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去吧!”
就在這時,柴令元終於是走了出來,隻是臉色依舊如同之前那般冷漠沒有表情。
秦朗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搭理他,不管因為什麼,柴令元都浪費了他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若還給他好臉色,也就不是秦朗了。
秦朗邁著腳步便走了進去,柴令元站在後麵,目視著秦朗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廳外麵之後,終於是露出了表情,隻是帶著許多的苦澀與無奈。
他與秦朗可沒有任何仇怨,他之所以在剛才如此對待秦朗,也完全是因為趙懿的吩咐和命令罷了,他也不敢違背命令,不得不如此。
隻是看起來秦朗把他給記恨上了,這就讓柴令元有些無奈至極。
當然秦朗所謂的記恨,與那種仇恨是不同的,畢竟秦朗自己也心知肚明。
秦朗此刻已經走進了辦公廳,站在了最裡麵的大廳內,四周擺著盆栽,綠色的植被花草讓屋子裡麵充滿著生機,這裡完全看不到是辦公的場合,倒像是一個花店。
在大廳的裡麵擺著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而在桌子最後麵的牆壁之上,鑲嵌著的是正麵牆的大書架,書架裡麵擺著足有成千上萬本書籍,各類的書籍都有,還有很多懷舊的照片。
在東西兩麵牆底下,各擺著五個單人沙發座,每個沙發座中間都有一張茶桌,茶桌上麵擺著茶杯和茶壺。
而趙懿此刻就坐在他的辦公桌裡麵,低著頭寫著什麼,哪怕秦朗的腳步聲如此響亮,可他如同沒聽到一樣,繼續晾著秦朗。
秦朗已經在外麵被晾著一個小時,此刻早就有些心裡憋火,自己來到京城不是被這樣對待的,自己懷著報效龍國,維護龍國尊嚴的這一顆赤子之心,可等來的卻是趙懿的如此對待。
這讓秦朗心裡麵窩火,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妨直說,沒必要這樣。”
“你晾著我一個小時,到底要做什麼。”秦朗望著趙懿,沉聲發問。
他無法繼續保持著沉默,更無法老老實實的繼續被趙懿所晾著,今日不問個青紅皂白,不問個子午寅卯,他絕不罷休。
他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是活生生的人。
這三種身份,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趙懿的奴隸。
他有敲打自己的資格,但沒有如此敲打自己的必要。
趙懿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冷冷的掃了眼秦朗。
就是這麼一眼,讓秦朗如墜冰窟,渾身更是汗毛乍起。
秦朗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望著身前的趙懿,以前他竟然沒有發現或者察覺到,趙懿竟然也是古武者,而且境界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煉骨級七重?
而自己如今不過還是煉骨級彆一重罷了,遲遲沒有修煉寸進的他,現在有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昔日他始終以為趙懿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他權力滔天,可他依舊是個普通人。
那麼剛才的發現,就推翻了這一切,也震的秦朗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以趙懿的天賦和聰明,他是古武者也沒什麼稀奇的。
還有自己的師父靈武霄也是太宗時期的臣子,以師父那般恐怖的境界實力,如果太宗是普通人的話,怎麼會讓師父那般崇拜?
“怎麼?傻了?”
“覺得我不該是古武者?覺得我不該有這樣的實力?”
“我應該聽你這個少主的話?我應該受你的牽製?是這樣嗎?”
“秦朗,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小子想乾什麼?誰給你這個膽子?”
“就你一個人憤怒?”
“沒骨氣的國家嗎?”
趙懿目光極其犀利冷冽的怒瞪著秦朗,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怒罵,怒火滔天更是氣勢襲人。
秦朗昔日引以為傲的氣勢,在此刻起不到一點作用,更覺得憋屈之極。
“你想說什麼?說?”趙懿見秦朗蠕動著嘴唇,便沉聲一喝,目光極其犀利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