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綏儘管沒有進入第二輪考驗,但也不會太差。
可現在出現這種情況,落到這種下場,真是令人想不到。
“呸,你這個得利者,當然會居高臨下的惋惜我,嗬嗬,彆假惺惺了。”
“我有此一難,但我不後悔。”
“反倒是你秦朗,被趙懿訓的跟奴才一樣,你心裡可好受?”
胡綏滿臉譏諷嘲弄之色,見到秦朗的麵容露了怒容之後,更是忍不住囂張的哈哈大笑,隻覺得心裡痛快無比。
“哈哈哈,痛快,太痛快。”
他從未有過如此痛快的時候,秦朗越是這樣吃癟,他越是覺得痛快。
儘管他現在是階下囚,秦朗是可以掌控自己生死的人。
但他努力這麼多年,失敗了也沒什麼,至少努力過了,改變過了。
秦朗的臉色恢複正常,方才的確被胡綏激怒了火氣,這也不得不承認胡綏的厲害之處,三言兩語能讓秦朗動怒的人,現在可不多了。
秦朗示意旁人搬個凳子過來。
立馬一個審訊隊的隊長將一個圓凳搬到秦朗身後。
秦朗坐在圓凳上,和胡綏麵對麵坐著,中間隔著鐵欄。
“你是瑞軒的堂哥,你為什麼要故意攀咬他?”
秦朗不再提及和主題無關的事情,以免繼續被胡綏激怒。
胡綏的心思其實也不難猜測,無非是當年失敗之後,不甘心就這麼失敗。
於是越想越煩躁,越想越痛恨自己的無能,龍國的昏暗,甚至靈武霄的任人唯親。
所以在合適的時間被同天會的人策反,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意識這種東西最複雜,但也最危險。
一旦頭腦出現問題,那麼什麼選擇都能做出來。
就像是那些癲狂被洗腦的總教信徒一樣,還有血腥狠辣的個人武裝勢力成員,都是如此。
胡綏變成這樣,縱然令人惋惜,但不值得同情。
自身不硬,持身不正,自然難免落入下圖。
“你知道了?嗬嗬…”胡綏嗤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譏笑之色。
他說出了堂弟胡睿軒的問題,就想到過秦朗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現在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秦朗出現在這裡,也肯定是為了胡睿軒而來的。
想到這,胡綏心裡更加的扭曲,臉上也猙獰起來。
憑什麼?
自己那個家世平平的弟弟都能夠獲得靈武霄的看重,走到了當時的第二關?
而自己隻能在第一關就被刷下來?到底是為什麼?
還有後續的發展,胡睿軒也是處處比他強了很多。
雖然期間胡睿軒因為執行任務受傷了,導致不能走路。
可那個時候的胡睿軒依舊是秦朗的心腹,秦朗從未虧待過他。
至於後來的事情,誰都清楚,胡睿軒去了三二一衛,成為三二一衛邊軍的副統帥。
可自己那?自己隻能在偏遠地區的鄉鎮做個高員,每天都要擺著笑臉,應對各種惡心的小高員。
甚至有些時候為了自己生存更好一些,不惜賄賂那些惡心的高員們。
這些記憶在腦中浮現,就像是屎一樣,讓他惡心。
他那麼高,為什麼落到這種程度?
於是他憤怒,不甘。
終於在半年前的一次執行任務當中,意外接觸到了艾格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成為了同天會的會員之一,為同天會做事。
就這麼不知不覺的,他從一個鄉鎮的小高員,一步步的被同天會安排成了縣城的大高員。
最終被徐介平看中,帶到了邊海市。
“胡睿軒有沒有問題,你秦朗還不知清楚嗎?”胡綏冷笑連連,譏諷的麵孔上全都是不屑一顧。
秦朗皺著眉頭盯著胡綏的臉,卻看不出後者心裡所想。
胡綏到底是不是故意攀咬?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來人,上刑!”
秦朗覺得自己不能猶豫下去,更不能再給胡綏麵子。
大吼一聲,開始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