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則想過頭來之後,卻見秦鳳年已經離開了書房,他也轉身下樓。
在樓下,隻看到秦鳳年拉著李玄狂的手臂,左看右看,臉上滿是激動和抑製不住的興奮,眼中也沒了冷漠,全都是慈祥,猶如看自己的孫子一樣。
李玄狂看到秦鳳年這樣的表現,心裡也隻有長歎一聲,他已經猜到了,秦鳳年應該是知道了秘密。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秦家血脈的真相,雖然不知道秦鳳年是怎麼知道的,但既然他知道,自己也沒辦法冷著臉。
“前輩,您有事?”李玄狂麵帶笑意的問著秦鳳年。
秦鳳年見李玄狂叫他前輩,不由的臉色一板,而後眼中帶著幾分愧疚和無奈。
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認李玄狂這個秦家血脈,隻要秦朗沒有點頭,隻要秦鳳橋沒有知曉,李玄狂就不可能認祖歸宗。
而他也不能擅自做主的認李玄狂這個孫子,不然會出事的。
“沒,沒什麼事,就是看看你的傷勢如何。”秦鳳年憋紅了老臉,梗著脖子訕訕的解釋了一句,然後隻能鬆開李玄狂,轉身離開。
咚的一聲,就在這時,秦朗拽開彆墅的大門,走進來。
李玄狂看到秦朗回來,連忙問道“秦朗,結果如何?”
他雖然沒有去紫龍閣,但是他知道秦朗是為了這件事奔走。
所以他更加的看重最終的結果,到底kn國的事情,會怎麼處理?
他是堅決支持秦朗的提議,堅決支持從重處理,必須打擊kn國這種暗中背叛,兩麵三刀的做法。
但是他也清楚龍國的親異份子太多了,還有各種西方世界各國滲透的芭蕉人,他們不為龍國說話,反而跪在地上逢迎他們的西方主子們。
有這些雜碎在龍國晃蕩,龍國就不可能真的強硬起來。
更彆說除了這些不安穩份子之外,還有一個很頑固的保守派,強調和平發展,和平處理事務。
在這樣兩方存在的前提下,秦朗的提議想要獲得通過的話,一是政事堂的宰相需要以多壓少。
第二是國王趙懿必須堅決的站在秦朗這邊,才能讓秦朗的意圖得到貫徹。
但李玄狂問完話之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見到秦朗的臉色雖然還算自然,可眼中深處的黯然和失望,還是被他發現了。
立馬,李玄狂就知道結果了。
不用想,肯定是秦朗的提議,或者說他們之間的提議,被國王否決了,沒有最終成行。
“我知道了,真的很好。”李玄狂不需要秦朗的回答了,已經冷然的陰笑不止,胸前起伏不定,明顯是動了怒火。
他雖然很清楚抵抗的力量很強大,但也沒想過國王也會拒絕反對。
連一個國家的最終決策者都反對秦朗的做法和提議,這該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秦朗也好,李玄狂也罷,都還預料到國王趙懿的態度之所以大變,還是因為他們之間走的太近了,引來了國王的猜忌和堤防。
“我有一個打算,還想和你商量一下。”
秦朗沒有回答李玄狂的話,也沒有在意李玄狂的反應。
而且李玄狂的憤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就連他都差點在紫龍閣辦公室把控不住怒火,當眾怒罵出來。
之所以沒有動怒,反而很反常的同意國王的決策,是因為秦朗很清楚,他沒有辦法影響國王改命令,也不可能讓國王朝令夕改。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應對以後可能會出現的局勢,或者說下場。
不提前考慮這些,等危機真的降臨到頭上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守則,老爺,你們先回避。”
秦朗抬起頭,看了眼一旁的秦鳳年和陳守則。
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兩個人最好不要聽,因為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有可能惹禍上身。
秦朗不想連累他們,所以提出讓他們回避的要求。
秦鳳年一句話都沒多說,隻是盯著李玄狂許久,哪怕上了樓,他的視線也沒有離開李玄狂。
陳守則就乾脆很多,直接走進廚房去做午飯。
諾大的客廳,隻剩下秦朗和李玄狂兩個人。
李玄狂望著秦朗眉頭緊蹙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大事要說,甚至這件事的影響力很大。
否則也不至於連陳守則都被支開。
“李玄狂,如果有朝一日,龍國再次出現飛鳥儘良弓藏的場景,你會怎麼做?”
沉默了許久的秦朗,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把李玄狂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