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要開玩笑的意思,他是很認真的在下達命令。
但是耿奎聽了這個命令之後,卻是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軍管?這可是太敏感的詞彙了。
一般隻有戰爭來臨或者不可抗力因素的時候,才會臨時的施行軍管。
現在處於和平的經濟發展年代,全都是各地政事堂管理各地。
現在讓他的第十七軍突然軍管東江市,他如何不懵逼?
再加上東江市這個地方可有些敏感啊,那可是秦朗的地盤,秦家所在。
現在讓自己的第十七軍去東江市撒野駐紮,這不是扯淡嗎?
這要是秦朗知道的話,還不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那可是一位親自帶兵打仗的人,而且還是和南y國打了一場戰爭,這場戰爭已經是國家之戰。
結果秦朗大勝還朝,這是多大的功勞啊?
這是多少的將領,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戰功。
身處於和平年代的他們,彆說是這樣的國戰的機會,就算是邊軍的突然摩擦,他們都撈不到啊。
所以部分將軍們,既然撈不到軍功,隻能撈錢了。
秦朗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當他與南y國打了一場戰爭之後,他的身份和名望會在將部以及諸多將軍心裡提升到什麼程度?
這個程度,可能秦朗自己都想象不到。
當代戰神,名副其實。
於是佩服和害怕他的將軍們,自然不願意和他起任何衝突。
耿奎也是其中之一啊,他也不想在東江市放肆,和秦家包括東江市和秦朗有關係的人,有什麼摩擦和矛盾。
“你不必擔心什麼,秦朗現在有秘密任務,不在東江市。”
“但是秦朗所在的秦家會有危機,我之所以讓你帶著第十七軍徹底軍管東江市,就是讓你保護秦家,不受侵犯。”
“帶足武器,大炮飛機都可以帶,甚至氘彈車,遠火炮車都給我開拔過去。”
“遇到那些不講理的江湖古武強者,不必多說廢話,直接乾掉!”
“我這裡就一點要求,秦家絕對不能出事!”
趙懿敲了敲桌子,發出砰砰的悶聲。
耿奎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起來,無數的壓力全部彙聚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心有些發堵。
但既然是國王親自下達命令,自己身為軍職人員,必須遵守。
“請國王放心,第十七軍誓死完成任務!”
耿奎目光銳利堅決的雙腿並攏,筆直如鬆的朝著國王趙懿敬軍禮。
趙懿見耿奎如此的忠心耿耿,心裡麵也很欣慰。
看來這天下還是趙家的,一二百年之內休想有人奪走。
“耿奎,你父親耿三水可是猛將,與太祖國王征伐天下,功勳滿身。”
“你是他兒子,你可不要對不起你父親的名聲,也不要給耿家丟人!”
趙懿開始以私人關係論話,開始動用真實的情感。
耿奎聽到國王提及到了自己的父親,他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懷念之色。
老父親死的早,七十歲的時候就沒了,距離現在至少三十年了。
自己是老爺子的寶貝疙瘩,老爺子近五十歲的時候才有自己這麼一個兒子,把所有耿家的人脈關係都交給了自己。
然而他自己的確不太爭氣,當年還屬於京城一流家族的耿家,現在隻能算是二流了。
國王如此鼓勵他,讓他感受到了一抹暖意。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將自然為君賢者忠!
“請國王放心,卑職絕不辜負您的期望,也不給耿家丟人!”
耿奎又敬了一個軍禮,這一次敬軍禮的更多是對趙懿這個人,而不是國王。
趙懿微微一笑,朝著耿奎的肩膀拍了拍。
“這次行動結束後,你的位置也該動一動了,在第十七軍五年了吧?你準備一下來接替禁軍之位吧。”
“王成肆在禁軍統領位置也有一年多了,也該外放鍛煉一下了。”
趙懿笑著朝著耿奎開口,見耿奎驚訝錯愕的表情,他隻是神秘莫測的擺了擺手道“快回去準備吧。”
“是!”耿奎麵色漲紅的激動敬軍禮,然後轉身離開。
禁軍統領,自己要成為禁軍統領了…
他心裡麵激動到無法自拔的程度。
途中,他看到了完成任務回來的王成肆。
兩個人走了一個對臉。
“耿叔,你這是?”
王成肆疑慮不解的望著耿奎,兩個人差了一個輩分,他自然要恭敬一些。
然而他的耿叔隻是盯著他笑,目光又頗為古怪,然後耿奎離開了。
“怎麼了這是?”王成肆搖了搖頭,實在是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