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歐陽興與秦朗此刻聽著高一曼激昂又憤慨的控訴之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秦朗沉默的原因是高一曼所說的這些,他以前從未考慮過,所以創業之艱難,艱難不僅僅在於開拓市場,更在於能否符合底層高員們的胃口。
如果不不這麼做的話,那麼你連經商的資格都沒有。
秦朗聽著高一曼的控訴之後,忽然有一種自己成了何不食肉糜的人。
秦朗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底層的事情,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夠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朗不了解這一切,難道歐陽興也不了解嗎?
不,歐陽興很了解,非但了解,甚至清楚其中的所有貓膩和齷齪,可是他又能怎麼辦?他不過是通州市的大員而已,他不是龍國的國王,不是大人物,麵對這種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存在的問題,也是束手無策。
所以此刻歐陽興的沉默,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高一曼,純粹的覺得對不起這些底層商人,以及被剝削的平民們。
秦朗與他的默然不語,自然也就含義不同了。
高一曼見到麵前的兩個大人物都不講話了,不禁露出笑容,恢複了正常,再也看不到剛才憤慨控訴的一幕。
“兩位,請喝茶!”
高一曼接過手下員工遞過來的茶壺,她親自給秦朗與歐陽興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笑著開口。
秦朗此刻心情卻是格外的沉重,也沒有想喝茶的心思了,他這一刻想了很多辦法,可都解決不了底層的事情。
底層的問題是最難解決的,根本就不是抓幾個底層大員,就可以解決這種現狀。
所以秦朗很難受,遇到這樣棘手的問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發生。
這種無力感,讓秦朗很是無奈和愧疚,自問覺得沒有做好闕主的工作,沒有保護好平民百姓。
“這種情況,是普通存在的吧?”秦朗沉思很久之後,繼續抬起頭看向高一曼,隨即沉聲問道。
他想確認一下,高一曼所說的話,到底是全國如此,還是隻有文縣。
如果隻有文縣的話,那麼問題也就相對好解決一些,可如果全龍國都這樣的話,秦朗可就真的想不到任何辦法,至少目前沒有。
秦朗想長歎一聲,但還是忍住了,端正臉睥睨了一眼歐陽興。
歐陽興見此,立馬身子微微前傾,朝著秦朗靠攏過來。
秦朗朝著歐陽興低聲說道“對於她說的這種事情,你有沒有解決辦法?”
“你在通州市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員,也是從底層一步步升上來的,你應該更了解才是。”
秦朗之所以問歐陽興這個問題,就是因為他自己沒有好辦法,對底層了解太少,完全不了解。
對於不了解的情況,秦朗從來都不敢盲目的出手,以免南轅北轍,造成更大的惡劣影響。
歐陽興見秦朗這麼問起自己,不由得也露出了一絲苦笑,無奈的搖頭答道“王爺,我也沒辦法啊。”
他這話回答的很堅決,他就是沒有辦法,如果有的話,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地級市和縣級市之間雖然是上下管轄關係,但是縣級市的自主權很大。
這也導致了底層混亂且沒有被約束,自下而上都沆瀣一氣。
這也導致底層幾乎是刀紮不進,水潑不進的一塊堡壘一樣。
通州市z事堂的高員們,有的也和這些縣級高員有所勾連,又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利益網。
歐陽興就算是有天大的手腕,也乾不過這樣一群利益集體。
既然乾不過的話,大家也隻能夠相安無事,保持表麵上的和氣與客套,就足夠了。
“你也沒有,行。”秦朗見歐陽興的樣子不像是推諉,更不是畏懼退縮,而是真的沒有辦法,也不過多為難他。
底層的問題,向來都很難處理,大概也隻能發現一批,處理一批。
看來自己要加強金闕組織的作用了,各個地級市都有分舵,現在看來要把影響力增加到縣級市甚至是鄉鎮才行了。
金闕組織加強監督的作用,發現之後立即上報總部,由總部與自己所聯係,自己再酌情處理。
也許這樣才能夠讓底層稍微乾淨一些,規範一些,至於能夠有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