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爸爸…”
克裡森哭了不知道多久,或許是他的哭聲打擾了女兒的美夢,小女孩揉著惺忪的眼睛,一步步的朝著客廳走來,然後抱住了克裡森,她又看了一眼屋裡麵,發現沒有媽媽,忍不住問“爸爸,媽媽去哪裡了?”
克裡森聽到孩子的問話,心裡的絕望更深了,他不回答女兒,隻是緊緊的抱著女兒,依舊在哭,隻是哭聲沒有先前那麼大了。
“爸爸,我要媽媽啊,哇!”
聽到克裡森哭著,小女孩也開始哭出聲來,父女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克裡森知道他哭的理由是什麼,但是小女孩隻是因為爸爸哭了,而媽媽不見了,她害怕所以哭著。
父女兩個人的抱團取暖,讓秦朗的心情很不好受,他來異國不是為了經曆這些糟糕的事情,他是來殺人的。
隻是意外的介入到了克裡森的家庭,克裡森的生活,又親眼經曆著克裡森是如何短短一天之內從天堂跌入地獄的。
妻子的背叛讓他失去了愛人,情夫的手段讓他失去了軍人的身份,現在女兒失去了媽媽,更讓他內心絕望。
然而這一切本該與秦朗這個旁觀者無關,但秦朗的雙腿此刻很沉重,若是以前的話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去殺自己的仇人,完全不管克裡森。
但不知為何當看到小女孩嚎啕大哭,那股可憐樣之後,他竟然硬不起心腸來。
或許是即將當爸爸的原因,讓秦朗的心裡已經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變化,他的性格沒有變,隻是涉及到了孩子的時候,心裡終究多了一絲柔軟。
“克裡森,你現在一無所有,如何養活自己的女兒?”
“還有你的仇人,就是你妻子的老板,是他把你害的這麼慘,你就不想報仇嗎?”
秦朗打破了哭聲,打破了房間的沉寂。
他的問題,就如同魔力一樣,深深的鑽入克裡森的耳中,再也無法忘記。
克裡森眼中冒著冷意寒光,想到了自己如今的遭遇,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罪,若不是他插足自己的家庭,用他的人脈資源讓自己失去工作,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一無所有?
報仇嗎?我想,我想報仇!
可失去了軍人的身份之後,想要殺人報仇的話,是需要受到法律的嚴懲的,他又沒有金錢來保護自己,可以保自己出來。
在這個國家裡麵,沒有錢就沒有權利,所謂的自由和權利都是寄托在金錢上麵的。
因為這裡是資本的世界,一切都以金錢為前提。
“如果你想奪回失去的一切,你想變強,你想報仇,想…守護你的女兒的話,我給你一個機會。”
秦朗目光平淡的盯著克裡森,給他希望,隻等他回答。
克裡森錯愕的抬起頭,抱著女兒的他,盯著秦朗看了許久。
他看著秦朗充滿溝壑滄桑的麵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個穿著很老舊破爛的異國大叔。
可此刻秦朗的臉上露出來的神色,卻完全與這樣的海鮮搬運工不符合。
“你到底是什麼人?”克裡森的聲音開始嘶啞起來,巨大的壓力讓他上火嚴重,劇痛難忍的嗓子,以及快要氣炸的肺。
他現在開始懷疑起秦朗的身份,或者說他一直懷疑秦朗的身份,隻是先前他不在乎這一切,但此刻他不得不在乎。
因為一個機會有可能擺在自己麵前,自己隻要踏一步就可能改變自己的生活。
然而這一步踏出去之後,得到的會是什麼?是成功?還是墮落?
他問完了秦朗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不少,似乎在等待秦朗的答案,又或許他在心裡衡量。
“我的身份就是喬治莫斯,一個在f國十幾年的海鮮工人而已。”
秦朗淡淡的回答著克裡森,隻是一個老樣的回答,卻有不同的含義。
“你來異國,想做什麼?”
克裡森不是個愚蠢的人,他聽懂了秦朗回答的深層次含義,他不是喬治莫斯,但是在異國就是喬治莫斯。
他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身份問題,而是問起秦朗的目的。
他不相信一個神秘的人來到異國,僅僅隻是為了看一個和他不相乾的十五歲少年,這個所謂的小鎮裡的兒子。
“我來看兒子,僅此而已。”秦朗繼續回答,但依舊是兩層含義。
僅僅是看兒子,那麼就不僅僅是為了看兒子,或者說看兒子是一個掩飾,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另有其它。
“不要問了,如果你想改變眼前的一切,甚至改變以後的生活,我可以幫你。”
“憑我們的一麵之緣,憑我們一起喝過酒,最重要的是憑你的這份善良,我願意幫你一次。”
秦朗終止了一切的話題,他隻問克裡森想不想變強,其他的都與他無關。
克裡森抱著女兒,又深深的望著女兒眼裡的茫然惶恐,讓他心都要碎了。
給自己女兒一個好的生活?讓自己變的更強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
不管是做什麼,哪怕是走上一條不歸的邪路,但隻要能夠讓女兒過的好,讓他開心,讓彆的孩子能瞧得起他。
那麼他願意。
“我想變強,我要變強!”
克裡森堅定的回答秦朗,眼中同樣堅定且銳利。
秦朗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弧度,這個克裡森獲得了最重要的一次,改變人生的機會。
“抱著你的女兒,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