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突然和自己平級的少年同僚他,沒什麼怨言。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道一途,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在這少年的年紀他呂布也曾經打遍了並州無敵手,所以他太清楚了。
技不如人,僅此而已。
那一戰他呂奉先可以說已經是儘了全力,甚至還是猝然出手,搶儘了先機,即便這樣,他還是輸了。
既然這小子不是胡兒,如今又成為了他的袍澤,那他呂布也就隻能像張楊那樣道上一句英雄少年了。
是的,他呂奉先頂天立地一好漢,可不打算像某些無能狂怒的敗犬一樣,先輸人再輸陣,做些丟人的盤外招,徒惹人笑。
但是這也就僅僅是認可了那個小子戰鬥方麵的能力,可不代表他就服了這個人,由著他做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審訊俘虜派一小兵足以,哪有整這麼大陣仗的?稚叔呢,就由著他胡鬨?”
“張從事事先得了彙報,同意了這件事。”
“哦?那個稚叔居然同意了?我且看看這公審大會是什麼名堂。”
“這公審大會,還真有點意思。”
當呂布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古怪大會的進程時,與老裡長一同高坐於台案兩側的張楊也扶著胡須,一副開眼了的模樣。
廣場上的審判終於來到了最後的高潮。
在那裡並排跪著的是共計32名罪大惡極的戰犯。
隨著蘇曜一聲令下,血光飛濺,這些人通通都被砍掉了腦袋。
一時間眾人們歡呼雀躍,人聲鼎沸,激動的仿佛過年一樣,不少人口中都高呼著青天與正義。
正義太踏馬正義了。
彆說這些整日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沒見過這樣,就是老裡長和張楊,又何曾見過如此公開正義的審判?對他們來說,俘虜,除了處決以外就隻有沒為奴婢這一項選擇。
現在他們一個個囚徒被押解上來,由他們先行自述認罪,後又有受害者與其他同行者指認罪行,每一樁看著都是鐵證如山。
而且這還不算完,對同樣罪行又根據主觀故意與被迫脅從不同量刑,除罪大惡極者被施以斬首之刑外,其他人均宣告了不同的刑期勞役,甚至貼心的還同時出具了一份詳細的對應不同刑期的贖罪銀金額。
至於最後還有少部分是遭到脅迫且危害輕微,沒做什麼壞事的老實牧民們,更是被當場承諾當戰爭結束後允許他們直接回家,在此期間隻要他們乖乖配合,甚至無需負擔此地生活的費用。
這樣一場審判下來,不但村民們心中憤慨得到了撫慰,連那些俘虜都變得更加老實聽話,甚至積極主動的說明自己有什麼本事,願意承擔村莊的修複與建設。
“京裡的官爺們莫非都是如此辦案的?”
張楊好奇的問裡長。
然而即便族親王允在京為官,也從未見他說過有如此盛況的事情,隻得搖了搖頭歎道
“沒想到此子不但手上功夫了得,對這馭民之術也頗為精通啊,張從事這真是為我大漢找到了一奇才啊。”
張楊聽得哈哈大笑,正準備再說幾句場麵話,就臉上一黑,差點一個趔趄。
無他,全因那位少年奇才不走尋常路,事了之後也不與人客套,竟二話不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爬上廣場旗杆,站在他大大的張字旗頂端,縱身一躍飛簷走壁而去。
驚掉了眾人一地下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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