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周軍啊周軍,你踏馬可坑死我了。”
周群書此刻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厚棉帽子,蹲在自家彆墅後院下麵的地下室。
周圍暗黑無光,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此刻的他不敢出去,生怕出去之後,就被逮住。
他已經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周家要沒了,徹底被打擊沒了。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出手了,但是能夠調動軍隊的狠角色,都不是簡單人。
周家的確在山市這個一畝三分地,盤根錯節幾十年了,可以說經營的非常好,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國家不查你。
國家想要查你的話,說滅就可以滅了你,尤其是直接進駐軍隊,把周家所有人都給你抓起來。
他周群書自然也是周家的一份子,但比較冤枉的是,他雖然姓周,卻不是周軍的家族人…
同姓周,卻完全不屬於親屬關係,隻能說同姓而已。
但,他又的確是周家的黑手套,專門做一些壞事,從事一些地下的不法活動。
那些偉岸光正的事情,他是做不了的,類似於扶貧啊,慈善啊,捐款啊,經商啊,都跟他無緣了。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挖墳掘墓一樣的事,都是逼良為娼的事,都是殺人越貨的事。
所以,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被抓的話,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更彆說他手裡麵還握著一大堆和周家有關的違法犯罪事實,一旦把這些東西交出去,絕對是可以震動整個兌省的。
周群書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很重,可也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出去。
人都是貪生怕死,沒有任何例外,他周群書也是人生肉長,同樣怕死。
他就在地下室蹲著啊,一直蹲到了後半夜兩三點鐘。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寒冷,打透了他穿著的羽絨服,讓他沒辦法繼續蹲下去。
再不上去的話,他擔心自己凍死在這裡。
“不行了,死就死,不能等下去了。”
吸溜一下鼻子,周群書感覺自己已經被凍到感冒,他罵罵咧咧的嘀咕一聲,立馬站起身來,順著地下室的梯子往上爬。
地下室並不深,隻有三四米的深度。
從地下室爬出來之後,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就是沒有那麼冷了。
周群書渾身打擺子的幅度也小了很多,冷意逐漸的褪去,頭腦就越發清晰。
他開始計劃自己該怎麼離開山市,這個時候四周必然都是關卡,全都是搜查自己和其他漏網之魚的隊伍。
他沒有任何僥幸,他也非常清楚,他一旦被抓住,斷然沒有命在。
所以必須計劃好,順利的離開兌省,然後出國才是正事。
若是不能出國的話,遲早會被抓住。
想到這裡,周群書瞬間就有了決定,必須離境出國,隻要能夠出國,就算安全了。
因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他把口罩戴上,然後換了一套衣服,再把頭套給套在頭上,從一個頭發花白的半老頭兒,變成了一個卷發男子。
這就是他的偽裝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搜查。
可若是不敢嘗試的話,自己早晚要凍死,餓死。
彆墅已經被封了,他現在根本沒有去處。
至於把眼前這個彆墅的封條拆開?進去取東西?彆開玩笑了,誰知道這封條有沒有定位係統?萬一觸碰了定位係統,或者感應係統之類的,自己就暴雷了。
幸虧提前跑了,因為他在被抓捕的最後一刻,還是得到了消息,是周軍的一個心腹手下,拚了命給自己打電話。
若是再晚一分鐘的話,自己也被那些士兵逮捕了。
他後院的這個地下室就這麼隱秘嗎?連士兵都發現不了?
還真發現不了,因為這個地下室是雙層的,那些士兵自然可以發現第一層,但第二層的偽裝很隱秘,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想不到地下室裡麵還有地下室。
周群書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坐在後排位置,不敢坐副駕駛,生怕被司機認出來。