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封侯啊!
短短時間,目睹了這位家世卑微之人封侯,對袁紹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這太出乎意料了。
之前他還和王柔聊過,封侯和兩千石,最多隻得其一。
尤其是考慮到那蘇曜得罪死了官宦張讓,也沒有來向他們這些世家做投效靠攏。
運氣不好的話,那位摳門的陛下一個都不給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結果呢,突然間,兩千石和封侯居然同時來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陛下口諭”
不出所料,張遼等人雖然功勞不少,賞賜也不錯,但最後也沒出來另一個兩千石。
“還有,陛下知道您之前受了委屈,故而在那獻俘凱旋大典上,準備給您好好出出氣”
為了撈錢,這位九五至尊,在昔日不但進行公開標價的賣官鬻爵,而且官員的正式升遷和調度,都必須要交錢才行!
而且還為數不少,需要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標價,約等於此官職25年以上的合法收入
此事曾引起大量抨擊,皇帝如此收一筆,太監才從中抽一層,直接就導致了很多清流官員交不起錢而不敢、乃至恐懼升官,甚至棄官了事的情況。
現在這小子,跟自己當初的情況差不多嘛,他還不是主官,就一口氣拔升到如此地步。
“嗯?出氣?”
王柔和袁紹,剛剛都按製交納了這筆錢。
規矩。
這出的什麼氣?
但規矩就是規矩。
好吧,多少也有點,由於蘇曜的活躍,朱儁這次辛苦帶來的兩千餘家兵守衛河內的行動完全是白跑了一趟。
這不但讓王柔側目,袁紹咬牙,那剛剛還對蹇碩收錢表現的不屑一顧的鐘繇都大為震驚,表示這樣恐不合規矩吧。
是的,雖然鐘繇對這種賄銀不屑一顧。
官職是一點沒動,寒門出身的他是被死死按在六百石上,隻是從地方調回了中央,任了諫議大夫。
出行前的蹇碩非常不解的請示皇帝。
但這對於張遼已是絕對的驚喜。
朱儁想到自己,不由感到苦澀。
憑啥你蘇都督,噢,不對,現在是關內侯你可以不交呢?
“這,不合規矩吧。”
當時交州梁龍與南海太守孔芝、梧太守陳紹等率數萬人叛亂,當地兵不能製,朝廷也無兵可派。
而其他人也就是依序此等,如徐晃,楊奉各封曲軍候,另加賞錢等等。
在蘇曜混不吝的娶了那個匈奴公主後,劉宏便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怕就是個愣頭青,那些世家跟他也沒多大關係。
憑什麼呢?
這倒不是朱儁嫉妒自己被搶功。
以至於看到如此塘報的劉宏在最後考慮到這個小年輕的家底後,不得不咬牙下發這道豁免的口諭。
“還能不用交錢的嗎?”
故而大家都很高興,甚至那個沒在功勞簿的衛明都在跟著樂和。
是他朱儁親自回鄉,廣散家財,募了數千家兵,與州郡殘兵一同,拚死奮戰,斬將克敵,旬月之間,州郡平定,受降數萬人。
這家夥如此能打,現在天下這麼亂,他立功的機會難道能少了嗎?
其中活捉單於偽王與休屠王,陣斬左賢王的張遼以最高的功勳晉級六百石的軍司馬,兩千石還差著三級,就彆說什麼封侯的功勞了。
離譜,太離譜了。
這錢,雖然是太監來收的,但實際上皇帝的定製。
太踏馬正直了,以至於袁紹這位監軍禦史那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完全淪為記功人,打了個醬油。
然而這位關內侯簡直是清正廉潔到愣頭青的地步了。
就更彆說他這彆部司馬是真正的領兵權,可謂是敲實了他蘇曜之下第一武官的地位。
而劉宏則是擺了擺手,表情相當的疲憊:
“那豈不是把他往那些世家身上去推麼?”
那是十年前他任交州刺史時的事情。
直到那黃巾之亂爆發,他才熬出了頭,被人想起來,一口氣拔到了比兩千石的右中郎將,與皇甫嵩、盧植一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