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命要是沒了的話,那可真的就是沒了啊。
“楚總,我有些不舒服,先去個洗手間。”
走出包廂之後,李正仁朝著正在撥電話的楚文示意一句。
楚文現在正撥通表哥的電話,所以也沒在乎的擺了擺手,他都沒聽清楚李正仁的話,否則絕對不可能讓他去洗手間。
這哪裡是去洗手間?這就是跑路了。
李正仁先是走到洗手間,之後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出了鑫東酒店。
然而剛跑出來,還沒等坐到車裡麵的他,忽然被幾個手電筒強光一陣晃射。
下一秒就被束縛住了,手銬直接銬住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沒想到你不好好在裡麵待著,反倒是自投羅網啊?”
“這麼也可以,省了我很多麻煩啊。”
靈戰山走過來,臉上全都是冷笑。
李正仁看到靈戰山的瞬間,臉色便已經一片灰敗色,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了,隻怕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牢獄之災。
“你彆指望出去了,這次為了抓你們,可是秦宰和姬宰聯手下的命令。”
“你說你還有未來嗎?”
靈戰山冷冷的又開口說了兩句,算是徹底讓李正仁絕望,放棄掙紮。
果然,李正仁聽到抓自己的命令是秦宰和姬宰所下,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連兩大宰相都盯上自己了,那還有什麼未來?還不如死了。
實際上,他有些想的太多了。
秦朗和姬臣文根本不認識他是誰,不過是名單裡麵的一個名字罷了。
抓他,也是靈戰山負責的事情,僅此而已。
如果說名單上麵,級彆最高的人是誰,那麼無疑是京城二高員徐文峰,隻可惜他跑掉了。
所以現在名單上麵最高的就是京城的兩位政事堂的成員,三等高員。
但楚文的表哥,不在其中。
因為他的表哥並沒有參與到徐文峰的事情之中。
但是比較可惜的是,隨著楚文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他也跳了進來…
這個大坑,他終於還是跳了進來。
“你說京城有大事發生?靈戰山親自帶隊抓捕?”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這幾天彆給我惹事。”
一棟奢華彆墅,客廳窗前,中年男子放下手機,臉色陰鬱難看。
他叫鮑龍,是京城治安局成員之一,政事大臣,三等高員,也可以說是京城的第三人物。
接到了表弟楚文的電話之後,原本還有些無所謂的鮑龍,也意識到今夜可能要變天了。
他頭頂上的那位徐文峰,似乎已經有兩天沒露麵了。
今夜的抓捕行動,肯定和徐文峰有關。
那麼…真的不是針對自己的嗎?
鮑龍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老臉上也帶著幾絲不安了。
這就是壞事做儘之後害怕暴露,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開始杯弓蛇影,更如同驚弓之鳥。
“不行,還是去躲一躲吧。”
“去哪好?京城明天有一批商隊要去甌洲考察,對,我也跟著去。”
“聲稱我帶隊考察,這樣不會被人懷疑。”
說做就做,他再也站不住了。
鮑龍轉身穿上衣服,連赤身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也不管,急匆匆的往外跑。
他要去安排這件事,不把這件事定下來,他今天根本就睡不著了。
今夜的京城,血腥味格外的重。
然而這種血腥味,並不是前夜與同天會和伊殺教交戰的那種血腥。
而是朝堂上麵的血腥味道,這種味道隻有朝堂人才懂。
在這樣的血腥味充斥京城夜空之際。
始作俑者的秦朗,卻興趣十足的與舅父姬臣文下起了棋。
棋盤對立,兩軍對壘。
“你小子一點都不擔心?今天行動會失控?”
姬臣文笑吟吟的開口問著,同時手中的馬字棋也沒閒著,跳起來將秦朗的炮吃掉。
秦朗並不緊張,笑著回答道“我其實很期待失控,越失控越熱鬨。”
“越失控,暴露的人越多。”
“然後,精準打擊!”
啪!
秦朗另一個炮穩準狠的吃掉姬臣文的車。
“誘敵深入,才是大贏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