之力,生生把他們對麵數百人殺的哭爹喊娘,寧可麻溜的自己滾懸崖也不敢對其拔刀的無雙之力.
在看看自己之前打的呆仗,那都叫什麼事啊!
羞怒交加的張遼,跟著一路奔跑突刺,長戟左右揮舞,將那些驚恐崩潰的敵兵收割。
哭嚎聲中,一顆顆大好頭顱直衝天際。
而現在,現實降臨!
“這,這是什麼妖怪?!”
怪物,妖孽,這是所有直麵蘇曜之人共同的想法。
可即便如此,在蘇曜這一番驚人的殺戮之下,竟已有人主動撲倒在地,滾落山崖,打著軲轆咚咚咚的下去了。
“殺殺!”
“都打起精神,最遲再幾天,我就不信了,這些守兵連水都沒的喝,他們還能堅持到幾時?”
戰鼓聲眾,戰鬥再次回到了最初他們對戰胡騎的節奏。
“彆擠,彆擠了!”
“媽呀,彆殺我!”
張遼赤著臉一聲呐喊,隻感覺一陣羞愧。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啊!”
“殺!”
而如今這從內而來的敵兵可以說是將他帶進絕境。
真是恐怖的突擊與殺傷力。
這些白波軍比想象中更強大,在擊退這些賊兵掩殺一陣後,他們的援兵卻及時趕到。
“那是什麼?!”
“不要,不要啊!”
有那血勇之人,舉著矛頭想要趁其斬殺身邊戰友時突刺攻擊.
然而在下一瞬間,蘇曜隻是側身一夾腋窩,就製住了他的武器,緊接著反身一甩,這血勇的兵士就哀嚎著滾下了山崖。
左軍小帥李汶臉色難看。
死,死,死。
當時他們倒也沒太在意,直到他們看到向陽道門口那滲人的京觀。
這些白波軍戰士們在進入這裡前大多都聽說了那位紅袍英雄的故事。
但他們白波軍無疑還占據著優勢。
赤色戰將一路衝擊,高低跳躍,碾轉騰挪,散播死亡,手下完全沒有一合之敵。
也許這個故事有幾分真實性?
每個人心裡都存了分好奇。
這一幕不但後麵的白波軍看的傻了,連跟著蘇曜殺的漢軍們也都驚到了。
唯一的支撐便是眼前這個叫李黑的小子,自稱馬上那位曾在向陽道中幾乎殺儘了胡擄的蘇都督就會來援。
可以說現在正是意誌力的比拚,每日如此對任何人的意誌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消磨。
蹂躪,再一次展開。
李汶都搞不明白,他已經派了數次信使前去勸降,卻通通都被射了回來。
在上一次的挫敗後,深感恥辱的他終於等來了複仇的機會。
隻在這一會會,就製造了兩軍對峙半天都難以創造的殺傷!
“媽呀——”
結果這一個馬上,便是整整四天過去了。
害的他損兵折將不說,這些胡人還每日叫罵騷擾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