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行舟的臉色徹底變了,本來他還能穩住氣,可當秦朗如此明晃晃的威脅自己之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秦朗所說的都是事實。
秦朗自己能夠毀掉金山書院,秦朗也能夠毀掉金山書院。
這樣一來問題簡單了,他隻要服軟把八極心法總綱交出來,把玄厄道人交出去,就可以解決危機。
隻是麵子往哪放?
金行舟活了大半輩子,要的就是這張臉,若是這張臉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給你們壓力,你們可以慢慢斟酌。”
“隻是在斟酌的期間,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咱們各憑本事吧。”
秦朗見到金行舟臉上露出明顯的猶豫和不甘之色,知道他現在還不打算低頭屈服。
那這就沒辦法了,大家各憑本事嘛。
秦朗起身,準備帶著幾人離開金山書院的彆墅。
“慢!”
在八俠都紛紛起身的同一時間,一道略顯無奈又滄桑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們隨即紛紛看到,作為金山書院的院長金行舟,揮著手喊住了秦朗,眼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可他不得不屈服秦朗,因為秦朗的威脅太大了,他做為院長不能不管金山書院的弟子。
一旦弟子們知道奪人錢財的是秦朗,一旦他們了解事情內幕,他們恨的肯定不是秦朗,而是自己。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那些弟子可不會有膽子敢挑釁秦朗。
那麼,記恨金山書院,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金行舟不希望數百年的宗門傳承,就這麼斷了香火。
所以該有的屈服,必須要有。
該有的恭敬態度,也必須有。
“我代表金山書院,對八極宗道歉!”
“去年武林大會的賭約一筆勾銷,從此金山書院不再惦記八極心法總綱。”
“另外玄厄道人身為八極宗叛徒,自然應該交由八極宗處理。”
金行舟說出這兩句話之後,轉身直接看向了金羽凝。
金羽凝滿臉都是不甘心,憑什麼父親要屈服?憑什麼自己就要被秦朗威脅?又憑什麼把心法和玄厄交出去?
這可都是他奠定以後院長位置的功勞啊,一旦交出了玄厄,交出八極宗心法總綱。
他非但沒有功勞,反而相當於給書院惹了禍事。
沒遲到雞肉,被雞爪撓花了臉。
“凝兒,去把心法和人帶來。”
金行舟可不會管自己大兒子是什麼心思,為了保住書院傳承和集團前程,必須這麼做。
金羽凝的臉色鐵青一片,卻不敢忤逆父親的話,他隻能惡狠狠瞪著秦朗,轉身走出彆墅。
秦朗並不在乎金羽凝的臉色,自己已經占了大便宜,讓對方瞪一瞪又不會少塊肉。
“宗主,這…”段一橋滿臉激動的望向秦朗,他出聲想要說什麼,被秦朗擺手攔住。
“回去再說。”秦朗臉色平淡的一笑,並沒有覺得做成這件事有多麼驕傲。
基本操作而已。
“宗主的本事,我徹底服了啊。”呂程在一旁感慨連連,小聲嘀咕著。
“可不是嘛,我算是見識到了,秦王爺的手段了。”四俠白塵在一旁隨聲附和,同樣是滿臉感慨與欽佩。
先前八俠們心裡麵都有些不情不願,基本上都是被脅迫承認秦朗這個宗主。
可如今…
他們是真心真意的把秦朗當成了宗主。
隻憑借這兩件事,就足夠讓秦朗在八極宗占據不敗之地。
沒過幾分鐘的世界,金羽凝手捧一本金色厚厚的書本走進來。
“八極心法總綱在這,這是玄厄交給我的。”
“至於玄厄,之前被我安頓在了市裡麵的酒店,我帶你們去找他。”
金羽凝滿臉都是不甘不願,可他不得不聽話,以免挑釁秦朗,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秦朗沒去上手,而是用眼神示意段一橋。
段一橋連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接好八極心法總綱,就是這麼熟悉的觸感,就是這麼熟悉的氣息,這就是八極心法總綱。
他翻了翻總綱,確定無誤之後,朝著秦朗點頭。
秦朗見此,便對金羽凝笑道“接下來請少主帶我們去找玄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