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坐在沙發上麵,手裡麵握著金色紙張,也就是聖旨。
現在的聖旨,不過是趙懿在紙上寫幾句話而已,但卻代表著王權至上的思想,如果有人敢忤逆的話,那就是忤逆了龍國的意誌。
秦朗縱然放蕩不羈,縱然不守尋常世俗規矩,也知道國王代表什麼,龍國又代表什麼。
這一次,他輸的一敗塗地。
沒有輸給安道白和安七夜,也沒讓宗鐵勳順利的把人帶走,唯獨輸給了王權,輸給了國王趙懿。
同為王,自己這個金闕王不過就是個異姓王而已,而趙懿這個王是天下共主,是龍國至尊,是龍國億萬人的精神敬仰和精神力量。
民不與官鬥,臣不與君爭鋒。
嘶…
撕紙的聲音傳來,鷹王和馬丞坤三個人都看了過來,隻見秦朗麵色平靜的將手中的聖旨撕成碎片,然後隨意的丟在地上,任由紙片紛飛。
“闕主,您…”鷹王的臉色巨變,眼中帶著惶恐,秦朗竟然把聖旨給撕了,一旦被人知道,這可是大罪。
這代表著對國王的不滿和不敬啊。
秦朗平時雖然偶爾有一些不理智,但也不至於如此糊塗啊,怎麼今天會做這樣的事情。
鷹王實在想不明白,而且他覺得自己離開秦朗這一年的時間裡麵,秦朗的變化太大了,與之前意氣風發的那位新戰神,隻知道殺戮,為民除害的秦朗,漸行漸遠。
如今坐在沙發上麵的這位金闕王,或者說政事堂宰相,過的更加的內斂,也更加的沉穩,卻失去了劍鋒所向的那種一往無前的灑脫。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任誰進入政事堂做了宰相之後,都需要收斂鋒芒。
王爺可以跋扈,戰神可以嗜殺,闕主可以為民請命。
唯獨宰相不能放肆,宰相是百官表率,宰相也是億萬龍國老百姓能否活的好,吃得飽的關鍵。
如果宰相也變了樣子,變了味道的話,那麼老百姓也就要受苦了。
秦朗見鷹王對自己撕掉聖旨的反應如此之大,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他不動聲色的抬頭,瞥了眼訓練場周圍的牆圍,牆圍足有十米高,而一個渺小的身影悄然從牆圍跳下去離開。
秦朗目視著這個渺小的人影離開,消失不見,沒有開口叫破他,而是任由他離開。
這個人的實力不會太低,否則鷹王幾個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至於這個人,是誰派來的,隻怕已經一清二楚了。
秦朗自己又怎麼發現他,自然是因為有人想要知道自己的態度。
……
紫龍閣,國王辦公室外,走廊。
宗鐵勳帶著安道白和安七夜來到走廊,之後他把兩個人放在走廊,之後一個人朝著國王辦公室走去。
咚咚!
宗鐵勳恭敬的敲了敲趙懿辦公室的門,裡麵傳來趙懿沉穩的聲音“進來。”
聽到這話之後,宗鐵勳這才恭敬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趙懿坐在辦公室後麵的椅子,正拿著一本書,滋滋有味的讀著。
宗鐵勳進來之後,恭敬客氣的朝著他先是行禮,之後這才開口出聲“國王,多謝相助!”
“你的手下為什麼要放跑玄厄道人?”
“為什麼故意找秦朗麻煩?”
宗鐵勳進來之後,國王趙懿便直接拋出兩個問題,讓宗鐵勳再一次的失了顏色,急忙彎腰行禮,急促的開口“國王,此事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趙懿放下手中的書,目光冷卻的盯著宗鐵勳,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是,我是真不知道,所以還請國王您親自問他們。”宗鐵勳咬緊不知,然後對國王開口建議道。
趙懿擺了擺手,淡淡的道“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宗鐵勳,到底想做宰相還是鑒查院的院長?”他身子往前傾,手臂支在大腿上麵,斜著臉盯著宗鐵勳便問。
宗鐵勳想了很久,這才開口回答道“我想做鑒查院的院長!”
“哦,你倒是想握住這把屠刀。”趙懿一點都不吃驚宗鐵勳的答案,甚至都在預料之中。
咚咚!
這時,門外又有人敲門。
“進來!”
趙懿開口,隨即辦公室房門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掐死小孩子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男子。
他過來之後,抱拳開口“國王,秦朗在禁軍走了之後,把聖旨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