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啦!”
車隊中,小黃門突然發出驚呼。
“陛下麵前,不得失禮!”張讓訓斥道。
“張常侍,陛下,不好啦!”
小黃門遙指北方,驚慌失措:
“前方有敵情啊!”
若讓此人繼續這麼一路切割下去,他們的陣型就完犢子了,前方騎手被斷開,實有傾覆之憂啊!
故而,達米亞是怒吼一聲,撥轉馬頭,帶領著一隊精銳的烏桓騎士衝向蘇曜所率領的並州騎士們。
這要如何是好!
他們看的很清楚。
“兄弟們,今日之戰,不止是為了保君王性命,更是為了天下萬民,為了社稷安危,絕不能讓這些烏桓賊子在我中原如此放肆!”
duang,duang,duang!
“盧,盧植呢?快傳盧植和蘇曜!”
在漢軍整隊完成前,烏桓的馬蹄就將狠狠踏在他們的臉上!
“來不及,根本來不及啊!”袁術驚呼。
若被衝了個結實,他們怕是會損傷慘重啊!
是烏桓賊來了,眼下的冀州大地上,隻有烏桓人才有這般成千上萬的騎手!
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握住車轅,仿佛要尋找一些支撐。
“殺!!!”
車陣乾擾之下,他們的兵力優勢無法完全發揮,雖然正在清理,但也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們目標明確,所有人都衝著皇帝車駕,企圖一口氣擊穿漢軍那薄如蟬翼的側麵。
這關內侯哪裡是什麼以身犯險,舍生取義?
剩下還有些靠的近的,能喘口氣的,又被那呂騎都和徐軍侯一人一下,打的七零八落。
“關內侯,是關內侯的赤雲騎士!”
因而密集的箭雨隻射了一輪,漢軍們便不得不丟掉強弩,抱緊長矛應對緊隨而至的衝擊。
但一切都注定徒勞。
達米亞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此人定然有不俗的身份,說不定就這支騎士的統帥。
坦率的說,他的判斷沒什麼毛病。
有野心,有實力,一直苦於人望不足,遲遲沒有稱王的達米亞,突然間大喝一聲,策馬揚鞭,直衝而去。
是啊,還有什麼是比那生擒漢家皇帝更大的榮耀嗎?
“衝鋒,隨我衝鋒!”
而他們這些親兵,隻需要跟在蘇曜身後,清理那些被衝散的烏桓騎兵即可。
敵軍若要繞行,縱使騎兵也許多行一日。
“俺也一樣!”
“確實,此次突襲咱們贏定了。”
大意了?
不,是他太依賴自己過去的經驗了。
不得不說,當他們三兄弟看到如此規模的敵軍來襲時,也是被深深震撼了。
那眼尖的漢軍士兵看到如此標誌性的打扮,立刻激動地大喊起來:
這哪裡是什麼九死一生的惡戰,簡直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如此一幕讓皇帝大為震驚。
“敵襲,側翼敵襲呀大人!”
此綠袍騎士正乃是剛剛加入隊伍,還未換裝的關羽,關雲長!
劉備當時還特意鼓勵道:
關羽大喝一聲,立刻撥轉馬頭,迎著達米亞衝去,同時高聲呼喝:
薄如蟬翼,沒錯。
“來得好!”
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由此就導致了河流泛濫、斷流改道之事頻有發生。
“我劉玄德,今日願與諸位兄弟共生死,赴國難!”
過河後,那盧植分了三千北軍駐守橋頭,明白無誤的告訴自己,那裡是最近的過河點,守住那裡,回城無憂!
可是,眼下為何會從北方南下如此多敵騎!
三兄弟拍馬而上,應戰那一馬當先,疾馳而來的烏桓勇士。
“怎麼回事?!”
而側翼這支殺進來的鐵騎展現出的衝擊力令他相當震驚。
蘇曜身後的成廉見蘇曜依舊馬不停蹄,趕忙出聲提醒。
“彆管兩側了,趕緊叫人來保護陛下啊!”何進大喊。
“關內侯!”
“關內侯眼下以身犯險,舍生取義,我等又豈能落於人後?”
他的聲音洪亮,竟然穿透戰場上的喧囂。
在前方埋頭苦戰的烏桓首領達米亞聽到身後的哀嚎,悚然一驚。
關羽聽後深吸一口氣,他輕撫青龍偃月刀,眯著丹鳳眼堅定地點頭道:
“大哥說得是,我等桃園結義,即誓同生死,當共赴國難!”
不過,他卻耍了個滑頭,沒有直撲蘇曜率領的鋒矢,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達米亞以同樣側襲的方式直撲並州騎士們的腹心部,這不止是為了避開蘇曜那恐怖的衝鋒。
而且,與此同時,在那些虎賁騎之前,他看到了一個與眾人截然不同的目標.
那真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啊,大紅大黃的隊伍中,竟有那麼一個身著綠袍的騎士混在其中,四顧張望。
達米亞望著前方漢軍車隊的慌亂,臉上露出了獰笑
“黃色的傘蓋下就是那皇帝,這一次,咱們就一鼓作氣,擊穿他們,抓住那狗皇帝!”
然而,時間可以會改變一切。
雙方就這樣在無情的殺戮中進行著勇氣與意誌的較量。
就見那支數百人的騎兵隊伍化身一股赤色洪流,迅猛地衝入了烏桓騎手的側翼,掀起了陣陣血雨腥風!
“殺!”蘇曜揚起馬槊,率先衝入敵陣,卷起一團血花。
一萬三千餘騎手的洪流,對上那不滿五千,陣型稀疏的對手那焉有不勝的道理?
“弓弩手上弦,保護皇帝!”
塵土飛揚間,一團赤色的雲朵領著數百騎士疾馳而來。
達米亞恨聲道後,又回頭看了眼依然拚死抵抗的漢軍陣型,一咬牙,揮手道:
盧植大聲的呼喊,卻難改頹勢。
眾所周知,這些大官們的親兵,更多都是個依仗和門臉,輕易是不會上陣的。
故而,在出發前,他們三人便已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心理準備。
若不儘快攔截鏟除,他們這一波突襲的攻勢有被擋下的危險.
不,已經不是被擋下了。
“列陣,列陣!”
就在這漢軍與烏桓軍騎兵激戰正酣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